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黑暗有种天生的恐惧,此时在这未知的地点,碰上这未知的黑暗。纵然胖子胆子再大,也禁不住这种未知的恐惧。只得紧紧抓着手里的枪,以求一丝来自心灵深处的安慰,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细碎的声音还在持续,有点像是脚步声,又像是石头摩擦的声音。
胖子轻声叫了叫我和陈琴的名字,没有回应。他咽了口唾沫,也逐渐冷静下来,一边戒备着声音的来源,一边从身上拿出打火机来照明。
打火机的光线在这绝对的黑暗中显得非常亮,把周围的黑暗无情驱散。看到我们还安然无恙的在旁边,总算是松了口气,同时也看到了他自己的手机。
手机掉在地上,闪光灯却已经不亮了,拿起来一看才知原来是没电了。胖子这手机虽说超大电池,但经过一天的奋斗,加上进入屋里后就充当着手电筒的角色,此时早已经不堪重负,关机休息了。
胖子起身把娘娘腔的手电拿了过来,同时在心里也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心说有手电不拿出来用,真他娘的差点吓死胖爷我。
打开手电,刺眼的光芒让眼睛一时间适应不过来。不过此时看到光明,心里总算是踏实了,才得以好好去听那声音究竟来源于何处。
原本以为是通道两头有什么东西悄悄过来了,可手电扫了个遍,却什么都没看到。细细一听之下,才猛然发现,原来这声音来源于我们靠着的墙壁中。
胖子顿时冷汗直冒,心说这墙背后还有空间?
为了听个仔细,胖子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屏住呼吸,去听着墙另一面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可这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心惊更甚。这声音根本不止一处,如千丝万缕般从整面墙的各个方位传来。这声音此时再听起来,就感觉像是以前家里的大黄狗被关在门外,用爪子挠门时发出的声音一样。
难道这墙另一面,有这么多的大黄狗?想想也觉得不可能,这又不是个狗窝。再说了这墙又不是木板,怎么可能会被狗挠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呢。
想到这,胖子倒吸一口冷气,听得心里好像有万千老鼠在挠,浑身难受。
胖子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陈琴和娘娘腔,二者一看胖子满头的冷汗,便知事情不对,忙问胖子怎么回事。胖子这一口气一句话就把情况给说出来,二者脸色顿变,触电般从靠着墙上移开,站起来去看那墙壁。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三人顿时浑身都僵了,忙不迭地把我也从墙边拉开了。
刚才胖子只顾着去听墙另一头的动静了,根本没注意看这面墙的变化。
只见这墙壁不知何时竟然逐渐变成了半透明状,如玉一般晶莹剔透。而之前墙上的那幅壁画,此时看来,竟已经不再是壁画。那些原本我们定义为仙人的画像,此时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物体,正存在于墙体之中。
白色的皮肤,黑色的用眼睛,长长的爪子,俨然一个个患了白化病的怪物。
那原本有着黑色壁画的墙壁里头,好像真的存在着恶魔。它们没有头发,墨黑色的皮肤,血红的眼睛,深长的爪子,面目狰狞可怖。
声音也并不是来自于墙的另一面,而是似乎就是来自于墙内的这些人形怪物。
“这他娘的果然不是普通的画,这是神笔马良画的毁灭图啊。要说画什么是什么,这神仙咋地也变成怪物了?他奶奶的这不是故意拿咱们玩趣吗?”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娘娘腔咽了口唾沫,示意胖子冷静点。摇头说道:“你看着一黑一白,明显成对立关系呀。而且它们都在墙里面,说不定就是建造时被活活埋进去的人,别自己吓自己。”
“你家埋进去的人能变成这种样子?这分明又他娘的是哪门子怪物。”
娘娘腔道:“你没听说过把人藏进混凝土的事情?被埋在不同的地方自然会产生不一样的变化。”
胖子一时间也摸不定主意,也不知道这娘娘腔到底是在自我安慰,还是真的就是这回事。
陈琴看到周围变成了这种模样,脸色难看,显然后悔当时坚持留下来了。
“胖哥,我们快出去吧。”
娘娘腔本就对女人没好感,而且本来之前自己就提出要退出这地下通道,却因陈琴坚持所以都留了下来。此时听她这么说,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你想回家呀?现在知道害怕了?真不知道你们俩女人跟过来干嘛?现在一个失踪,一个要被吓死,你们真搞笑诶。”
陈琴被娘娘腔一说,鼻子一酸,眼泪刷刷就往下掉。胖子和我一样,见不得女人示软,尤其是女人哭。而且陈琴还是自己人,顿时大怒,眼睛瞪得比牛还大。
“你说谁搞笑?你以为胖爷我们想和你去那鬼地方?我告诉你,胖爷我不去了。出去之后,咱们各走各的!你他娘的爱去哪去哪,胖爷我也继续走我的独木小桥。”
娘娘腔气急败坏,但又找不到发泄的口子。无奈地跺了跺脚,走到一边不再说话。
气氛变得十分凝重,陈琴也知道是因为自己胖子才会和娘娘腔正面冲突,很是难堪。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大家更应该和在一起,而不是吵架。刚想要说点什么,却突然发现,整面墙似乎有哪里出现了变化。
这种变化十分微妙,如果不是陈琴敏感的神经,恐怕真就被忽略了。虽然只是一丝感觉,不过陈琴出于女人的本能,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