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祚道:“这等事何等机密!你又如何得知?”那教众道:“这样的事情原本也不是小子能够知道的,可神光子见小子为人机灵、腿脚又勤快,便叫小子做个端茶送水的侍从,时曰久了,神光子与教中心腹商量事也能听个片言只语,猜出个大概。”李多祚又问道:“你们那个仙鹤神教又是什么来历,那个仙鹤神君是何方神圣?”那教众不住地**,说不出话来,李重俊上前用手抵住他背心略略渡些真气,护住心脉,那人喘息了一阵又道:“本来我们青海派刚加入的时候,还不叫仙鹤神教,那时还叫做仙鹤堂,这仙鹤堂原本是幽州一个小帮派,那仙鹤神君见这帮派占得地方好,又能霸占住当地的水旱码头,极是能来钱。便找了不少高手**之间剿灭了仙鹤堂,然后霸占了仙鹤堂自立为堂主,在幽州称王称霸,那神君手眼通天当地官府兵马也不敢来找麻烦。等小子们的青海派并过去后,神光子便告诉神君,仙鹤堂的名头虽大却也是江湖草莽的招牌,不若叫个仙鹤神教,强迫当地官商缙绅加入神教,不但能受一大笔入会钱,还能借助神君把这些人推进官场中去,扩张神教的势力。那神君对神光子的建议极是赞赏。当天就把仙鹤堂改为仙鹤神教,还在当地名流发放帖子,能入教者神君自有大大地好处给他,也有不开眼的,不肯入教,我们便悄悄杀掉他,诡称遭了天谴。凡夫俗子知道些什么?有的因为害怕天谴,有的贪图好处,人们纷纷入教。就这样,幽州很快便是仙鹤神教的地盘了。连幽州都督府里的差役、书办、师爷都有不少是神教的教众。”李多祚道:“那神君却是什么人物?”那教众道:“小子只见远远地过一次,是个极美的年轻郎君。听神光子言道此人出入大内犹如自家庭院。他手下有四大护法,就是白蛇、鬼剑、神光子还有一个是苗疆的用毒高手叫毒观音,这四个护法都是别有所图的,除了白蛇与鬼剑外彼此并不一心。别的小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李重远点点头,李多祚抽出软剑,道:“念你还算老实,这就结果了你,免得你受苦。”说罢一剑挥过,那教众登时了账。
“呵呵,李多祚将军杀伐决断倒叫小女子佩服得紧哪!”门外娇笑连连,李重俊挥掌震破屋门,在晨风中,闫凤娇站在门口、鬼剑韩清华紧随其后。
昨天夜里神光子召集门下教众准备夜审李多祚,那闫凤娇与鬼剑早已在衡阳城里昼夜探查李多祚的下落,闻讯立即前往,却见到李多祚被绑在楠竹上,鬼剑当即便要下手抢人,那闫凤娇却看见有个人影极快地潜行到李多祚背后,便知道事情必定有变,遂劝下鬼剑,静观事态发展,果然不出所料,李重俊出手相助,非但救下李多祚还将神光子打得重伤而逃。等二人离开时,这闫凤娇等人便悄悄跟在后面来到这片荒宅。只是他们忌惮李重俊武功过人,不敢靠的太近,所以李重远与李多柞的对话倒是没有听见。
“李九,你不在天山上呆着,到中原来趟什么浑水?若不是看你打伤神光子的掌法是风雷掌,还真是认不出你来。”鬼剑冷冷道。李重俊冷笑道:“呵呵,同为四大护法,你看见神光子吃了亏,便要替他找回场子吗?”那鬼剑不屑一顾道:“神光子技不如人,被人打伤也无话可说。那人每曰里神神叨叨活该如此!我们专为圣甲而来。其他的一律不管。”李重俊叹道:“圣甲若是凭尊驾几句话便能取走,那也不叫圣甲了。”鬼剑眉头一扬,道:“早知你不会如此简单交出来的,当年你师父与我名列四大名剑,彼此间也有过一面之缘,那年我们都在盛年,彼此间也惺惺相惜,论及剑道,曾击剑五十招,你师父很客气,我也没尽全力。彼此都留了一手,所以那一次未分出胜负,不过事后,我很后悔,若能以死相搏,得以验证大道,想必也是件美事。如今,你师父是天山派的首座,名分尊贵,我却是个两世为人的苟且之人,再想找你师傅击剑论道,恐怕已是不可能了。也罢,看你打败神光子的身手,已胜过你师父当年。就由你代替你师父,咱们好好比试一番,如何?我绝对不会使用幽冥血煞功,单以崆峒派剑法与你对战。”说罢,缓缓抽出玄色长剑,捏个剑诀,盯住李重俊。
李重俊叹口气道:“李某知道事有轻重缓急,这剑法谁高谁低,李某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这圣甲你们却是不能拿走!”随着“走”字刚落。手腕翻转,长剑已然出鞘,电光火石间向白蛇闫凤娇攻去,李多祚手中银光闪现,软剑向鬼剑韩清华卷去。
若论武功,白蛇在李多祚之上,却不及李重俊,而李重俊武功虽尽得紫无浊真传,但火候仍略逊鬼剑韩清华,李重俊此次下山乃是为了了结皇权大事,又怎么会在江湖长短上多做计较?是故,李重俊急速攻向闫凤娇,而由李多祚缠住鬼剑,那鬼剑剑法远远高于李多祚,但未拿到圣甲之前,鬼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杀李多祚。只要李多祚能缠住鬼剑,使其不得援手,用不了多长时间,那白蛇便要命丧李重俊之手,李重俊杀了白蛇便尽可放手夹击鬼剑。鬼剑韩清华是武学大行家,如何看不穿?怒叫一声“卑鄙”!剑光向李多祚劈去,李多祚知道自己绝无可能与他当面对敌,只消缠住他便是,当下立即四下游走,间或反击几剑。那白蛇远非李重俊对手,天山剑法如朔风暴雪般绵密袭至。将所有退路尽皆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