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索松挥舞着铁链狂扫过来,商立峰也爬起身来挥动铁爪分为左右两翼上前夹攻。这次他们有了准备再想击败他们不再容易。翟鑫武功不济,
但是眼光极为锐利,登时看出,这几日郝丽武功突飞猛进似乎不是自己功力见长而是另有缘故。当即喝令他们不用急于进攻,只要缠住她,消耗其内力便是。这招果然毒辣。
索松等人见她稍有喘息便立即狂风暴雨般攻击过来,见她闪躲过去刚要反击,便立即退出圈外游斗,只不过几十回合,便觉察出郝丽的功力急剧下降,
竟然又回到原先的水平。郝丽暗暗叫苦,刚才她出奇制胜乃是依仗李重远度给她的功力,这种外来的功力虽见效快可是消耗起来也是极快的,只能速战速决最忌久战。
商立峰见她渐渐无力登时大喜,立即大喝冲上前来,左右铁爪分开,一抓抓向前胸,一抓抓向后背,索松趁机将铁链卷向她腰间,郝丽知道这一招他们演练许久,
极难逃脱,便拼着鱼死网破,纵身向前一步一招二龙戏珠手指插向商立峰双眼,右手向后反撩拍向索松丹田,谁知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们二人同时松开手中的兵器,分别抓住她的双臂反扭过来。
竟是要将其擒拿下来,郝丽情急之下自然而然使出李重远教她的六爻擒拿手,双膀较力,身子凌空翻了个筋斗,手腕转动,反将他们二人扭住。只是此时她已经筋疲力竭,再也没有力气将他们击倒在地,三人登时僵持在一处。
翟鑫沉声道:“王捕头,你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王洪信点点头。抽出虎头大刀纵身跃起,凌空向郝丽背心劈来,翟鑫叫道:“留活口!!”王洪信将大刀翻转,用刀身向她背后拍来,虎头大刀甚为沉重,若是被拍在后背。纵使不死也要骨断筋离!
翟鑫并不在乎,只要郝丽还有口气能问讯口供即可,谁管她伤得如何!
郝丽已经闭上双眼,她知道已经再无回天之力了,就在大刀离她后背不足三寸的时候。王洪信忽然觉得郝丽的背影急速变远了,他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然后就看见漫天的星斗,瞬间后背后传来剧痛,尘土飞扬。他这才明白自己莫名其妙的摔了个大跟头!
等他爬起身却看见索松、商立峰被身穿长衫的人抛上半空,犹如断线的风筝晃晃悠悠嚎叫着一头扎下来。那人将郝丽拉到背后,一手扣住她的脉门,郝丽登时感觉极为浑厚柔和的力道从脉门传递到丹田。身子说不出的舒服。刚才筋疲力竭的虚脱感也瞬间不见了,重新变得精神抖擞。
那人一边为郝丽度气,一边冷冷地打量着王洪信。沉声道:“我一直跟在你后面,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作为,你们虽然缘尽于此,但是我以为你总是要念及旧情的,没想到你竟然要下毒手,刑部找她只不过是要问口供。你却要打断她的脊梁骨,便是日后刑部证明她是无辜的。人也要终生残废了。蛇蝎心肠也莫过于此!”
翟鑫又惊又怒,喝道:“你是什么人!敢管刑部的闲事!”
那人冷笑道:“我就是李重远!”翟鑫对李重远的了解远远多于郝丽等人。他知道此人是皇亲宗室但是也知道随着他父亲李山的去世,他在宗室中虽然并没有什么亲近的人了。不过,既然沾了皇亲的边儿,自己就不敢过于放肆,不然亵渎了皇室尊严,可不是自己能吃罪得起的。
便压住怒火,拱手道:“原来是李大侠,我在刑部看到过你的卷宗,李大侠出身尊贵,虽身在江湖,但是万事还望以朝廷为重。”
这句话不露痕迹地点出他的身份,希望李重远不要干涉此事。
李重远冷笑道:“正是要以朝廷为重,我才要出手干涉!你们不去排查凶手却因为一把忠义刀就轻易怀疑自己的手足同袍,居然还动用杀招,你们是要公报私仇还是要找人背黑锅!?
这样做法岂不令人心寒?郝丽幸好还是朝廷命官你都敢妄加陷害,若是平民百姓落到你手里只怕骨头都被拆地不剩一根!还自称什么神捕,笑话,你们只是一帮草菅人命的酷吏!”
翟鑫脸色一变,喝道:“李大侠!你太过分了!竟敢对官员行事妄加评判!你虽然出身高贵,可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阻止我们便是违抗皇命,违抗皇命便是谋反!无论是谁也回护你不得!你武功虽高,可是刑部数百捕头奋勇向前,你又能阻挡多久!”
听了这些话,李重远心里有些踌躇,他自从父亲蒙难之后,便对皇家官场心灰意冷,当年李重俊身为太子之时,还曾对他说要到太庙敬告列祖列宗,恢复他的皇家子嗣身份,却被他谢绝了,他觉得自己无忧无虑游荡江湖胜过整天在皇家大内勾心斗角。
后来李重俊出事,这更坚定了他的想法,但是,他虽无意于皇家,却也不想谋反,若是成千上百的捕快涌上前来,自己一拳一个固然杀得痛快,可是这反贼的罪名也坐实了。
翟鑫察言观色,见他犹豫,便立即道:“你若是能弃暗投明,我也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进刑部当捕头,就凭你的身份,做几年捕头,想升职为刑部司主事也是不难的。”李重远冷笑道:“你当李某是官迷心窍之人吗!?”
翟鑫喝道:“刑部有征调黎庶之权,你如今是白身,并无官职在身,我自然可以征调你。哼哼,这捕头可不是你不想做便可以不做的!拒绝征调便是蔑视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