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彻瞧见这样的场景,知道此刻不是与当地官府冲突的时候。便走上前去,拿出怀中公文,展在那军官面前,说道:“这是东宫六率府批文,这位大人,咱们可是在执行公务。”
这军官似乎觉得古彻比较好说话,便有些硬气的道:“即便是有六率府的公文,也要经我靖定县兵备衙门首肯才行,尔等如此胆大枉为,所为何来?”
古彻听他这么说,感觉这家伙是登鼻子上脸了?目中立刻一凝,寒声问道:“这位大人,你真的是想死了吗?”
这军官瞧出古彻的眼中的杀意,忍不住后退一步,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却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却在这时,有另一个声音传来。
“死不死的,不是由你说了算,而是由朝廷的律法说了算。陆兵备实心用事,也并未触犯哪条国法王章,为何便死在你的刀下?即便你们有太子六率府的文书,也不该滥杀无辜。”
声音传来的同时,这人已经从后面的马车里下来。
他穿着一身青绿大袍,头戴乌纱,三十多岁近四十岁的年纪,浓眉大眼,鼻直口正,颌下一部长髯飘飘洒洒,当真有种美髯公的感觉。袍上绣有睚眦古兽,一身文官打扮,缓缓向这边走来。
然后,他便站在陆守备身旁,扫了一眼古彻,接着将目光集中在王舞身上,瞧着她矮小的身躯,带着居高临下的味道,说道:“国朝有国朝的王法,该死之人自当该死。却也不是你这般草菅人命。”
语气平平谈谈,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却又隐隐带着些威压。
王舞瞧着他,手中刀微微一握,面无表情道:“你也想死吗?”
说着话,提刀便要斩去。
古彻连忙将王舞拉住,急着安抚道:“大姐头,有人该死有人不该死,至少弄明白这位该不该死,可否?”
王舞台低头,嗯了一声。便没再理会。
古彻转头看向这官员,问道:“大人有礼了,敢问大人贵姓高名?”
这人道:“本官海纲,海贞如。恬为靖定县县令。”
古彻听他这么说,轻笑一声道:“原来是县令大人,正七品,好大的的官儿。”
海贞如对他略带讽刺的话充耳不闻,只说道:“官不大,但却牧守一方百姓,该尽的职责却是要尽的。”
古彻微微点头,说着话,将东宫六率府对他的任命文书拿出来,展现在海贞如面前,道:“大人是正七品,本官也是正七品,恬为六率府执事校尉郎,奉上峰之命,前来贵县办案。海大人,这样可以了吗?”
海贞如点头道:“尔等身份,本官认可,但尔等在靖定县办案,却未曾知会当地衙门,此为违规之一。太子六率府无权干涉地方政务,此为违规之二。未经当地有司衙门审核,私自滥杀本县境内百姓,此为犯罪!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尔等并非皇子!”
古彻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听这出来,这人还算正直,但却是个愣头青。与是便问道:“海大人,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海贞如道:“本官接到知府衙门的命令,说是有一伙强人要在本县境内作案。看来事有偏差,知府衙门似乎并不知道是六率府来此。”
古彻又问:“海大人,您上任多久了?”
海贞如道:“将将满了一个月,这位古校尉有何指教?”
古彻哈哈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有句话要送给大人”
海贞如问道:“什么话?”
古彻道:“三公子说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海贞如还在琢磨,谁是三公子时。只听古彻毫不客气的说道:“一个刚刚任满一个月的县令,连最基本的情况还没了解清楚,便在这里指手画脚?脑子被驴给踢了吗?被人推出来当抢使,还觉得自己刚正不阿?真是搞笑!”
说着话,古彻也不去看海贞如那张怒气冲冲的脸,直接从怀里掏出升水庵淫尼的不法证剧,拍在海贞如的胸口。
等着海贞如看完之后,古彻冷笑,回身道大叫一声:“兄弟们,走,若是有谁敢阻拦。照着大姐头说的,杀!”
说完,便不在理会靖定县的这班人,带着属下人纷纷离开。
海贞如见他们离开,却也没有再叫人阻拦,呆呆无语良久。回过神来时,却见玄衣少年们已经快要走远,高声问道:“此文书之中的记录,可有半点虚假?”
古彻回身道:“海大人,有没有虚假,慢慢去查吧,希望你在查明真相之前,没有被那帮人害死!”
十一月二十二日,‘升水庵’被灭。总共查出银两二百万两。本来应着古彻的意思,应该扩大战果,将那些还留在庵内的豪门贵妇们一一控制,然后跟她们家里勒索金钱。
却不想,王舞杀性太重,没收得住手,将庵里的所有人全部都杀光了。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
玄衣在行动。
景和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木龙山清源寺。
一伙玄衣人在黎明时分闯入寺内,大开杀戒,
寺中和尚,大小总计五十八人,无一生还。
……
与此同时,清源观内的道士,在刚刚接到自家观主,雷木道人死在京城的消息之后,便打算收拾观内财物,作鸟兽散。
却不想,几个火药弹炸响之后,他们还未来得急潜逃,便被玄衣少年们闯入观内,杀得一干二净。
……
这样的事情,在景和二十二年十一月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