对林玉珊之父,扶桑不甚了解,但对沈亦涵父亲,扶桑却知道得很是清楚。他在夏侯临还是藩王时便随了他,后来夏侯临起事,他亦是得力干将,再到后来朝堂稳固,夏侯临一统天下,他便自然而然坐上了丞相之位。
在朝堂,沈大人一人之下,在后宫,沈亦涵独掌大权,这般来看,林玉珊及其父皆投在沈家门下实乃常情。
然扶桑想不通的是:沈亦涵虽有些嚣张跋扈,但也算得上是聪明人,她若要用人,定会将那人教至茹又灵那样,再不济也会让那人知道何种场景当说何种话,似林玉珊这般,不光对她毫无用处,还会为她寻着麻烦。
这样的人,她如何敢用?
再者,沈大人亦是精明之人,当初看夏侯临便是一眼相中了宝,又怎会在林玉珊身上出这么大的纰漏?
莫不是林玉珊本身聪明,但难耐深宫寂寥,实在养不成气候,沈亦涵便干脆将她做了废棋?
若是如此,沈亦涵却为何不与她撇清关系呢?难不成,是沈亦涵太过自信,以为后宫之中无人能与之抗衡,才这般任由她胡来?
可依扶桑对沈亦涵的了解,只要宫里还有长安在,而她膝下又不曾有子嗣,她就断不会自负如此。
实在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罢了,扶桑低叹口气,反正这宫里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弄明白的,既想不通,便干脆不想了吧!
这一番思索,让她很是费神。
纵是倚在榻上,她也仍觉疲累,正好屋里烧得暖,时辰又还早,她与阿芙和雀儿交代一番,便闭着眼假寐。
到午时,阿芙唤她用膳。
她“嗯”了一声,但未动。
恍惚似听到夏侯临的声音:“皇后今日何时起的?”
雀儿回:“皇上走后,娘娘便未再眠了!”
夏侯临叹口气:“纵是要歇息,也当用过膳再歇息,她身子本就弱,哪还能这样饿着!”
那声很是清晰,扶桑顿觉一个激灵,醒了。
她睁开眼,果然见夏侯临站在面前。
夏侯临眉梢染上喜色:“你醒了?”
扶桑应声:“嗯!”
夏侯临问:“可睡够了?”
扶桑坐起身来:“我本不困,不过是关在宫里无事,便闭目躺了躺!”
夏侯临未拆穿她,任她这般说,便这般应了。
又和昨日一样,夏侯临与她一同用午膳。她吃得不甚多,夏侯临亦只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待两人皆用过,置了筷,夏侯临道:“今日天气亦不错,皇后可要出去走走?”
早晨闹得很,刚刚躺得乏,如今不想再困着了,遂道:“皇上若有兴致,我自当作陪!”
夏侯临起身,亦如昨日一般替她披上雪狐皮绒,又命姚安带了件薄绒外衣,方握住她手腕,与她一同往外去。
刚出门,扶桑忽想到那座扶桑园,为防他又带她去那里,她先问了句:“今日皇上想带我去何处?”
夏侯临回:“今日要与皇后去的,是一处旧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