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好像撞到人了!”
在这列运输煤炭的火车头上,两个司机正在聊着天,忽然感觉火车一震,其中一个年轻人顿时变了脸色。
“慌什么?”
年龄稍长一点的火车司机瞪了那人一眼,伸手拉下了刹车,火车顿时发出一阵刹车的“咔嚓”声,停在了几百米之外,年轻司机连忙跳下了车。
“死了没有?”老司机从火车头里伸出了脑袋,高声问道。
“师傅,死了……”年轻司机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显然被吓的不轻,“脑袋都没了,上半身已经成肉酱了……”
“走,上车,给车站派出所挂个电话……”
老年司机见惯了这种场景,而且火车事故的处理向来都是由派出所处理的,他们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随着一阵汽笛声,列车又缓缓开动了起来,两个司机都没发现,在距离铁轨一百多米处,秦风等人从容的离开了那里。
“秦爷,我先去给他们买衣服了……”
看着面无表情的的秦风,窦健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最起码他当年将人扔下公海喂鲨鱼的时候,足足有两天都没吃下饭。
“老窦,除恶即行善,不用往心里去的。”秦风摇了摇头,看向大毛,问道:“大毛,你怕吗?”
“不怕!”大毛很干脆的说道:“齐老大是坏人,该死!”
“呵呵。一个孩子都比我明白事……”窦健军自嘲的笑了笑,冲着秦风拱了拱手,往市区的方向走去。
秦风抱着两个孩子回到了招待所,把小女孩放在床上之后,让大毛先去二楼的公共浴室冲洗了一下。
说是浴室,只不过是在厕所外面装着几个喷水的莲蓬头,而且也没有热水,好在羊城天气炎热,身体很皮实的大毛倒是不怕感冒。
秦风下去花了两块钱买了几壶热水。又问老板借了个大盆,拿到楼上给小女孩擦洗了一番,女孩睡的很熟,秦风忙活一通她也没有醒来。
一个多小时后,窦健军拎着几个袋子回到了这个黑招待所,火车站旁边就有个白马服装市场。窦健军连买衣服带换车票一起都给办好了。
“这丫头长得倒是挺俊俏的!”看到将脸上污垢都洗去了的小女孩,窦健军眼睛不由一亮。
小丫头不过七八岁的年龄,除了皮肤因为保养不好显得有些粗糙之外,长得却是很秀气,能看出来长大了也是个美人胚子。
“老窦,差不多了。我一会就带他们上火车……”
秦里面的小衣裤给小女孩换上了。打扮一新的小丫头,顿时变了幅模样。
等到大毛也换好衣服之后,秦风抱着女孩离开了招待所,由于窦健军给更改了软卧车厢,他们直接由贵宾候车室先上了车。
“秦爷,保重!”帮着秦风把两个孩子安置在卧铺车厢后,窦健军将他买的一些水果和啤酒熟食放了下来。
“老窦。回去把港岛的事情整理一下,早点退出那个行当吧!”
秦风叫住了正要下车的窦健军。开口说道:“最好把你的身份办到欧洲去,到时候做事情也更加方便一些……”
“是,秦爷,我这回去就办!”
窦健军点了点头,他知道秦风的意思,虽然现在讲的是港人治港,但终究还是大陆的地盘,远没有将身份办出去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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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饿了就吃点吧,不要吃太饱!”
窦健军离开半个多小时后,列车才开动了起来,看着那眼睛紧盯在食物上的大毛,秦风不由笑了起来,因为当年的他也是这样子,食物对于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事情了。
“嗯,我就吃一点,剩下的都留给妹妹……”看着秦风从烧鸡上撕下的一个鸡腿,大毛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
“吃吧,还有呢,够小妹吃的。”秦风笑着将鸡腿递给了大毛,正想说话的时候,忽然扭头看向了自己身后。
“哥……哥哥……”一个女孩有些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二毛,哥在这呢……”听到妹妹的声音,大毛再也顾不得吃东西了,连忙跳上了床,将脑袋凑到了妹妹的眼前。
“哥,好香,是什么味道啊?”小女孩虽然还有些迷糊,但烧鸡的那股子香味已经传入到了她的鼻子里。
“二毛,是烧鸡,你看,这是鸡腿!”大毛抬起了拿着鸡腿的右手,就要往小女孩的嘴里送。
“哎,大毛,这样可不行!”秦风连忙制止了他,说道:“小妹还发烧呢,只能喝点稀粥,可不能吃这油腻的东西……”
“哥……他是谁?我……我们这是在哪啊?”
听到秦风的声音,小女孩害怕的往后拱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床上,在她的身体下面,还铺着雪白的床单。
这让小丫头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因为从有记忆起,她和哥哥就一直睡着那种硬板床,床单更是脏兮兮的,从来都没有洗过。
“二毛,咱们是在火车上!”大毛往后退了一下,指着外面说道:“你听,光哧光哧光哧,火车已经开了……”
“火车?咱们真的在火车上?”
小孩子的思维很容易就会被转移的,听到自己是在每天都能见到但却从来没有坐过的火车上时,小女孩马上坐起身来,浑然忘了再追问秦风是谁了。
“呀,真的呀。我们真是在火车上……”
透过窗户看到了往后飞驰的景象,小女孩拍着手笑了起来,那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