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小心点。”刘子墨拍了拍秦风的肩膀,说道:“真是遇到狠茬子就开枪,大不了我帮你躲到国外去。”
对于洪门而言,犯事跑路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加上刘子墨出身武术世家,对于国家的法律,也并不是那么看重。
“我没事,只是去找人。”秦风摇了摇头,说道:“我回来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接到我电话再开门,否则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
对方既然能把于鸿鹄的断指和耳朵送到四合院这边来,显然已经掌握了秦风等人的资料,秦风这是担心对方杀上门来。
“放心吧,有我在,来一个杀一个!”刘子墨拿着秦风找出来的那把枪头,笑道:“回头给配个枪杆,让他们也见识下神枪李书文传人的威风。”
“行了吧你,杀人可是犯法的。”秦风在刘子墨肩膀上锤了一拳,招呼了苗六指一声,两人坐上了停在后院的车库,直接开车离开了。
“秦爷,京城那么大,咱们去哪儿找啊?”
坐在副驾驶上,苗六指有些心神不定,他一辈子收了不少传人,但大多都没得善终,不是被政府拉去打靶子,就是死在江湖路上了。
而于鸿鹄虽然天资不怎么样,但却极为尊师重道,从苗六指出狱以来,一直将其视为父母般的赡养,准备给他养老送终的。
所以苗六指对于鸿鹄也倾注了不少的感情,眼下见到关门弟子出了事。一时间也是有些方寸大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小四不是说,上门那人说出了雍和宫的地名吗?咱们去那里找找……”秦风想了一下,转动方向盘,往雍和宫的方向驶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原本热闹的雍和宫大街两旁的店铺,早就关门歇业了,整条路上冷冷清清,游人有见不得几个。
和秦风所住的四合院区差不多。作为京城重要的旅游景点,雍和宫附近也保留了大片的原始建筑,从主街道往两边走,随处可以见到大大小小的巷子。
“小四儿,这边……”
秦风刚刚准备将车停到路边的时候,忽然看到从马路对面的巷子里跑出个人影。正是于鸿鹄收养的一个孤儿。
“老爷子,秦爷……”
听到秦风的喊声,小四儿连忙跑了过来,此时正值春寒,晚上的温度还有点低,不过四儿却是满头大汗。看这样子是直接从店里跑过来的。
“四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师父被谁喊出去的?”
等小四上了车后。秦风开口问道,他现在还不确定,于鸿鹄到底是得罪了谁?究竟是不是中午那两个蟊贼引发出来的血案。
四儿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下说道:“秦爷,叫师父出门干活的是个女人,打的一辆出租车过来的,您也知道。我们这半夜接活是很正常的事儿,师父就跟去了……”
原来。秦风今儿大摆筵席,于鸿鹄在酒桌上多喝了几杯,回到店里一直睡到了晚上十点多,这才迷迷糊糊的起来吃了点东西。
眼瞅着就要到11点,于鸿鹄正喊着几个弟子准备关门收挡的时候,忽然来了辆出租车,从车里下来了个女人,说是开门的钥匙忘在家里面了,想请个人跟她回去把锁打开。
像这种事情,开锁店一个月最少也要碰到个二三十回,不管是于鸿鹄还是四儿等人,都是习以为常了,当下于鸿鹄就准备让四儿跟那女人去开锁。
不过那女人当场就表示,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有些不放心四儿跟着回去,她要求于鸿鹄跟她过去,可以多加五十块钱。
四儿是个年轻小伙子,女人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开锁一百五,外加换锁和那五十块钱,这一趟活最少能赚个两三百,于鸿鹄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下来。
四儿拿着工具箱送师父出门的时候,听到那女人给出租车司机说了雍和宫的地名,所以在接到苗六指的电话后,第一时间也是跑到这儿来找了。
“四儿,那出租车的车牌号你还记得吗?”秦风想了一下,看向了四儿,如果能找到那辆出租车,就能知道于鸿鹄是在哪里下的车了。
四儿摇了摇头,说道:“秦爷,当时已经准备关门了,灯箱都关掉了,黑灯瞎火的,我也没注意。”
“那这样吧,四儿,你和你师爷在一起,从这边巷子往里找,我从那头找起,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秦风这也是无奈之举,雍和宫路虽然不算很长,但就凭他们三个人搜过去,怕是这一夜也不用睡觉了。
“老苗,这个你拿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打响啊。”在苗六指下车的时候,秦风将那把勃朗宁塞回到了苗六指的手中。
“好,秦爷,您也小心点。”苗六指点了点头,他这辈子也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此时虽然还有些着急,但整个人已经镇定了下来。
看到苗六指和四儿钻入到一条巷子里后,秦风开着车来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将车子停好后,找那种没灯光的阴暗巷子钻了进去。
有灯光有人声的地方,秦风根本不去,一路小跑着专门往没人没声响的地方钻,十几分钟后,他绕道了雍和宫的后巷处。
和前门平日里人声鼎沸不同,这后巷不管白天还是夜里,却是都十分冷清,安静的能让秦风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高高的围墙上昏暗的小黄灯,将秦风的身形拉出一道长长的倒影,静寂的巷子里,回响着秦风“嗒嗒”的脚步声。
“嗯?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