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星起身,脚边自成一股旋风,推开周边的白雪。
如纤尘不染的君王。
他注视着那一层阶梯,到此刻,他竟隐隐有些期待,并不想着急突破楼层,更想着接下来会不会还有不一样的东西在等待着他。
只可惜,楼层只有五层,他从第二层攀登到现在,已经是第五层了,不出意外,上了这一层阶梯,应该就到楼顶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将势以命阵的形式镶嵌如命阵之中,哪怕他有万阵解,也不曾发现其中有这一类的刻阵方法,虽说有一些命阵刻画之后,注入命数,会产生独有的势,可那并不为纯粹的势,反而是一种以力量呈现出来的势。
这个命阵中的琴势最为纯粹,能够让人借势造势。
看着腕带上的时间流逝,他在这一层,只呆了三天不到的时间,便已经领悟除了琴势,当然,尚未达到二境,二境形意需要自己私下磨练,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就的,就‘势’而言,这件事并非一蹴而就。
江星为了领悟杀势,花了将近一月的时间,都没能造出真正的杀势,如今还只是颇具成型而已,还需要深入打磨才能成就杀势。
能够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造出琴势,更重要的还是因为环境因素,因为在这里,无时无刻他都侵淫在琴势之中,同样的,耳边无时无刻都响彻着琴音,正因为这种情况下,他才能够更快的造出琴势。
吃了一点干粮后,江星继续登梯。
“都有人已经到第五层了,这四十号才从第三层进入第四层,我现在也同意华老的说法,我开始相信他就是那个新人了。”
“闯塔慢,就不代表实力弱,更何况只有少数人进入第五层,光是四区统领,就有八个命脉统领,照这么说,难道他们也都是星眼境?况且,星眼境并不只有那位新人统领,统领的护卫,难道就全都是命脉吗?”
有人反对,这实属正常,六人抓住一个话题,便死磕下去,而如今,江星已经来到了另一片天地。
天地都是无穷无尽的方格,哪怕是江星脚下所站的区域,也都是一个方格棋盘,他只要稍稍跨一步,便能来到另一个格子与格子线条交叉之地。
以天地为棋盘,这一层,是棋道。
如此推测,接下来至少还有两层,自古以来,琴棋书画各成一派,却又紧密联系在一起,单说其中一样,并不会让人联想到其他三派,但若琴棋出现,怎能让人不联想到之后的书画呢?
江星每走一步,便会有另一个穿着黑衣的江星出现在远处,虽然他看不见棋盘的边际,但他在棋盘之中,沦为棋子,自然能够发现另外的棋子。
此刻他身穿白衣,是白棋一派,而对面江星身穿黑衣,乃黑旗一派。
以天地为棋盘,以自身为棋子,江星身在其中,根本不知要如何才能闯破这一层关卡,他更多心思,反而是融入棋子这个角色,尝试着能否感觉到棋势。
围棋他不懂,也不知围棋兴起于什么年代,自幼开始,学校便会组织班级同学进行围棋比赛,层层筛选,江星还记得,张志云是一位围棋高手,而且称号棋魔。
江星跟张志云从小长大,二人混了这么久,江星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从张志云手中学到任何围棋招式,他只知围棋规则,张志云曾对他说过,围棋是一门高学问,不适合自己,但他却对自己说过围棋的规则。
围棋是国疆,棋子便是一兵一卒,双方比拼的便是占地面积,谁占的面积多,谁就能获胜,且每一颗棋子,都存在‘气’。
气所指便是落子身旁的交叉点,这交叉点又称星位。
棋盘之上,有九星,最中间的星位,则为天元。
这与九宫极为相似,让此刻江星甚至认为这棋盘的衍生,便是来自于九宫。
虽不知棋盘,但却熟知九宫,知晓围棋规则,江星也不至于落得下下之地,他的身体开始移动,想要朝着黑子靠齐,然而一念之动,他的身体,赫然就飞到了距离白子不算太远的一个星位之上。
此星位,对应九宫坤位。
落子抢先机,这先机,便是九星,亦是棋盘之中九个重中之重的九星位。
当江星回过身,惊愕的发现之前自己所在的位置,仍旧站着一个江星,与自己一样身着白衣,成了一颗棋子。
“我懂了!”
江星既是棋子,也是下棋人,难道,这一层是需要赢了自己的对手,才能够离开吗?若是不懂围棋的人进入这一层,那又怎么离开?
一个懵懂的围棋新手,要怎么才能获胜?
江星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却发现,渐渐的他的路被黑子封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一局已经结束。
而此刻,阶梯出现在虚空之中,江星只要稍微用力蹬腿跃向高空,便能够踏上阶梯。
但他发现事情变得极为诡异起来。
“这天地为棋盘,我在地棋盘下棋,那天棋盘的作用又是什么?难道只是摆设?”
九星对应九宫,九星最中央,视为棋盘最高处,因此被称作‘天元’,而九宫最中央,也是重中之重,被称作中正宫。
每一颗棋子,都有‘气’,这‘气’是否代表着人的精气神,气被堵,则身死道陨,每一步走在交叉地,叫星位,那这星位,又代表着什么?
江星没有离开棋盘,反而开始重置一局,这一次江星直接选了天元的位置,这一次棋局更快,比上一次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