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就在里面。”兰天盛指着面前的这个小山村,说道:“这个小山村人不多,只有三十来口,大多都是妇女儿童,成年男子基本都出山打工去了,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最开始我本来还想安排人给山村里的妇女们一些发家致富的门路,改善一下红莲的生活环境,不过后来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人一旦有了钱,曾经淳朴善良的天性很容易就会改变,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比较好,日子虽然过得很清贫,但是邻里之间关系和家人一样亲切,互帮互助,这样很好。”
三人一边聊一边走进来这个规模并不算很大的小山村,山村里的房子基本都是用黄泥巴混合茅草搭起来的土房,只有一层楼,冬凉夏热,房子的外观非常简陋,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结实了吧,因为是自己建的房子,肯定不会出现dòu fǔ zhā工程的情况。
每户人家门前都有一块小菜田,只不过现在冬天到了,并没有种什么菜,看起来有些荒凉。
“小兰,又回来看阿莲啊?”三人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一个浑身裹着厚棉衣的老太太坐靠在门槛上,对兰天盛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这个老太太说的是岭南的方言,兰忘和兰璇一句都听不懂,不过看到老爹停了下来,自然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对啊,吴阿婆,几个月不见您身体还是这么好啊,大冬天坐在门口吹风。”兰天盛微笑地回应道,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蓝海那位鼎鼎大名都地产巨鳄,倒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汉子,当然,如果他能把身上那一套高档服装换了的话会更像。
吴阿婆哈哈笑道:“我儿子和儿媳要回来了,就在这几天,再冷我也要守在门口看着啊。”
虽然她的身上穿着的棉衣确实很厚,但是毕竟身体不比年轻的时候,现在天气又这么寒冷,在门口坐久了依旧容易生病,但是吴阿婆却一点也不在乎哪怕她的脸上的血色已经在渐渐消退,也仍然不肯回到屋子里。
每年儿子和儿媳都是这几天回家的,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到村口了,一想到这儿,吴阿婆微微有些颤抖的身躯又顿时镇定了下来,但是身体的寒冷并不能因为这些而消散。
兰忘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触动,他抿了抿嘴唇,走上前去,说道:“吴阿婆好,我是兰忘。”说着,放在背后的右手轻轻一握,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
“你是小兰和阿莲的儿子吧,没想到都这么大了,以前还从来没听阿莲提起过啊。”吴阿婆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半大少年,很是惊讶,阿莲在村里都住了十多年了,每次都只有小兰一个人回来看她。
“以前是有些原因来不了,现在可以来了。”兰忘笑了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吴阿婆也没用多问,只是说道:“那你们快去吧,阿莲现在应该就在家里。”
“那我们就先走了。”兰天盛点了点头,对兰忘和兰璇招了招手,兰忘在走之前,将手中的火团猛地握碎,火焰异能在兰忘的操控下布满了整个空间,做完这一切的兰忘这才放心离去,而吴阿婆原本颤抖着的身体顿时感觉暖和了许多。
兰天盛一家子继续在山村里走着路上也遇到了好几个红莲的邻居,她们都非常热情地和兰璇、兰忘他们打起了招呼。
终于,兰天盛在一处土房面前停了下来,这间土房看起来就和其他的土房不一样,通体灰白,虽然也只有一层,但是像窗户、大门都是用的不锈钢制的,跟其他那些房子已经满是红锈的大门完全是两个档次,房子前面一样有一块空着的农田,大门紧闭。
兰忘和兰忘紧盯着这间房子,心中像是打鼓一般砰砰砰地跳个不停,马上,她们就可以见到阔别十六年的母亲了。
兰天盛倒是经常见,走到门口后轻车熟路地上前去屈着两根手指敲了敲门。
“谁啊?”从屋里传出来一个女声,兰璇浑身一颤,这个声音曾经是那么的熟悉,现在听起来却又显得无比陌生,虽然刚才在飞机上她已经无数次想象到了这个场面,可是泪水仍然不争气个落了下来。
而兰忘则是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他有些想哭,可是看到姐姐的模样后又突然有些哭不出来了。
铁门在吱呀声中被打开,一个正拿着陶罐捣蒜的女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当她看清楚是门口站着的都是谁以后,身体瞬间僵住了,手里的陶罐也悄然滑落,随后哐啷一声,摔成了碎片。
“妈。”兰璇噙着泪水,喊出了这个已经十六年没有喊过的字眼。
“兰璇,呜呜。”红莲万万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坚强的她在这十五年中从没流过眼泪,然而现在,却与女儿抱头痛哭,泪流成河。
兰忘在一旁看着,眼眶微红,不过就像他和苏妍承诺的那样,绝对会像一个男子汉一样不哭泣。
“妈,这是弟弟,兰忘。”兰璇擦了擦眼泪,这才记起了从没和母亲见过面的弟弟。
“妈……”兰忘轻轻地说道,这个称呼,这辈子他还是头一次喊起。
“兰忘…………”红莲轻声地呼唤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其实她并不是像兰璇所想的那样从未见过兰忘,其实兰天盛每次进山都会给她自己三个子女的照片,只不过兰忘的变化太快,现在的他和照片上大不一样。
但是,红莲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与兰忘那血浓于水的联系,在他的身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