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还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格日桑耶知道这个消息后,有点高兴,感觉老天爷还是睁眼的。他的儿子都死了,只有老五还活着,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老五在哪儿?”格日桑耶有些激动,话说得颤微微的。
秦黛心从他的口气里能听得出来,现在的格日桑耶真的是强弩之末了,他的气息很弱,若非用药石顶着,只怕早就完蛋了。
“这个,大汗可要问问皇上了,你的儿子现在只怕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只怕稍有不慎,小命不保。”秦黛心把手掌放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唇边带笑。
格日桑耶转头看向慕容擎,“阁下怎么说?”
慕容擎轻哼一声,“只是会说的不如会听的!朕以为大汗是个人物,怎么竟也相信她的一面之辞!”他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却是没正面回格日桑耶的话。
多困铎眼珠一转,连忙高声道:“现在哪是说这个话的时候,无凭无据的,谁能肯定那人真就是突拔可儿?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宝藏。”
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去了。
格日桑耶也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稳了稳心神,才压下心中的种种猜测,吐了一口浊气,道:“是了,眼下最重要的事,破了阵法,找到宝藏。”
慕容擎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他低头沉思,目光落在那被包裹的法杖之上。众人随着他的动作,也都紧紧的盯着那法杖看。
“退下去。”慕容擎轻喝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直跪地不起的蒋大兴,默默的退到人群后面。
慕容擎开始折布条,他的动作并不慢,仿佛行云流水一般,看着让人赏心悦目,保养得宜的修长手指白得晃人眼,竟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玉!
真真是养尊处优的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啊!秦黛心觉得自己来到古代以后,都染上了纨绔气息,连洗漱都让人侍候,已经是罪恶得不得了了,结果跟人家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晃神的那么会儿工夫,慕容擎已经把法杖外面的布条都折了下来。
格日桑耶,多困铎,还有一直努力置身事外的赛托,都忍不住上前两步想要把这至关重要的物件看个清楚。
乌黑的玄铁法杖,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与秦黛心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可是,又有些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光犀阵法的气息,那法杖的身上徒然添了一层微不可见的光晕,淡淡的,如同月光,又似珍珠白一般,那流光忽隐忽现,让人觉得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秦黛心和慕容景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这法杖自出世以来,就一直待在他们身边。秦黛心反复研究过很多次,从没有过什么异常发现,可是这一次,为什么它就有了改变呢!
那一抹流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景轻握她的掌心,示意她稍安勿躁,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打见到了光犀阵,秦黛心就有点急躁,这急躁隐藏得很深,旁人或许无法发现,可是做为最了解秦黛心的人,慕容景却把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心里也有一点不自在,越发觉得秦黛心是有事瞒着自己。
此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小动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慕容擎手中的那柄法杖之上。
慕容擎把法杖拿起来掂量了一下,自顾道:“分量不轻啊!”慕容家的男子,全是自幼习武,哪怕是地位超然的皇子们,也免不得。慕容擎还是太子时,便已经是个能文能武的全才了,虽然当了皇上,可是他的功夫却也没有落下,这么多年了,只要一得闲,还是要去花园里打几趟拳,活动一番的。
那法杖很重,可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也不算得什么。
“这玩意,就是破阵的关键?”赛托平时话不多,他怕别人算计他,都是往后缩,生怕别人想起有他这么一号人来!如今情况不同了,事情到了关键时刻,他生怕别人落下他。
慕容擎一言不发,举着黑色的法杖,轻轻靠近光犀阵。
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
那法杖似乎很愉悦,杖声微鸣。
真是见鬼了,秦黛心暗想,她居然觉得那法杖在这一刻被赋予了生命,自己居然觉得它有情绪。
那法杖似乎与光犀阵暗暗契合,它被送入了光犀阵法,长长的杖身立在地面上的石台之上,没入石槽之中。
众人恍悟,原来地面高台上的那个圆孔,正是为法杖准备的。
嗡嗡~
轻鸣声传来,紧接着一阵天崩地裂的响声猛然响起,地也剧烈的摇晃起来。
众人大惊失色,努力想要站稳身子,却依旧摇摇摆摆的,控制不住晃动起来。
“地动了?”
“莫不是山塌了?”
说话间,那天崩地裂的震感竟缓缓平静下来,转瞬间便无影无踪了!
“怎么回事?”
洞内的光晕不见了!高台还在,那黑漆如墨的玄铁法杖也还在,只是笼罩它们的光消失了。
难道说光犀阵法破了?
像是要印证这一想法似的,石洞南面的墙壁上,突然有光亮倾泻入室,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他们以为的“石壁”正缓缓向一头移动,露出了一室的辉煌。
那石壁竟是一扇石门,而石门的那头,居然如此让人吃惊!
和先前的两个石室不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