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叫,大哥大嫂可在家里?”秦国光拍了一下黑狗的脑袋,扬声说道:“大哥,大嫂,我来看你们了,还带了个人来,你们看看是谁?”
“二弟啊,又想你大哥自酿的酒了吧?”
屋中传来了一个中年人浑厚的声音,随之屋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一个面目和秦国光有五六分相似的人走了出来,说道:“你大嫂身体有恙,就不出来招呼你了……”
“二弟,你知道我不喜欢见外人,怎么把人往这里领啊?”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之际,天边的落日正好照在那中年人的眼睛上,没有什么修为的他只看到秦国光身边站了一个人影,至于那人的面目,秦国涛却是一点都没看清楚。
说着话秦国涛已经是皱起了眉头,他在这里已经居住了十多年的时间,除了自己这二弟之外,秦国涛几乎不见秦氏中人,甚至连秦天豪在内,秦国涛都是闭门不见的。
“大哥,你看清楚这是谁,再生气不成啊……”秦国光将秦风往前推了一步,自己却是往后退去,连带着抓住了那黑狗的脖颈,不让它凑上前去捣乱。
“是谁啊?”
秦国涛闻言愣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二弟为人沉稳,做事情一向是比较靠谱的,当下走到了院子门处,仔细的向秦风的脸部看去。
“爸……爸爸……”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父亲。那张脸孔和时常萦绕在自己梦中的脸逐渐重合着,秦风的嘴唇蠕动了起来,只是他鼓足了勇气之后,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是如蚊子叫一般轻微。
“你说什么?”
虽然还是没看清楚秦风的脸庞。但是秦国涛没来由的心头一震,他心中有种感觉,这个年龄似乎不是很大的年轻人,一定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爸……爸爸……”秦风又重复了一下刚才喊出的话,不过这次的声音却是大了很多,让秦国涛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爸,我……我是秦风啊!”
压抑了多年的情感就像是开闸了洪水一般宣泄了出来。秦风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流浪时的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想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再喊出这个称呼,但一次次从睡梦中惊醒,秦风的枕边总是会被泪水打湿掉。
双膝一软,秦风缓缓的跪了下去,对着院子里那个身材已经略显佝偻的父亲,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天地君亲师,秦风这辈子只跪过师父和父亲,天地君王,又何曾被秦风看在眼里过?!
“你……你是秦风?”
秦国涛的身体像是石化了一般,直到秦风跪倒之后,他才反应了过来,一步就扑倒了秦风面前,捧起了他的脸,眼睛死死的盯在了上面。
“秦风,你……您是秦风。你是我的风儿……”
看着儿子脸上的泪水,秦国涛已然是泣不成声了,只是反反复复的在口中重复着这句话,他已经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双手死死的捧着儿子的脸庞,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看清楚了秦风的这张脸,秦国涛第一时间就确定了他是自己的儿子。因为秦风长得既不像他也不想自己的妻子,而是像极了已经去世的母亲,秦国涛自然是记忆深刻,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国涛,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门前传来了一个女声,随着一个身影扶着门走了出来,那消瘦的身材和一脸病容的面孔,让秦风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妈,我是秦风,儿子我回来了……”秦风双膝未动,但膝盖之下却像是装了滑轮一般,直接就跪在了母亲的面前,双手抱住了母亲的腿,高高的扬起了头,说道:“妈,是我,我回来了……”
“你……你……”
乍然间听到秦风的话,秦风的母亲身体顿时一阵颤抖,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只感觉头脑一晕,整个人已然是软绵绵的顺着门边倒了下去。
“妈,你……你怎么了?”看到母亲晕倒,秦风连忙抱住了母亲的身体,身形一晃就进到了屋里,将母亲放在了床上,右手已然给母亲诊起脉来。
“秦风,你……你妈感染风寒好几天了,这病一直没好……”
秦国涛也是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屋里,看着正在给妻子诊脉的儿子,秦国涛既感觉熟悉,又有那么一丝陌生,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确实怎么都挥之不去的。
“爸,妈没事,她是情绪过于激动了……”
给母亲稍微把了下脉,秦风顿时放下心来,回头在屋里看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头,脸上现出了一丝怒意,对着门外喝道:“你们赢家竟然吝啬到这种地步,连一点必备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吗?”
秦风之所以发火,是因为他发现,在这个木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长桌还有一个书柜,除了长桌前面摆放的一张椅子之外,秦风再也找不到别的东西了,秦风想找一壶水都没能找到。
“这……这不是我们不给,是……是大哥他不要啊……”
站在门外没敢进来的秦国光被秦风说的一阵委屈,他几乎每年都会给的大哥送来不少物资,可是大哥大嫂都是守着自己耕种出来的几亩地吃饭,从来都没要过秦家一分财物。
“秦风,你要什么?我拿给你,在这里十几年,我就没求过他们赢家……”
秦国涛不知道儿子为何忽然发怒,愣了一下之后,拍了下脑袋,连忙说道:“烧水的壶什么的都在另外一间屋里,你看我这脑子,也不知道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