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拉偏架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窄脑门,高颧骨,尖下巴,个子比谷舒兰高了半头,拉住了谷舒兰不让她动,裴秋兰扑上来就打谷舒兰。
“老四家的,别跟表姐真动手。”她死死拉住谷舒兰。嘴上说的是一家的话;
谷舒兰一看就急眼了,高声的喊起来:“二嫂子!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拉偏架?”
“她是表姐,有个对与不对的,我们也得让着点儿,打两下表姐就没气了,要是告孩子杀人可怎么办,毕竟我们不对,就不用计较吃亏占便宜了,吃亏的是好汉,忍一忍就过去了。”她嘴上说的好听,眼睛对着裴秋兰直眨巴,不知她俩怎么那样默契,一个死拽谷舒兰,一个往死里打谷舒兰。
杨柳一看就来来了气,噌的就下了地找武器,找到了鸡毛掸子拿起就冲出屋,对着正在打谷舒兰的裴秋兰的腿肚子就是一棍子。
裴秋兰尖叫一声:“你这个恶毒的死丫头偷着下黑手,等一会儿我把你揪零碎了!”
杨天祥一看自己的媳妇吃了亏,还留什么客气,他这个二嫂天生了是他的死敌,总想把他这个小叔子至于死地,她拉偏架帮着外人打自己的妯娌,她是办事越来越露骨,一点遮掩都不留。
杨天祥怒火冲出了顶梁,一把扯开他二嫂拉他媳妇的手:“二嫂,你有这么办事的吗,她要是被打坏你下地拔麦子?”
谷舒兰得了手,就和裴秋兰再次的厮打起来,杨柳找机会打了裴秋兰好几掸棍子,总算把差一点挨揍的气出了大半。
刚想再打一棍子,就听到有人喊:“四叔,你敢打我妈,她有病你不知道吗?”
华禹一看是那个叫小弟儿的女孩子,这么小的孩子就学会了扣帽子,杨老爸只是拽开他二嫂子的手,怎么就是打她了?
杨柳看小弟儿冲杨老爸来者不善,侄女敢打叔叔?真是翻了天了,杨柳真想等着看小弟儿对杨老爸动手,杨老爸怎么把这个侄女踹得远远的,看她怎么叫唤,如果小弟儿动手,杨老爸要是不对侄女动手,杨老爸只有去个吃亏的。
杨柳虽然不太喜欢杨老爸,可是她们毕竟成了一家人,她不想让杨老爸吃亏,举起了擀面杖虎视眈眈的站在杨老爸前边,小弟儿被她妈拉住,娘俩交换一下眼神,就退到了远处,就有一个男人挡到了她们前边,这个男人有点像杨天祥,个子和杨天祥差不多,也是个矬个儿,看意思好像是小弟儿的爸爸,他并没有出声,也不劝架。
谷舒兰打了裴秋兰几下也就拉倒了,毕竟俩家还有二厘五的亲戚,不至于往死力打,另外,谷舒兰干了一天活,还有孩子吃奶,也吃不到什么好饭,她哪有多大精力和这个整天闲着的胖娘们进行车轱辘战。
农忙的时节,打架也没人看热闹,看热闹的就是,大翠二翠、秀珍秀萍。
还有那个拉偏架的杨柳的二大妈,也叫二大娘,杨柳的爷爷老哥仨,她的大爷爷,就是杨天祥的大伯父,也叫大爷。一辈子生了一儿一女,他家在唐市里住,他的儿子就排行在了老大。
杨天祥的二伯父,也叫二大爷,是杨柳的二爷爷,这里人的风俗就是杨柳管杨天祥的二大爷叫二爷,他就只有一个女儿,婆家在唐庄子郊区,丈夫是个先生(郎中)这个时期这里管大夫叫先生,姓什么就叫什么先生。
二爷家没有儿子,女儿已经出嫁,只有老两口子在家种地,二爷的老婆子头发是自来的卷儿,人送绰号:卷毛**奶,杨柳他们自然不能这样叫了,只称呼她**奶。
一个庄的乡亲排行在二的不少,同辈的也不少,杨柳她们叫**奶的就有多少个,只要是附近的邻居关系比较好的,见面都是很亲切的称呼。
过去的人哥们儿多,就后街这一片,杨柳要叫大奶奶有四个,叫**奶有六个,叫三奶奶有五个,叫四奶奶有三个。
邻居分远邻和近邻,近邻孩子对长辈的称呼几叔、几大爷,几爷爷,几奶奶,几婶子。几大娘,离得稍远的,就在几后面加个表字,比如四表奶奶,四表大爷,三表大娘等等。
远亲不如近邻,近邻的称呼也是比远邻的区别很大,和自家人的称呼一样。
比如管近邻家的平辈就叫,大哥大姐二哥二姐等等。管远邻的平辈就叫表兄表姐,表弟表妹,对姑姑和姨家的孩子的称呼也是这样,表兄表姐或是姨兄姨姐。对父亲的哥们的孩子的称呼就不带表字,就和自己一个妈的称呼是一样的。杨柳就管小弟儿叫二姐。
杨柳的爷爷是老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爷爷奶奶很早以前就过世了。
杨柳爷爷的大儿子,是随着唐市大爷的儿子往下排序的,老大就变成了老二,刚才拉偏架的就是老二的媳妇,谷舒兰管她叫二嫂子的那个高颧骨的女人,小弟儿的妈。
杨柳管他们夫妻叫二大爷、二大娘。
杨柳爷爷的二儿子就排在了老三的位置,杨柳叫他们三大爷、三大娘,那个叫大翠的就是他们的闺女,今年八岁,她有个五岁的弟弟叫石头。
杨柳的的父亲就是这位杨天祥,他是排行在四,今年才二十七岁,杨柳的母亲谷舒兰二十五岁,杨柳的父亲十七,母亲十五成亲,杨柳的上边还扔了个比她大一岁的哥哥,小子没站住,第二胎还是个姑娘,父母当然的很沮丧,盼望下胎是儿子,改是什么意思?可能是人人都懂的,就是下一个换成小子了。
杨柳的五叔和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