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占个坑,等会儿会更换,谢谢大家的支持,给大家带来不便请见谅
苍山云弄峰麓,一座白塔壁立千仞,探入神秘的夜空,白雪化为它洁白的羽裳,衬得它如同直通九天之上的冰梯,肃冷而沉寂。白塔的中腰依稀可见两点火光闪烁不定,那两点火光透过苍凉的白塔之身,从静谧的夜色中探了出来,竟宛若一双妖异的眼睛。
“那是千年前雪神为镇压苍山怨灵而留下来的白塔。”我指着夜色中那千丈的白光,对他笑道,“据说,那是雪神头上的一根发簪变化而成的呢。”
他也向我回以一笑,叹道:“非常的美丽,如果那根发簪能戴在蝶衣姑娘的头发上,我想一定会更加美丽。”我一怔,嗔道:“想不到在蜀山修炼的弟子也学得这般油腔滑调。”
他见我神色变得肃冷,连忙揖了一礼:“但求蝶衣姑娘宽恕在下的不敬之言,若蝶衣姑娘有所罚,在下甘愿领受。”
我见他语气谦逊,竟装扮起文弱书生来,不禁敞心一笑:“御公子乃仙风道骨,天外之人,这一礼,蝶衣还真还不起。”
他抬起头来,目光中闪烁出温纯的笑意来,那如风戏水的神色令我不禁神思一荡,一颗心竟深深的陷入了他绝美而灵异的眸子之中。我还未回过神来,便听他道:“此时已是三更了,怎么白塔里还有人未就寝入眠么?”
我一怔,随着他的目光亦投向了那白塔中腰的两点红光,道:“那是我母亲的卧室,我母亲喜欢点着烛光睡觉。”“哦?”他一幅惊讶的表情看着我,显然是对这种习惯不能理解。我笑道:“自从我五岁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种习惯了,御公子觉得奇怪么?”
他笑了笑,似有所思,却不作回答。我笑道:“御公子相信死去的人会重返阳间来为自己报仇吗?”我这一问,令他神思一冷,他眼中竟闪过了一丝淡淡的黯芒。“御公子,我不是说你。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的母亲,她这一生所做的亏心事实在是太多了。”
他回过眸来,又怔怔的望着我,仿佛是错觉,我竟感觉到他的眸子中有一道凌厉的光闪过,却又一瞬即逝,然后,他又笑了,那笑如微风拂煦,让我沐浴在他情深似海的眼波中永不知返。
“这个时候,会惊动她吗?”他忽然问道。我笑道:“会。不过,我有办法让你顺利的进去,也有办法让你顺利的出来。”
他微微一震,亦笑道:“那多谢蝶衣姑娘了。”
“你不用谢我。如果,你真能帮我解除噩梦的诅咒,我也会感激不尽。”
我指向白塔的最上方道:“这白塔一共有七殿十四庑,就在最顶上的一庑之中有我母亲所藏占卜。为了防止有人偷窃那些秘笈宝典,我内设下了各种幻术的结界来保护着那些书籍,那些结界都是凡人所不能解的诅咒,而且,她还在那些书里涂满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凡触及书皮者,都必死无疑。”我说着,望向他一笑,“御公子,我可不是吓唬你。”
他仍无所谓似的笑道:“有蝶衣姑娘的兰心慧质,我想,那些结界也并非不可破的了。”
我笑道:“你倒是很相信我,难道你不怕我将你卖了,毕竟她是我的母亲,而你不过与我相识一个时辰而已。”虽然只是相聚一个时辰,却已如同与他相识一万年,我还能如何去掩盖自己为他跳动的心,掩饰,又能掩饰多久?
他亦笑道:“能与蝶衣姑娘共闯一次难关,就算是被卖了,也倒不是什么坏事。”
“哦?”我掩口笑道,“你倒是会哄女孩子。”眸光定向他,我言归正题道:“御公子,要想不被白塔里的守卫发现,又不惊醒我母亲,我们就只能到这里了。与白塔保持一定的距离,又要悄无声息的飞上塔顶,就只能借助御公子的御剑术了。不知御公子的剑术练得怎样?”
他眼里露出了一丝犹豫,即而笑道:“蝶衣姑娘放心,我保证能悄无声息的飞向塔顶。”说着,他将剑横在了半空中,我猝不及防的被他揽住了腰身,借他的力量飞上了半空中的玉剑,点足于飞剑之上,我迎着夜风,感觉自己像飞鸟一般的自由飞翔,那样轻松,快乐,舒畅,却在突然间,脚下的剑发出了低啸的怒呤,一阵颤动如电击一样的从我脚下窜了上来,我一个踉跄不稳,差点从剑上摔了下去,他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唇边又低呤了一句:“阿影,别闹了。”片刻之后,这剑又平静了下来,我回头望向他,只见他眸中失去了那种散淡,露出一种沉沉的忧郁来。我心一惊,这已不是第一次,听他与剑说话了,我问:“御公子,你的剑叫阿影么?”
他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让蝶衣姑娘见笑了,看来我的御剑之术还是太差劲。”
“那御公子以后可要勤加练习了。”我笑了一笑,又严肃起来,“希望御公子现在控制好自己的剑,可不能再动摇了。我现在,就开始凝聚苍山之灵气,来打开我母亲所设下的结界。”
“请蝶衣姑娘放心。”听到他一声坚定的回答后,我便安心的凝聚起心神,用心吸纳苍山之灵气,舞起苍山的白雪,那雪便渐渐的幻化成一个又一个的灵体,向我飞了过来。我望着那一个个拇指大的雪人儿,用心催促:“中的结界。”
“嘻嘻……是,主人。”那些雪人儿纷纷的飞向了白塔最顶一层的灵霄殿,只是如潮般的一涌,便蹭破了那笼罩在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