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青梅的劝告,李乐只能无奈叹息道:“那就让柳姑娘来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青梅欢喜的跑了出去。
莫惜朝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
说实在的,提起那两个活宝,李乐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而且还是脑子短路的不要命法。
事情的起因还是要从韩陆身上说起。
经历了正月与金钱帮的一场大火并之后,韩陆自感距离宗师只差临门一脚了,想要寻找一个突破的契机。于是经过两个月的休整与体悟之后,便打算履行与“寒霜剑客”吕颂青的“两年之约”,好借这个机会一举晋升。
景和二十五年三月十二这天的清晨,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一大清早,韩陆在没有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下,冒着寒雨,从千里寨回到京城,直接向着辑寇司衙门而去。
而吕颂青正好在外公干回来不久,昨日交卸了差事之后,此时正在辑寇司衙门的公舍里,与楚重恶,铁不曲以及郭逸三位同僚一起喝茶聊天,间或还会说几个笑话。
便在这时,有衙役进来禀告道:“吕总捕,玄衣韩司将来了,想要见您。”
吕颂青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搞明白韩陆来找他干什么,两年前的那场约定,吕颂青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他不觉得一个刚出江湖的毛头小子,有资格跟他一战,只把那样的约定当作是一句戏言罢了。
所以这个时候在听到韩陆来找他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出神片刻后,便随口说了句:“有请韩司将。”
衙役领命下去。
楚重恶不解的问道:“韩陆是绝公子的跟班,他这个时候来找吕兄,却不知为了何事?”
郭逸亦有所疑惑,猜测道:“难不成那位绝公子又会有什么大动作,所以派他过来知应一声?”
铁不争摇头道:“不会,年初玄衣与金钱帮的一场大火并,奠定了如今武林南北分立的局面,绝公子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大动作。想来,这位韩司将应该是有私事来找吕兄。”
吕颂青笑道:“不管是什么事情,总要见过才知道。韩陆为玄衣司将,虽然年轻,但却是绝公子的心腹人,咱们也不能怠慢。省得到时候绝公子又抓住什么话柄,过来找麻烦。”
其他三人都微微点头,整个辑寇司也是吃够了绝公子的苦头。
过不多时,满身水气的韩陆,被衙役请进了公舍。
几位捕头连忙起身迎接,吕颂青拱手笑道:“韩司将别来无恙,在下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可是李三公子有什么吩咐,专程让韩司将过来知会的?”
韩陆还礼,跟着笑道:“吕大捕客气了,今日来此与我家公子无关,亦与玄衣没有任何关联。今日来找吕大捕的,是江湖和称‘双花太岁’韩陆,韩小六,而并非玄衣韩司将。”
四位铁捕好奇,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韩陆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吕颂青更加奇怪,问道:“却不知韩司……韩少侠来找吕某所谓何事?”
韩陆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刚才话里的潜台词说得很明白了,以个人名义来找你,自然是为了两年前的那场约定,非要挑明了说吗?难道这家伙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不应该啊,才四十多岁嘛,于是韩陆略带气愤的问道:“吕大捕难道忘了吗?”
吕颂青的眉头皱的更深,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见韩陆眉目间隐隐有不快之色,老于世故的楚重恶连忙打着圆场说道:“韩少侠别见怪,吕兄身在公门,事物繁多,或许在什么地方怠慢过韩少侠,老楚在这里替他陪个不是。”
韩陆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也不想再卖关子,直接说道:“吕大捕想来真的是贵人事忙,把咱们的约定给忘了,韩某直说吧,吕大捕,可还记得两年前,辑寇司与玄衣之间的那场火并?当时你我二人可是有过一个约定的。”
吕颂青这才恍然,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正如楚兄所说,吕某人身在公门,事物太过繁杂,一时间没想起来,韩少侠不要见怪。这么说,韩少侠今日是来赴这两年之约的?”
韩陆笑着点头道:“不错,本来前些日子就打算来找吕大捕的,但听说吕大捕在外公干没有回来,所以便只能等着。昨个夜里接到吕大捕回京的消息,韩某当真喜不自胜,所以起了个大早,专程从千里寨赶到京城。”
其他三人见他们如此说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相互间看了看之后,铁不曲直接问道:“吕兄,你与韩司将到底有何约定?”
吕颂青也不隐瞒,笑着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在他这样的正人君子看来,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郭逸皱眉道:“也就是说,韩司将挑的日子便是现在?”
韩陆点头道:“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不过,若是吕大捕身体不爽,也可以再约时间。”
吕颂青微微摇头,道:“吕某此生最重承诺,忘了与韩少侠的约定,已是吕某的不是,又怎敢再辜负韩少侠的一翻诚义?却不知韩少侠将地点选在哪里?”
韩陆道:“省得麻烦,便在这辑寇司衙门,如何?”
吕颂青点头道:“可,但却不能在这公舍之内动手,打坏了东西总是不好的,请韩少侠移步校场。”
说着话,两人伸手相请,向着校场方向走去。
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