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老二普及了一番境界常识之后,俞老三就向陶老大讨教起自己的宗门根溯。听说他也学过龙形拳,陶天佑问他平时练功站的是什么桩,待听说是三体桩,便断定他也是形意门的弟子,不过就是他那个师父没跟他提过。
确定自己的武功果真出自形意门,俞大宝看着陶天佑仿佛有种找到失散多年的家人的感觉,高兴地抓耳挠腮,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不管你是谁的弟子,我在宗门名册上从未见过你的名字,你算不得形意门的内门弟子。”虽然俞大宝的练的功夫正宗,但他未获宗门认可,所以不算形意门的人,也不能借形意门的名号行走江湖。陶天佑言明此事,是不希望他得意忘形,回头逢人就说自己是形意门的,那要徒惹笑话。
“不碍事,”俞大宝只想知道自己练的拳法名字,而对宗门是否承认自己根本不在意,他现在是有组织的人,“我已经入了二哥的白河门,形意门认不认我都与我无关。”
陶天佑闻言心头一动,他对江湖门派掌故颇为熟悉,海东白河门他确定自己从未听说过,自然要问询一番。
待听说是二弟王柏自建的新门派,连宗门道场都没有,门人也不过个位数,他顿时一阵无语,心说这年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门派说建就建。
不过王柏身为准宗师境界,虽比不过三大门派的开山之祖,但比一些小门派要强多了,的确有开山立派的本钱。
“大哥,你不打算再回形意门了吗?”王柏见他听了白河门的事情之后似乎颇有些意动,随即问了一句。
“形意门陶有瑱已经死了,”陶天佑沉声道,“我以后便是陶天佑。与形意门再无瓜葛。”
他的想法是,宗门能人无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反正拳经他已经倒背如流,不如选个清净地潜修,说不定还能突破现在的境界。
“那你来我白河门,当个客卿长老如何?”王柏说道,“你随我们一起回海东,这样我等兄弟三人还能时时相聚。门中弟子的授业之事不劳你费心。我和三弟会处理,你以后要是遇到可心的人才,想收为弟子的,也可让他入我门中。”
陶天佑正有此意,王柏请他去做客卿,他连推辞都没有,顺势就答应了。
三人坐车终于来到王柏昨天吃牛肉面的地方,他下车之后看到牛肉面的摊位附近聚集了不少人,还有一辆警车停在路边。心里立刻升起不祥的预感。
“出事了,我去看看。”
他大步流星地赶去,两兄弟紧随其后,在人群中探听一番。遂得了个惊人的消息。
“这儿的老板被人打死了。”“被枪打死的,我听到四声枪响呢。”“不只是老板,连老板娘也被打死,凶手是开车来的。开枪杀人之后马上就跑了。”
“警察来的时候,人早就跑没影了。”“听说有人看见昨晚老板管闲事,救了两个女的。八成是跟这事儿有关呢。”“哎……这条街傍着北面那片乱地方,有些事还是避开点好。”
陶天佑和俞大宝见王柏神色木然,仿佛魔怔了一般,扯着他出了人群,问道:“这里的老板你认识?”
王柏缓缓点头,又缓缓摇头,捏拳痛惜道:“昨夜我要是早一点出手,就不会酿成此祸!”随即他将昨夜在此遇到的事情简略一说,两人听完一阵唏嘘。
听说死的是与王柏境界相当的隐世高手,陶天佑猜想此人年轻时必也是武林中名噪一时的人物,不由喟叹一声道:“练武之人死在枪下,真是最大的悲哀……”
“我要替老先生报仇!”王柏突然恨声道。
两兄弟同时一愣,俞大宝说道:“人都找不到,怎么报仇?就算你怀疑是昨晚那几个混混所为,可这里是江宁,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去找他们?”
王柏双目闪过一道精光,已然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替他报仇!就算把江宁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那几只老鼠找出来!”
他行走江湖,胸中秉持侠义二字,此处摆摊的隐世夫妇虽然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他甚至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晓,但得知此事,他胸中忿恨难平,无法坐视不理。
“会派枪手解决此事,这伙人怕是来头不小,”陶天佑毕竟江湖经验要比他们二人多一些,分析道,“要打听应该不难,也许警察局已经知道谁是主谋,只是不方便抓罢了。”
王柏一心要为老夫妇报仇,自然不会借助警方,打探消息一事,非三教九流不可为,他当即说道:“大哥,三弟,你们先回海东,我处理完此事,就会回去与你们会合,咱们到时再共商白河门建道场一事。”
“你既然要料理这桩事,怎么少得了帮手?”陶天佑道,“我们俩虽功夫不及你强,但至少不会托你后腿。”
“就是!”俞大宝帮腔道,“二哥,打算怎么做,你吩咐便是!”
兄弟俩都是习武之人,自有一番侠义心肠,既然老二要留在江宁为那武林前辈报仇雪恨,他们自然不会丢下他一人。
王柏心里一团火热,暗想自己果然没看错这两个兄弟,遂道:“好!大宝,你先带上大哥,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我再叫些人手来,明天开始打探消息,一定要把那伙人挖出来!”
议定此事之后,三人便兵分两路,王柏辞别两兄弟后马上给王雄打了一通电话:“我在江宁遇到一件棘手的事,要找一群人,灭掉他们,对方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