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是姐姐。”夏冰心并不像是精神失常,或许只是智障而已。
“你不是姐姐。”光芒下,夏冰心忽然瘪着嘴,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生气,她赤裸的身体蜷缩在洞穴角落中。
仇心柔将地上那一块布搭在了夏冰心的身体上,“你再不乖姐姐就要打你了。”
似乎在这之前夏冰心就曾被仇心柔给揍了一顿,言听仇心柔要打自己,立即就老实了不少,她手指着另一个角落,“我要我的棒棒。”
那是一杆做工很粗糙的石茅,在这原始时代里,没有铁器,没有高文明,想要保护自己,只能用坚韧的树干来做成一支石茅,枝干尖端绑着一块尖锐的石头,石头上还残留着一些血渍,夏冰心之前应该是用这杆石茅刺杀过别人。
虽然夏冰心智障了,但却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能,长时间生活在狱星,精神崩溃,但她却知道石茅能够给自己带来安全感。
搀扶着披着破布的夏冰心走出洞穴,江星和仇垲早已在外等候多时。
此刻四人成群,朝着飞船所在的位置走去。
“我要和大哥哥走在一起。”夏冰心嘟着嘴,手指着江星,披在身上的破布便滑了下去,露出肮脏的身体。
除了仇心柔以外,他们三人的身体都很肮脏,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才能清洗自己的身体,常年污垢积累,导致三人身体都散发着一股恶臭。
仇心柔显然有些不适应,但江星和仇垲早就已经习惯。
江星轻哼一声,面色不屑,并没有理会夏冰心,而是独自一人走下山去。
仇心柔把夏冰心身体包裹在布中,手里拿着她的石茅,然后飞快下了山,仇垲则在后面跟着江星慢悠悠的下山,二人依旧看着天空,心中那股压迫感则越来越严重。
“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仇垲忽然问道。
江星也不知道,他经历了太多生死,如今虽然胸口沉重,但似乎只是因为压迫感而造成,并非来自心理。
“从进入狱星之后,脑袋无时无刻都别在腰间,即便如此,也还是活了下来。”他开始学会伪装起来,真小人好做,伪君子却难。
在什么样的人面前,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至少江星认为自己不该像曾经一样鲁莽,冲动,或是将自己的本性暴露在外人眼里,这样他会面对时刻的打压和危险,会为自己引来更多的伤害。
毕竟这个世界,表面始终有一层薄膜,叫做正义。
违背正义的人,终究要被世界淘汰,而这些人为了不被世界淘汰,则善用了一层伪装,只有当事情在他们掌控之内,他们才会撕掉伪装,成为真正的小人。
所以,这是聪明的表现。
而江星觉得自己,应该要学聪明一点,初入学府,江星就是因为笨,所以在学校才会处处受限。
人经历多了,始终会学着聪明一点的。
但夏冰心这个人,绝不能留,不论她是否智障,一旦找到机会,将会绝不会放过。
至少在还未离开狱星之前,江星不会对夏冰心动手。
徒步离开山峦,仇心柔在山下已经等待许久,找到夏冰心之后,他们反而不是那么急着赶往飞船,即便是进入飞船,也离不开狱星。
三天后,暗褐色平原大地上一艘圆环飞船浮现在大地上,江星等人进入飞船之后清理自己的身体,将长长的头发剪掉,再也不必用树枝捆绑。
随后吃了一顿四年来没有品尝过的美味,坐在飞船阳台上,江星和仇垲面前放着几杯美酒,仇心柔则默默坐在江星身旁,挽着江星的手臂。
“如果能够出去,你有什么打算?”仇垲抿了一口红酒,露出一副满足神态。这句话,自然是对江星所说。
江星同样喝着红酒,然后摇晃着红酒杯,眺望着远空,锁链无时无刻都在运转,想要出去,就只能靠那几人破解九宫锁龙阵的奥义,而他什么都不懂,反倒闲来无事,享受片刻的清静。
“八府变革,所有一切都在太君学府掌控之中,既然如此,便去其他星系吧。”光影是星系穿梭飞船,比普通飞船能耗小,速度快,若能够离开狱星,他自然不会再继续留在八府星系。
提及八府变革,仇垲眉毛拧成一条麻绳,“狱星变成这幅模样,实则阴谋已经水落石出,而且这一切恐怕并不是太君学府所策划。”
“我见过那些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学府,他们暗中控制青玄和太君,目的只是为了让两个学府替他们卖命,若是太君学府和青玄学府策划这一切,那么刘青心和图青也不会死在狱星了。”仇垲一口将红酒杯中的红酒饮尽。
事到如今,这个阴谋的确已经水落石出,只不过暗中策划这一切的可能另有其人,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放出狱星之中被锁住的大人,他们这些人,都只是棋子而已。
不论是谁在主导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若是死,全都得死,若有生还可能性,那么作为棋子的他们跳出了这个棋盘,上面的人也不一定会理会他们。
锁链将狱星挤压碎裂,那星球内的人就得到释放,那么想要阻止锁链,就需要破解九宫锁龙阵的奥义,而不是打开九宫锁龙阵,只有知晓九宫锁龙阵的奥义,才能控制锁链。
这是江星所理解的,命阵他不在行,因此根本不关他任何事。
“对了,这飞船之中,有高阶测命石,昔日你在天陨学府测命一星,如今我想看看你真正的命数。”仇垲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