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那个嚎声变成了骂声:“臭·臊·丫头!你个浪·货!你敢欺负姑奶奶!我让我爸烧了你们家柴火垛!”
就听到了大翠的声音:“马住子!她们和我二姐家是一个柴火垛,你敢让你爸点火,就装你进笼子!”
杨柳一听大翠又给小弟儿拍马屁,真是个心机全的,杨柳今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对大翠一家她也是了如指掌了。
大翠的妈,杨柳的三大娘,别看那人老实巴交的,心眼子全得很,因为那个杨柳就没少受大翠的欺负,大翠死了以后,这个三大娘竟然赖杨柳克的她女儿命短,杨柳是七月生人,七月有鬼节,杨柳是命硬之人,克死了比她早生一年的哥哥,又克死了她们大翠,要不是她儿子叫石头,也早就被她克死了。
以后她还给杨柳制造了一桩冤案,让杨柳被人歧视,以报杨柳克死她闺女的深仇大恨。
杨柳并不搭理她们,一帮势力眼,钻缝的拍马屁,杨柳知道大翠拍小弟儿的原因了,她听到了二大爷的房里织袜子机的响声,她听姥姥说过,二大爷有织袜子机,二大爷外号老财迷,左邻右舍谁家织袜子他都不会少要一分钱,只有三大娘可以厚着脸皮不掏钱,两家的关系好吗,就不用花钱了。
以二大爷的脾性,怎么会舍得不要钱?三大娘很理所当然的就不给钱,大伯子还能追着兄弟媳妇要账?
杨柳的父亲就和他二哥是大反差的,他也自钻学了手艺,磨剪子锵菜刀,修理手电筒,修锁头配钥匙,手艺还是特别的精。
这个村子很大,到了合作化以后,人口就达到三千多,最后发展到两千户。
这样大的一个村庄,谁求到他干这样的活,他从来没有要过钱,一直到老他都是白伺候村里的人,也有很多人掏钱要给的,他都推辞掉了,他是这样认为的。一个庄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钱不是那么回事,就是搭一点功夫,也不是什么买卖,落了一个好人缘,只有一个人给他送了一包点心,他是坚决的没敢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
那个马住子还在骂,就有人将了一句火儿:“骂人不疼,起誓不灵。”
马住子嗖家伙就窜起来,追在了杨柳身后,杨柳一看她追来,快速的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马住子一示威,马住子就停住了脚步,对着杨柳一个劲的呲牙,杨柳就想到了一种动物,就是好叫唤好追人的狗,咬人的狗不露齿,好叫唤追人咬的狗都不是有胆的,马住子原来是那样的一条狗,见人捡起快石头一跺跺脚吓得就跑的那种狗。
仗着人多助威踩她的手,没人给她助威她就不敢上前了,就是一条仗势欺人的狗。
杨柳拉了大山进了院子,马住子见后面她的阵营都跟上来,胆子又壮了起来,骂人的话是一连串:“四傻子!你养的孩子怎么那样坏?她敢挠我,我饶不了她!”随后的嘴一个劲的喷臭气,这么大的一个丫头,怎么这样会编排着骂,杨柳记得自己那个时代小女孩骂人的几乎很少,哪有这样不知丑俊的骚臭的骂了一大堆。
杨柳早就进了西厢房,炕上的小丫头被吵醒了,可是没有哭,杨柳一想这孩子真修好,后妈的孩子只要一醒就开嚎,自己不是挨掐就是挨拧,那个后妈她的孩子哭一声就不行,立马就是狂风暴雨实施到她的头上,那种气受的,那种罪更难受,连拧带掐,浑身都是紫印子,一疼就是多少天,自己的胆子到现在都小,还是被后妈降服的。
杨柳这个妈可是亲的,不能孩子一哭也掐她吧?
自己的亲妈死的很早,自己才四岁,亲妈是什么样她也不记得,只知道同龄人的亲妈是多么娇贵自己的女儿,杨柳这个亲妈好像对女儿的感情很淡薄,大概是因为这个时期重男轻女?家家的孩子都不少的原因?
也许吧?后世的的人生男生女的观念还是改变了不少。
杨柳在想,马住子在骂,终于骂出了做饭的谷舒兰和硌応俩人跑到了前院,谷舒兰听到了马住子骂的是谁,眉头皱了起来:“大妹子,我们改玲惹你了吗?她可是总被你打,今个儿怎么日头从西出了,她还能打了你?”
“傻四头媳妇你看看。”马住子抬腿搂起裤脚儿:“看看她给我挠的,你们怎么这样狠毒,这口气我出不来,跟你们没完。
你们厉害出了名,长大了没人要。”马住子的嘴还挺会说的,谷舒兰的脸腾的就红了,闺女最怕人说厉害,谁家也不愿娶厉害媳妇,谷舒兰是个脸皮极薄的女人,被小孩子这样一说,她就是一个激凌,孩子都这样说她们母女,大人不定怎么说呢,孩子都学会了,自己可没有得罪过谁,也没和谁打过架,也没有骂过人,是不是这个丫头尽给自己惹祸,她还总说外边人欺负她,莫非这个丫头说假话?
出了厉害的名,将来儿子连说媳妇都费劲,这还了得,莫非这个丫头是三嫂说的那样的命,刑夫克子克亲人,她的厉害名声一出,克得兄弟媳妇就进不了门。
谷舒兰想通透了,转身就奔了屋里,一把就揪住了正给小姑娘换尿布的杨柳,拎起就往外跑,杨柳被谷舒兰的行动闹懵,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任她拽到了前院楞没有吱声。
谷舒兰的劲头不小,二十几岁正是有力气的时候,还正在气头上,掐住杨柳的小胳臂,攥得牢牢的,抡起了巴掌对准小·屁·股就是一顿翻飞的肉饼,打得杨柳大声喊叫,杨柳不是六岁的小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