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那个噩梦之地,云义就越发的平静。
他在蒙洛制造的幻境之中,做出过一次选择,但那毕竟是幻境,并且这里带给他的也不只是心里阴影。
虽然从今天看来,没有他,灾厄之主也会对荒祭大陆造成灾害,但是他将灾厄之主的神名告诉了南圩祭司,却是加快了这个过程。
犯错了就是犯错了,不能因为他迟早会发生,就这样将之无视。
就好比老人病重快要逝去,你也不能因此杀了他,亲手杀人和对方病死是两回事,要不然世界也就不会有复仇这件事了,反正对方也总会老死。
因此云义才决定跟随着部队来到这里,和过去做一个了断。
“到了啊!”云义穿着军大衣,提着自己的手提箱,旁边是第三军团的各位将士,军队一点一点前进,随后在距离南圩原址不远处驻扎了下来,开始调试大型的武器。
而军中的少量高手,连同云义一同向着南圩原址走去,南圩祭司是灾厄之主在这个世界最主要的信徒,也是现在最大的根源。
只要铲除掉她,其他那些没有脱离世界掌控的人,就难以大规模的制造灾化人,就算剩下一些保佑理智的灾化人,他们也失去了继续掀起风波的可能。
因此南圩祭司必须铲除,其他灾化人只要不大规模的聚集起来,天人和荒人都不会去管他们了。
云义紧了紧自己的手提箱,周围的世界荒凉一片,就连大地都是一片灰白,云义甚至有种大地已经死亡的感觉,显然灾厄已经停留在这里太久了。
导致这里荒凉到,没有其他灾化人愿意再停留在这里。
几人走在一片荒凉的白灰之中,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偷袭,南圩祭司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她的成就并不是完全依靠灾厄之主。
大部分受到灾厄之主感染的家伙,都会渐渐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破坏的怪物,只有南圩祭司,他成功转变了自己的种族,脱离了世界的掌控,尽管行为癫狂嗜杀,但是却保有着足够的理智,管控着灾化人的一些行为。
要不然是灾化人那疯狂破坏的本能,怎么可能拖上五年时间发展到最巅峰的时候,才向其他种族发起总攻。
当然同时向两个种族发动进攻这个战略有些蠢,但是相对那些只保持基本理智或者一点理智都不存在的家伙,已经好上很多了。
部队的人员同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在前方一个娇小的身影就赤裸着小脚站在那里。
白嫩如同宝石般的小脚和白灰搭在一起,显得特别的突出。
“终于来了啊,害我等了这么久。”南圩抱怨的说道,身影清脆如铃,哪怕是这些精锐天人,也在一时间产生了负罪感,当然这些感觉很快就被破去。
能来到这里的天人起码都走上了永宁之路,南圩毕竟没有相关的能力,仅凭借高等生命的本质带来的魅惑,可起不了多少作用。
“哎呀,这不是那个谁么?”南圩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云义,显然几年过去她还记得云义,红润的嘴巴裂开来,两颗小巧的虎牙露了出来,南圩极为开心的笑了起来。
只是这个笑容带有一丝森然,令人背后发凉,云义也心中一紧。
“你们说南圩部落活不下去了,我接受外来力量,让它壮大有什么问题么?本打算打下这个世界让南圩部落继续繁衍下去,可惜被你们破坏了啊!”小女孩有些伤心欲绝般的说道。
这更让云义觉得她的不正常,在这个南圩祭司在灾厄力量传递给其他成员时,他们就已经被毁灭了,更别说灾厄的目的只是为了破坏,那些灾化人也只是为了破坏。
就算他们占领了世界,南圩部落也早就不存在了,但是南圩祭司的话语没有掺杂丝毫的虚假,她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些怪物还是南圩部落的人,她的思维模式,和正常人类已经完全是两种形态了。
“不过既然没了那就没了吧,只是你们这些家伙……”南圩抬手接住飞射而来的炮弹,肉嘟嘟的小手抓着特制金属打造的球型炮弹,也不见她用力,那些金属就一点一点崩坏,彻底消失。
显然克制灾化人的特制金属无法克制完全脱胎换骨的南圩祭司。
“就不能等人把话说完么,好吧,既然不想说,那就去死吧!”南圩娇小的身影瞬间消失,狂暴的力量穿透空间,天人身上携带的防护盾瞬间启动。
南圩就像是一块巨石砸入湖泊之中,科技护盾撑起的防御屏障泛起了大量的波纹,随后直接破裂。
无数只手臂从这个天人的背后升起,将那个天人裹在其中,那些手化作了幻影,拍击着身前娇小的身影。
但是南圩发出愉悦至极的大笑,嫩白的小手不做任何防护伸入那些挥舞着巨大力量的手臂之中,摧枯拉朽般的将其化作断肢残臂,露出了里面的天人。
那些肢体化作本质的源力就要回归祖荒,但南圩手一展,无数灾厄的气息喷涌而出,将其全部包裹,拉回自己的身体,随后手一挥,凶猛的力道击打在这个图腾为千手的天人身上。
但是他的身体却在破灭的前一刻化作了一滩黑泥,黑泥在这攻击下炸裂开来,一部分涌向南圩,但是在接近前就被灾厄气息震散,化作无数黑色的雾气。
但是这些黑色雾气再一次聚合起来,重新出现在另一个天人身后,之前那个千手天人也从中走出。
图腾·黑壤,被他包裹的人,哪怕被打成粉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