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音看到江筠安全的出现,偷偷的跑到屋子里在胸前画十字感谢上帝。
这段时期以来,京城封锁的很严。
从道路交通的管制到消息的传播,都在严格的控制之下。
救援工作和震后的安置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不知情的老百姓眼里,有着一种格外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路上的军车除了运送战士,还要运送震区抢救出来的伤病员和无家可归的人。
“小江啊,我们已经好多天都不敢在屋子里睡觉了,睡在外面又闷又热,点点都捂出痱子来了,”叶清音指着院子里临时搭的防雨却不透气的军用地震蓬:“我最担心就是你,抱着孩子吧哭闹啊饿了啊还有人能替个手,你这怀着孕呢,什么难受都得自己受着,哎,我去你们单位问过两回,他们说都没跟你联系上,以为你还在自己家呢。”
在刚地震的那两天停水停电,物资供应受限,部分物资停止供应,引起了小范围的恐慌。
随着部队全面戒严,京城的秩序一直都还算平静。
私底下,则有人说是地震,还有人说是战争。
江筠不愿透露更多信息,只告诉叶清音说自己一直在家保胎,这次来是想去医院拍片子。
她原来做产检的部队医院,现在只接收灾区运送来的伤病员。
叶清音的单位是部级单位,像地震这么大的事必定是已经开过会通知并且传达了应对精神的。
作为领导,大事小事都不能慌,还得以身作则:“小江,如今的医院人满为患,到处都有保卫人员看着,我还是带你。”
那是个祖传五代的老中医,凭着给领导人治过病的资格,退就在家之后就深居简出,轻易不出手。
没有特殊的关系引荐,根本就见不到他的面。
江筠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叶清音过去。
经过这次震后余生的风波,虽然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感觉有了连接,但是她养成的眼见为实的习惯,没有白纸黑字的东西数据过目,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叶清音一路走一路让江筠看哪些人是便衣,哪些人又是单位出动的保卫人员,感叹着生活的不易。
江筠就觉得这种戒严看上去行动受限制,实则是处理紧急事件最好的方法之一,能将损失降到最低,还能将行动的一致性提高到最高。
不过如今她听话听音,深知叶清音其实也是需要安全感的,就说道:“妈,要是我有您一半这么淡定就好啦!您真是做大事的,在单位要管一大摊子,回到家还帮着同事邻居照顾这个照顾那个的,老的小的都管得好好的,要是我啊,可能就吓哭了。”
叶清音道:“哎,什么做大事啊?不就是瞎操心吗?他们在部队的呀还好说,都有人管着,哎哟,你不知道我就担心小梅呀你呀你爸妈弟弟他们呢!”
提到江永华招美兰江柏他们,江筠就有点愧疚——在危机之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陈援武,然后就是江源李彩霞,其他人她还真没有惦记呢。
她不知道自己是太薄情还是太冷漠。
婆媳俩在老中医家门口被拦住了,江筠当时就想走。
叶清音懂规矩,名老中医随便能让人见着,那就是一般人了,一般人那可是进不了某海给领导人把脉开药的。
坐下来,认认真真在名帖上手写了各自的名字,请保姆递进去,然后安安心心地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坐在偏厅里等。
江筠坐了一会儿,觉得心口顶的慌,就站起来用江源教他的呼吸法。
慢慢的她的心定了下来,觉得自己的呼吸跟这栋屋子的频率是一致的。
不到十分钟,刚刚拿名帖进去的保姆就出来了:“童老先生请您二位进去!”
叶清音低声答应着,高兴地去拉江筠的胳膊,手还有点抖:“小江,你运气好!”
江筠微微点头,对老中医有些好奇,在这个年代能被冠以“老先生”的称呼而不被人诟病,的确是非常非常的特殊。
……
童老中医的指下救治过无数病人,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抓着江筠的手腕,他探了又探,疑惑不解:“你找谁帮你看过?这满京城的中医能在我这儿挂得上名的,任何方法子没有我不知道的。嘶,你这脉象奇了,太奇怪了!”
叶清音不敢问,提心吊胆的听着。
江筠心虚:“请问老先生,我这脉相是怎么个奇怪法?之前在医院里去照b超,说孩子可能会留不住,已经停止发育了,后来我就跟着一个藏医学站桩。”
叶清音吓得张大了嘴,连忙用手捂住。
童老先生点头:“我就说呢,你这魂都不在,胎儿还能发芽抽苗,玄得很呢!”
叶清音头次听江筠说胎儿不稳的事,以为童老先生说的是“悬得很”,吓得脸都白了,感觉心脏要犯病。
江筠听到魂不在,心里一震:“童老先生,我觉得我好好的,做事也能集中精神,魂魄怎么会不在?”
卖糕的,这是魂魄与原主的身体不合吗?
童老先生深思状:“你的魂没安好,心气下不去,总是浮在胸口,你特别爱生气是吧?”
江筠尬笑:“是比较冲动,会沉不住气。”
童老先生又问道:“说说你那个站桩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开什么药给你外敷还是内服?”
江筠如实答道:“就是树桩子一样站着,把气吸到肚子里,再从肚子里传到脚上,再传到地底去。没有用过任何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