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灌下去,顾容的身子当即就软了几分,不过一会就瘫软在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得了。一双眼眸开始的时候,还能恨毒的看着长生和思思,到了后来却是渐渐涣散。那股怨毒也被未知的恐惧代替,直到最后眼神完全没有了焦距。
长生看到已经失去神智的顾容长公主,面上露出了快意的神情来。他转头看向思思,“思思我们以后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嗯。”
思思欢喜的点头,轻轻靠在长生的肩膀上。
长生的面上满是舒心快意的神色,顾容已经没了神智,以后只能在他的手下苟延残喘,他想要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他甚至可以让她像狗一样活着。
顾容啊顾容,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长生和思思好不容易才有了这相处的时光,自然是你侬我侬,不过一会就缠绵到了一起。
“公子?”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却是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长生一下子翻身而起,思思也是惊惧的跟着坐了起来,“长生哥哥……”
“没事,你睡一会,我出去看看。”
说罢,长生就起身穿衣,开了门,见是新招来的管家。
“公子,太后听说公主殿下生病了,特地让太医过来看看。”
听了这话,长生面上半点不见慌乱。那样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而如今有了这样富贵称心的日子,身后还有那位撑着,他有什么好怕的。遂长生略思索一番,就吩咐管家道:“将顾容打理好,我先去招待太医,一会就带着去看。”
管家领了命就下去安排了。
长生则是去前厅招待了太医,一见到太医,长生面上当即浮现出担忧的神色来,“自从那日从文国公府回来后,公主殿下身子就不大好了,养了几日也不见好。小人甚是担心,今日正想着要去请个太医来看看,没想到王太医你就来了。”
“太后娘娘甚为关心长公主殿下,特地让微臣来给长公主殿下看看,如今可是方便请脉?”
“自是可以的,只是这几日公主殿下心情都不好,最是喜静。太医请脉完,有什么问题出来和小人说即可。”
这话听着有几分怪异,但是想到顾容长公主的风评,也就不足为奇了。而且如今看这长公主府的样子,竟然好像都是这男宠在张罗安排。都说顾容长公主荒淫无道,如今看来,确实如此,竟然让一个男宠出来待客,实在是他生平仅见。
长生带着太医来到了公主的闺房,就见到门窗紧闭,房间内视线昏暗,还点着一股奢靡的甜香,闻着实在是腻人。才一走进来,王太医就觉得鼻头发痒,浑身不自在,心里生出一股颇为强烈的抵触情绪,想要快些离开这里。忍着这种反感,王太医到了床前,立刻有婢女将把脉的视线接进床内。
王太医坐下,一边缕着山羊胡,一边把脉,不过一会,眉目之间就闪过厌恶的神色来,这顾容长公主明明是纵欲过度劳累导致,实在是荒唐。
王太医松开手,起了身来,和长生一起出了门。
长生当即跟着出来,“王太医,长公主殿下身子如何了?”
王太医不是很想和这个男宠说话,但是碍于顾容长公主的权势,不得不耐着性子道:“公主殿下只是有些劳累,老夫这里给几服药,两三天就可恢复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长生面上的担忧散去不少,连忙拱手道谢,“多谢王太医了。”
而此刻,房间内,顾容长公主的床上缓缓坐起一人,却是一个眉目妖娆的风尘女子。她起身后,忙恭敬的跪到了管家身边。
“嗯,回你自己的屋吧,好吃好喝养着。”
“谢管家大恩。”
这女子名为艳娘,本是个风尘女子,因为姿容出众,接客不断,身子日渐衰败,后被管家看重赎出身来,接入府中将养。这对于艳娘来说,简直就摔死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从此后,她在府中啥事也不用干,每天就负责吃吃喝喝将养着,好好养着身体就好,有需要的时候再出来客串一下就好。
艳娘告退,身影渐渐远去,管家看着艳娘远去的身影,眼眸微微眯着。
这艳娘眉眼和顾容长公主殿下有六分相似,若是再好好倒腾倒腾,以假乱真不是难事。
……
太医回了宫中,就去给辛太后复命了。
“如何?”
辛太后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这就开口问道。
王太医忙跪下身子,“回禀太后娘娘,公主殿下只是有些过度劳累,微臣给开了几日的药,调理进补一番就好。”
劳累过度?
辛太后听着这话,都替顾容燥的慌,她面色也跟着沉了几分。
“退下吧。”
王太医就退了下去,而辛太后的面色也是阴沉沉的,极为难看。
身边伺候着的李福祥看到辛太后的面色,就到了后殿,调了一杯花茶端出来,“这是奴才新学的**茶,娘娘吃吃看,看是否合口味?”
辛太后听了,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几分,讶异的转头,看着李福祥手里端着的茶杯。
白色的瓷杯,上面缭绕着几抹绿意,杯中浮浮沉沉着些许花瓣,茶汤也是色泽亮丽,看着甚是喜人。辛太后面上果然盈满了笑意,笑着道:“小李子何时学的这手艺?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
李福祥就道:“这还是那苏阮小姐教的呢。”
辛太后听了,面上诧异之色闪过,点了点头道:“她倒是有心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