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清远不再往日颓废沉默的样子,而是意气风发,做事充满自信,林清鹂虽然搞不懂为何这么快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可是见他信心十足,心中大为高兴。 [
她与清远自幼在崆峒山上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小的时候她犯了错,师父要罚她,清远总是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宁肯自己受罚也不要她受半点委屈。
所以,自她情窦初开之时,便把清远视为自己的意中人,后来事有变故,她离开崆峒派,与李重远浪迹江湖数年。两人都是青春年少,在一起相处时间长了,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可彼此都是以礼相守,从未有过越轨之举。
虽然她心中也是极喜欢李重远的,但是心里却从未放下清远。如今,她重回崆峒派,与清远自是旧情复燃。而对李重远虽然心怀愧疚,在情感上却已经疏远淡忘了。
清远一旦恢复了信心,做起事情来便井井有条,一面安排弟子整修各处房舍,一面派尤发达打理崆峒派的产业,不出月余,崆峒派上下便焕然一新,
他还做了一件连当初慈济掌门都不曾做成的大事,就是废除嫡传弟子与通传弟子的差别,所有门下弟子都是崆峒派的门人再无尊卑区别,
当年慈济掌门提出这项举措,却遭到其余长老与其门下嫡传弟子的坚决反对,最后只得不了了之,如今那些师叔辈的长老除了赵守一依然在浪迹天涯游戏人间之外其余的师叔都已经死了,其门下嫡传弟子刚刚回归崆峒派唯恐动辄得咎,哪里还敢反对?
至于清白他们本来就是徐千帆嫡传支脉,向来以清远马头是瞻。自然不会有异议。所以这件本来极难的事情竟然毫无阻力的完成了。崆峒派的嫡传弟子不过几十人,但通传弟子却有几百人,众人无不欢欣鼓舞,此举让清远威望大涨。
几个月后,尤发达把各处田租、地租以及生意上的分红交到崆峒派,清远点数一下竟然有数十万两白银。这可是一笔巨大财富。
在尤发达的建议下,崆峒派重金兼并山下土地,广招门徒,一时间,本来已经沦落为三流门派的崆峒派竟然成为门徒近千的大门派,声望直逼少林派和天山派。
由于崆峒派的徐千帆已经隐身江湖,而赵守一则根本找不到人,此时山上除了林清鹂再无高手,这些门徒只好由林清鹂传艺。
但是林清鹂本身并不擅长崆峒派的武功。她所精擅者是天山派的武功和易筋经的心法。所以赶紧从书房里找出各种武功秘籍日夜研究。清远却笑着说不必如此辛苦,
如今派中有了钱不用事必亲为,可以重金延请名师前来教授弟子,林清鹂奇怪道:“虽说延请名师也是条可行道路,但是崆峒派毕竟不是武馆,请来的师父武功各有门派,教出来的徒弟却学得别派的武功,还能说是崆峒派的弟子吗?”
清远却劝她不必操心。说只要拳头够硬,谁还管什么门派不门派。为此林清鹂和他大吵一架。两人不欢而散。
当晚,林清鹂还在房间里生闷气,清远却喝得醉醺醺的闯了进来,林清鹂见状赶紧扶住他,清远醉态可掬的笑道:“师妹,我清远直到今日才有脸见你!”
林清鹂道:“师兄。你怎么啦?我是你师妹,你要见我随时都能见啊。”清远摇头道:“不、不、不。以前是你帮我,没有你我早就成了劳心越剑下之鬼了。所以你是我的恩人。”
林清鹂又好气又好笑,道:“你真是喝醉了,你我还说什么恩人不恩人。”清远大声道:“我早就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可是我是个男人,不能总被女人庇护着,如今我也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这才有脸面跟你说我要娶你!”
说罢扑上来抱住林清鹂,林清鹂大惊想要挣扎,她武功远胜清远,只消双臂一伸便能将他震出去,可是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悸动,一股暖流在心头泛起,全身都侵入浓浓的爱意中,不禁身子酥软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见清远凑过脸来要吻她,她红着脸抿起双唇迎合上去,然后听凭清远把自己抱在怀里,走进里屋,室内登时春光无限。
三日后,崆峒派放出消息,掌门人清远与师妹林清鹂择日大婚,如今崆峒派名动江湖,大小门派不敢怠慢纷纷派人送上贺礼,消息传到天山派,
渡难掌门与其他首座商议后也要派人送上礼物,只有灵枢阁首座妙无双一脸鄙夷:“这个丫头好狠的心肠,当年李重远与她情深义重,我还在想他们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谁知道李重远为了救她坠崖而死,
她倒好,不说为李重远守节吧,可也不能刚两年的功夫就亟不可待的嫁人了,这样的人谁愿意去送礼谁就去,我可不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当面唾她。”
无心禅师说自己是出家人,这样的婚庆大事自己不便掺和;阳无极生性刚直、脾气暴烈,婚礼上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人,听见什么话,渡难怕他惹麻烦,不肯让他去;文无涯自称正在潜心研究易经八卦,
目前不宜分心,也不能去;紫无浊一向沉默寡言,也不爱凑合这些热闹的场合,也托词不去。渡难正在犯难,
计无策站起来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去,不如我去走一遭吧,顺便查访一下世情。”渡难大喜,计无策能言善辩,机智过人,又熟知各种礼仪,正是最佳人选,渡难命人找来十只千年雪参十只山巅雪莲,取意十全十美之意,用锦盒仔仔细细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