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发达整理着衣袖笑道:“我自年轻时便流落江湖,这样的事情自然知道的多些,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阿武子死后,内卫的事情便渐渐公开了,
算不得机密要闻。只是这两个人的短剑上喂有剧毒,但是在他们尸身上却不曾看见什么解药,要知道内卫的毒药都是各自配制的,并不是统一发放,所以……”说到这里脸色不禁一暗:“只是不知道掌门的伤……”
林清鹂叹气道:“刚才已经看过了,伤势并不算太重,只是这中毒的事情却不好解决,如今还有些从天山上带来的灵丹,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先走一步再说一步吧。”
说到这里心念忽然一动,大喜道:“这次来祝贺的人有没有天山派的?若是他们到了的话,不妨请他们来山中,我便请求他们帮忙救命的,若是妙无双来了最好,她精通药理。文无涯来了也好,他擅长医理,他们只要来一位就能救了掌门的性命。”
尤发达苦笑着摇摇头道:“天山派还没有来,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派人到天山派去求。”
转念一想道:“不行,万一传出口风可是大大不利。”
林清鹂忍不住急切地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尤发达道:“眼下只有先用灵丹维持住性命,嗯,我先放出风去就说掌门大婚,长安皇室的贵人要来派人随喜,可惜出发的日期延误了,少不得咱们要推迟婚礼,等贵人来了才能举办。
断没有咱们先把婚礼办了。让贵人来吃剩饭的道理,想来豪杰们也能理解。( 天吧。估计掌门那个时候,就算是伤好不了,气色上也能红润些,能瞒得住人了。”
林清鹂为难道:“你说的理由倒是好得很。可是到时候没有什么贵人来随喜,那对别人如何交代?”
尤发达道:“这倒不用担忧,我来想办法,到时候必定会有贵人来的,不能让天下英雄当笑话看。”
林清鹂无奈,只好道:“一切就拜托给你了。”心里却暗暗打鼓:也真的不能再往后拖了。自己的肚子就要高高鼓起了,再要是在婚礼上抛头露面奉子成婚,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可是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中只盼着清远能尽快好起来。
马北方在崆峒山一带呆了很久了。他奉太平公主之命率领翠竹岛隐者大批精锐潜伏在这里,他要听尤发达的安排,事实上,尤发达只来过一次,
只是吩咐他安心待命,要密切注意周围的动向,如今天下豪杰云集在此,别让人借机起事闹出什么事端来。他带来的这班人东瀛少年若是杀人放火是毫不手软的。但是叫他们去刺探消息这可是太为难了。
幸好太平公主给他派了几个斥候专门负责打探消息。
马北方的地盘是附近的山寨,这是个很小的山寨,以前有伙土匪在这商。等崆峒派崛起之后,这伙土匪自然不敢在崆峒派的地头上生事,便龟缩在山寨中坐吃山空。原想过一天说一天,等吃完粮食再说。
不料马北方却看中了这里,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马北方亲率东瀛隐者杀上山寨将这伙土匪全都灭口。然后自己鸠占雀穴。把山寨当成自己的营盘。
这日中午,马北方在山寨中闲得无聊。便带着几个随从乔装下山闲逛。等转过山坳,来到一片林中空地。此处正处在山腰,到处绿树如茵,山溪流水潺潺,山风轻轻吹过带着几丝野花的香甜。是个休憩的好地方。
马北方命人摆下果子牛肉,再拿出几坛京城带来的好酒。大家席地而坐,吃肉喝酒谈笑风生。
正在酒兴大发的时候,有个随从忽然指着山下笑道:“大人您看这山下有顶绿尼小轿,不知是哪家小姐在此游玩呢!”
马北方看了眼,猛地站起身来道:“不对!能乘坐这种轿子的人必是家境殷实。为何四周不见仆人?再者轿子歪歪斜斜地,倒像是被随意丢弃在这里。
不行,咱们下去看看。”说罢一马当先,往山下奔去,足尖在山路上点了几下。已经奔到了山下,等到了山下才看见那顶绿尼小轿歪在树丛旁,树丛里则躺着五六具尸体,都是轿夫、丫鬟打扮的人。
那些尸体身上并无伤痕,面上却带着诡异的微笑。
“销魂散!”马北方不禁吃了一惊,销魂散乃是苗疆巫教的惯用毒药,据说此毒一旦洒在人身上,那人便浑身酥软而死,死时面带微笑,仿佛极尽销魂之能事,故称销魂散。
马北方警惕地往四周看看,这巫教可不是好相与之辈,一旦如小鬼儿般纠缠上,实难摆脱。他掀开轿帘,里面还有一方手帕,显然是轿中人遗留下的。
他既然在这里潜伏,如今发现巫教便在左近,岂能漠然处置?恰在此时。那几个随从也气喘吁吁地从山上奔下来。马北方命人小心戒备,自己施展轻功沿着地上草地的踏痕如风奔去。转眼之间他的身形已经隐没在山峦之间。
他如今的功力早已今非昔比,他每日里都要苦练武功,不敢有一日虚度,所以功力一日千里,进展神速,他奔行不顾数息之间已经奔出五里山路。忽闻前面不远处有人说话,他内力深厚,耳力目力自然也异于常人。早就听了个正着,立即停住脚步,悄悄闪身林木间。循着声音来处摸过去。
身边的树木越来越密,如不是他耳力惊人根本不可能听见有人说话。他悄悄栖身过去,耳边传来人的呼吸声,他知道附近定然有人暗中放哨,便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