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讲理的母亲她可是受了几十年,从小除了打骂当驴使。好吃的她是一口也吃不着,偏心两个弟弟,有什么好东西够他们吃。母亲娇惯儿子成‘性’,她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山里也是穷,可她自己从来都没有补丁摞补丁。
都是她穿剩的衣服给闺‘女’,自己可是补丁摞补丁,还骂她穿的费,穿了衣服瞎害扒。她成天的在地里干活,还是她穿旧的衣服,能不爱坏吗。因为穿她几件破衣服没少挨她的骂。
王冬梅想到这些心里是极其的委屈,谁家的姑娘到过年母亲都给一件新衣服,唯独自己没有一件,只是给她一件她穿剩的没有补丁的衣服。可是她没有敢说过一句。
两个小子过年倒是一身新衣服。自己是长年捡她的剩落,等到她找对象的时候真给她做了一身新衣服,连‘奶’金带饭钱,她跟沈家要了一千五,沈家全是借的债,结婚后,沈斌的母亲也不是善茬儿,把饥荒全都分给了她。在生产队劳分她还债还了五年,还是扎脖勒紧‘裤’腰带活着。
因为不生育。自己被沈斌母子欺负的惨透了,现在她还想讹到阿珍身上,耍起来老刁氏的派头,想想这一辈子被她坑的,自己不欠她什么了,是她欠自己的,这一回再也不会受她要挟,豁出去丢人现眼,对簿公堂吓唬谁,不占理的事硬当理说,真是不要脸了,她不要脸就随她了,让她称心如意吧。
王冬梅真下了狠心,她也太狠毒了些,赤~‘裸’~‘裸’~的想讹阿珍的钱,张嘴就五十万,她也真会想,逮谁都想讹。
她这是玩~火~自~焚,她是嫌老命长了,看看她达不到愿望,气死不?这样的脾‘性’在村里和‘女’儿霸道惯了,想到法院来霸道,这不是你们家,为所‘欲’为就能办到,法院的人可不是你的‘女’儿,随便你搓圆捏扁。
阿珍问王冬梅怎么办?是王冬梅的母亲告她,得看王冬梅的意思,和母亲对簿公堂不气急眼都下不去那个狠心,阿珍不能决定这件事情,张瑞金要赔偿五十万,阿珍明白是冲她来的,王冬梅哪来的五十万?想借王冬梅敲诈她?认为她对王冬梅好,就是她的机会了。
这个老弃婆,手段还很‘阴’损,算计的真是‘精’,什么人家都敢算计,铁定是个滚刀‘肉’,倚老卖老认为别人怎么地不了她。
王冬梅咬牙,不敢和她对簿公堂,就证明自己是借给她钱了,官司不打自己就输。
她想要五十万就给她五十万吗?她想要阿珍的钱就让阿珍出吗?
那这次得逞,还会有下次,她拿着母亲的身份随便编点儿啥,就随了她的心愿?
自己窝囊了一辈子,为什么不能‘挺’一次腰杆子,自己有什么资格连累阿珍?阿珍的钱怎么会给他们?如果让他们得逞,自己有理的事,也就这样被人踩到了泥里,真是得扎粪坑死了才对,自己羞愧也得死。
自己一定要硬气一回,不要再被人拿捏!她就是认为她是个窝囊废,才敢这样狮子大开口,认为自己得乖乖的拿钱,不敢和她对簿公堂,以为她知道她三角眼一瞪,自己就吓得哆嗦,被她欺负惯了。
她得认为她要是跟着来的话,儿子孙子没人敢抓,她把村民怵她的胡搅蛮缠跟公安局的对比,天下人都得怕她。
自己就要不怕她一回,她能在法院打人?宁可让她打死,也不会让她吓死,还不都是认为她是母亲,反抗她不应该,被母亲这个字眼儿压了一辈子,这回是想翻身了,看看她有多可怕?
王冬梅的一段话让阿珍就刮目相看了:“我一辈子没有勇气,这回我也鼓足勇气,谁也不想再欺负我了。”她终于被‘激’怒了。
王冬梅不只是怒的问题,她不能连累阿珍,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这次让他们讹走,他们就有下次,想个词一定会要两百万的,他们以为阿珍有的是钱,为了她一定不会吝啬。
得到了有钱好讹的主儿怎么会不狠狠的讹一把,她是铁定这钱能讹到手的。
她这样贪恋,自己再也不会想见到这个母亲,在法庭就算最后一面吧,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
开庭的一天,王冬梅不让阿珍跟去,她料定她不敢在法庭行凶。
阿珍还是让司机送了王冬梅去县里,让他赔王冬梅上公堂,阿珍给王冬梅找了律师。
一天王冬梅就回来了,败诉的肯定是她的母亲,她的儿子抢劫要是官司再打赢,岂不是法院是虚设的?
司机告诉阿珍,王冬梅真的没有软弱,该说的都说了,她的母亲胡搅蛮缠在法庭是吃不开的,王家人抢劫罪名成立,爷四个都承认了是抢的,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不讲理就能抹杀,兄弟和侄子都犯了抢劫罪,王冬梅也不想见到这样的后果reads;。
当堂不让父,真是打官司的真理,你让了你就是没理的一方,轮到亲属对簿公堂都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也没有办法留情面了。
他们的抢劫罪不成立,她的诬陷罪就成立,谁傻得往自己身上揽罪名?
张瑞金的思想纯牌就是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没有法律意识,没有道德约束。
官司完了,张瑞金气得要死,王冬梅担心她找到家里来,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要挟她。
阿珍嘱咐:“她们来,你就别开‘门’,赶紧给我们打电话。”
王冬梅没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