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子上住了三天,李乐和李寻欢还有龙啸云返回京城。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净安侯府一直在大摆宴席。
李寻欢将自己认识的所有武林名宿,江湖大侠,铁血捕快,门派首领之类的人物,尽数邀请过来,参加自己与龙啸云的结拜大礼。然后将这些江湖大腕一个又一个地指引给龙啸云认识。
就算离得太远,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的,以后也会派人送来重礼,以示恭贺。如,远在西北的,关西神刀与关东万马两堂。再比如江南之地的,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的谢家。还有河南少林,湖北武当,巴蜀峨眉等七大派亦在其内,更有云南点苍派与远在天崖海角的南海派,这两家现在已经势微的原七大派也在受邀名单当中。
李寻欢目的很明确,他就是要抬举龙啸云,以酬其救命之恩。
李乐自然明白二哥的意思,于是便将莫惜朝,朱老八,以及这段时间认识的各路纨绔和在京的将门中人全都请过来,给龙啸云捧场。
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群雄豪杰纷纷到来,纨绔子弟送金赠银。
公门中人,如:余怀罪,郭逸,楚重恶,孙得龙等铁血八捕亲自过来,送上重礼。还有京兆府衙门总捕头燕小七也赶过来凑热闹。
大觉寺主持方丈慧恩大和尚,派遣小和尚妙言送来一串菩提佛珠,这是当年一位有道名僧送给慧恩大尚的守心菩提珠,在情绪烦燥时,数目捻珠,有助于宁神静气。礼物并不贵重,却难得的是情义深厚。
将门之中,与李家交好的是镇边九将之一的叶玄,字表重楼。他派遣自己的小儿子,叶韬叶沉明,跟着朱老八一起到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中年人。以及两个军卒。
李乐接到下人禀报,亲自出门将他们迎接进来。
叶沉明俊美的脸上扬着温和的笑容,走到厅堂以内,问道:“哪位是龙大侠,容小可拜见。”
龙啸云慌忙放下酒杯,与左近人等客气几句,匆匆过来道:“不知这位小哥怎么称呼,龙啸云这厢有礼了。”
叶沉明微笑道:“小可叶韬叶沉明,家父名讳,恕个罪说,姓叶名玄,字重楼。”
龙啸云大惊,慌忙行礼道:“罹骨叶大将军,在下在边军之时当真如雷贯耳。”
叶沉明赶紧搀扶道:“龙大侠客气了。”说着话,一指跟随在他与朱老八身后的那人,接着又道:“龙大侠可认得此人?”
龙啸云定睛仔细一看,过了片刻,待认清那人模样,不由双目喷火,厉声喝道:“宋金宝!”
那人听到龙啸云的喝问,浑身一哆嗦,吓的直接跪下道:“龙大侠饶命,龙大侠铙命,当日实是在下之错,不该偏听偏信,猪油蒙了心,将龙大侠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逐出军中。龙大侠饶命啊……”
此时,周围群雄都被这边的场景吸引,纷纷停杯收声。
叶沉明笑着道:“家父说,大商罹骨军出现此等败类,乃我边军之耻。家父现已查明,左兵卫指挥宋金宝,杀良冒功,克扣军响,攀诬同僚,致使国之志士蒙尘落难,百死难赎。本当交由军法司处置,可现如今左兵卫前校尉龙啸云冤屈难平,特许法外之情,将此败类交由龙啸云手中,要杀要剐,兼在龙大侠一念之间。”
龙啸云此刻已经双目通红,颤着手指着宋金宝,半晌说不话来,委屈之情难以言表,到最后,咬牙恨声道:“我与手下一百二十七名兄弟,为阻住狼骑攻占石堡,,迎战一千八百鞑子赤狼骑,最后死伤殆尽,只余五人时,你在哪里!你躲在石堡城墙后面瑟瑟发抖,就是不肯派出缓军来!到最后,这功劳尽数归你的亲信所有!你叫我怎能不恨你!”
“兄弟们十月未发军响,你却吃的脑满肠肥,寒冬腊月,军衣单薄,兄弟们在小军帐里被冻的彻夜哀嚎,一夜之间冻死二十几人,问你要些柴薪,你说什么?‘大军在外,死伤个把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叫我怎能不恨你!”
“北元劫略而过,你狙击不利,怕上峰怪罪,便残杀我大商子民,以作人头充数。都是汉人种,炎黄血,你怎能下的去手?我因这事救下一个十岁小娃,与你理论几句,你便让亲信将那小娃杀死,污蔑我私通北元,就要将我斩首示众,若不是几个相熟的同僚以军中哗变相挟,我只怕骨头都已寒多时。就这,你还是将我打了九十九军棍,丢出军营,若不是我内功有成,底子丰厚,只怕早已裹了狼腹!你叫我怎能不恨你!”
说到这里,龙啸云已经泣不成声。
在场群雄纷纷叫嚷:“杀了他!杀了他!”
“千刀万剐!”
“五马分尸!”
李寻欢听完龙啸云的遭遇,不自觉双目通红,咬牙切齿,拍着龙啸云的肩膀道:“大哥此刻也不必给他痛快,小弟自信,手中飞刀能将他剐成骨头架子,他还依旧活着。”
龙啸云闭目流泪,喘着粗气,沉沉摇了摇头。
此时朱老八轻轻碰了碰,在一旁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李乐,悄声问道:“怎么样?人送来的还算急时吧?”
李乐底声回道:“承你情了。”
朱老八道:“不是承我的情,这次小叶可是出了大力的。你以为从罹骨军里提一个指挥是那么容易事?要不是小叶是老叶的心头肉,再加上这宋金宝却实不像个样子,也没这么简单就把人提过来。话说,你弄这么个场面究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