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援武以为江筠会害羞,就想着法子转移江筠的注意力。
他揉捏着她细长的手指:“还记得你那时候抓了一手的刺吗?我替你挑出来的。”
江筠想起来好笑:“嗯,满手的小毛刺,我自己都烦燥得受不了,亏得你有耐性。”
陈援武笑笑,他好像就是那时爱上她的:“你看起来很狼狈,想发火偏偏还忍着。”
像一只越挣扎越狼狈的笨猫,在抓住她的手的那一瞬间,却让他心动,临时改了主意,只想慢慢地拔掉她的刺看着她变回乖顺。
本来,拿胶布往手上一粘,就能粘掉毛刺,又快又彻底。
江筠失笑:“是我自己多手,不忍着还能怎么样啊!那时我是不是看起来很蠢?”
陈援武把江筠的手指举到唇边亲了亲:“很可爱!想不到弹起琴来是这么有力量!很荣幸我当初为这双玉手奉献了绵薄之力!”
江筠嗤笑:“还玉手呐,就是没力量啊,弹琴特别吃力,光有好记性,光有灵巧度,是远远不够的。”
陈援武不信,这双手在琴键上飞舞的时候灵巧得像蝴蝶:“小筠,你一定很喜欢弹钢琴吧?”
江筠满脸嫌弃:“不喜欢!”
陈援武顿住,不喜欢还弹这么好,那要是喜欢的话还得了啊:“可是我很喜欢听,怎么办?我还想再听你弹琴呢!”
喜欢到想买一架钢琴放在家里,让她为他弹。
江筠横他一眼:“看你表现好不好,好的话,等你过生日就弹给你听!”
陈援武对自己的表现很有自信,笑着凑到江筠脸上亲一下:“好,我等着!”
“等什么等!你就知道自己表现会好?”
“我什么时候表现不好了?”
江筠语塞,她好像又给自己挖坑了,她总不能说你别让我写信我就算你表现好吧。
陈援武低声道:“我现在就能表现表现!”
说着,嘴唇贴着江筠的脸快速移动,密密地合上她的,热切地探索。
江筠乖乖的张嘴,不能动不代表不能享受。
她的热情回应,让陈援武很快就不满足于浅尝,大手从她的衣摆下伸了进去。
江筠浑身一颤,手上抓着的瓶子“咚”地一声掉地,惊醒了缠绵中的两个人。
“快起来,我看看瓶子,”江筠着急地用一只手去推陈援武:“千万别打碎了!声音好像不对!”
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她在顶级藏家拍卖会上,见过类似这个瓶子的拍卖品,据说是买家亲眼所见某活*亲手捏的,起拍价就高达上百万米金,最终落槌接近千万米金成交。
陈援武稍稍抬起身,一伸手把瓶子捡起来看看:“没事。”
江筠抢过来,看到瓶底碰了芝麻大的磕痕,心痛不已:“怎么没事!你快起来了,我找块纱布擦一擦。”
有磕痕会掉价,要是掉瓷了,跌得更多!都是钱呐!亲个嘴,没了几百万,心会痛死!
陈援武忍着酸意,小飞拿来的东西就这么稀罕:“这种瓶子,收废品的都不会要,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江筠抓紧瓶子:“独一无二!你扶我起来,小心一点!”
陈援武闷不吭声地取了一个棉纱口罩,又取了一管牙膏。
江筠小心翼翼地擦拭一番,不但磕痕淡了,整个瓶身也清洁一新,散发着“金光”。
“赶紧包起来,不能再磕着碰着了!”
“小飞不要了?”
“要啊,这个瓶子不是他的,是徐志坚的,他就偷偷拿来给我看看。肯定得还给人家的。”
陈援武莫名其妙地就松了一口气:“徐志坚这回退伍了。”
江筠点头:“嗯,到时候小飞去还瓶子的时候,我让小飞跟徐志坚说说,把这个瓶子让给我。”
这种瓶子,就跟错版邮票错版钞票一样值钱,比金子还值钱,这么大一块金子还当不了这一个瓶子的钱!
好可惜,这么惊人的消息暂时还不能分享,拍卖还属于资本主义的东西,现在就说出来有点惊世骇俗。
陈援武包好瓶子,按江筠的指示收到柜子里,锁好抽屉,坐回床边,张开胳膊。
江筠推他:“太晚了,你该睡了,我去外面睡。”
陈援武不肯:“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表情不满,像个没满足心愿的孩子。
江筠心头一动,转而开口取笑:“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打结婚报告的吧?”
陈援武咬牙瞪着江筠:“也是,也不是!”
分开的这段日子里,陈援武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浪漫和爱意,在江筠这里得不到回应!
以他的条件,是很吸引女孩子的,不要说从前在学校里,从中学到大学,就有不少大胆的女孩子对他表示好感,还不算那些偷偷爱慕他的。
如今他也算小有所成,在同龄的人中间也算是佼佼者了,想要替他做介绍的不知有多少,叶清音更是左挑右选的替他物色。
偏偏眼前这个能牵动他的心的人,对他跟对别人,好像没什么差别,这个认知让他很挫败。
江筠伸手指刮脸皮:“还说不是!”
明明就是一脸欲求不满!
陈援武不承认:“我说过等你二十二岁……”
还有三年半,太漫长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要是等多三年,岂不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
说到底,他自己也紧张的不得了!
江筠:“嗯,那就遵守你的诺言!”
陈援武决定出尔反尔:“我就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