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肆舔着脸笑道:“单靠叶公子您一个人接应,只怕力有不逮,不若在我司抽调一支人马,随同叶公子您一起去如何?多少也有个照应。”
叶沉明心中暗笑,这是赵肆在变着法的跟自己赔不是呢,拱了拱手道:“赵司将好意,本将心领。接应人马,倒是不劳赵司将费心。临行前,左督主已将棘蛇令交在我手,命我先去往白虎坊,组织棘蛇卫,再行救缓之事。”
赵肆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本意是给叶大公子赔礼的,看来人家因着刚才的事情还生我气呢。还是不如何九哥会做人啊,赵肆这样想着。
叶沉明自然瞧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四儿,战后庆功宴上,给我端杯酒。”
说完这话,叶沉明便运起轻功,向着白虎坊而去。
赵肆呵呵一笑,心情大好。
就在这个时候,古彻到了他身边,有些揶揄的问道:“奎牛四爷,您刚才不是发誓说,要杀光红头巾吗?”
赵肆立马不认账,叫道:“谁呀,谁说过这话来着?你古大白不要诬赖好人啊。”
古彻失笑,赵四爷发誓跟放屁差不多,大家都习惯了。看了他的笑话就好,谁也不会计较。
古彻也不再取笑他,接着道:“四爷,跟您打听个事。”
赵肆摆摆手道:“你说。”
古彻便小声问道:“知道您是大督帅跟前的近人,你晓得大督帅为什么下令要多抓俘虏吗?照我说,关着他们也是浪费粮食,倒不如全杀了干净。”
赵肆摇摇头道:“听说,是跟科研院那边要的,跟什么活体,什么实验有关。总归是那姓张的小道士在搞事情,四爷也不是很清楚。”
古彻“噢”了一声,便不敢再多打问。有关科研院那边,所有的一切都是机密中的机密。
……
朱雀坊
大批围攻而来的红头巾,让唐开山感到措手不及。还好先前有那神秘人作为提醒,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收拢部下。不然的话,当真被人分割包围,那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敌众我寡,一场拼杀之下,玄衣众自是死伤惨重,然则红头巾更是伤亡翻倍增加。
在唐开山组织人手,游斗转进到朱雀大街的时候,红头巾已然被他们杀寒了胆,只敢亦步亦趋的追在后面,却没胆子再上前来送死。
这么大的动静,朱雀坊的百姓自然也都听到了,一阵惊慌的叫声之后,就有不少人冲出了自家门院,打算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队红头巾头领“一剑九峰低”温飞鹏害怕他们走露风声,便命人将跑出来的这些平民百姓尽数杀死。
唐开山瞧见这般情形,未免朱雀坊陷入混乱,杀伐过重,便组织青花斗部与牧戈接应人等,四下高呼:“玄衣办事,诸位街坊紧守家门,匆要出来,免遭杀生之祸。”
一时间,整个朱雀坊到处都能听到玄衣众的呼叫声。
李三公子的玄衣会对京城百姓来说,那当真就是如雷贯耳,百姓们哪一个不知道玄衣的威风?而朱雀坊这边更是经常与玄衣会的人打交道,有不少污烂混混儿,买卖店铺的掌柜东家以及青楼妓馆人等,还接了唐大督尉密探的活计,所以在听到玄衣众的呼喊之后,纷纷紧闭家门,再也没有人敢出来。
红头巾也省了不少麻烦。
而此时间,在宽广的朱雀大街上,以东三牌楼街的牌坊为界,两波人马分立而站。一方是满身煞气,一千二百身穿黑色硬制服,头带乌纱折上巾的玄衣众。
另一边则是两千多名,头带红头巾,各色大扮都有的江湖人。他们虽然人数众多,可是面对玄衣众时,却显得有些畏首畏尾。
因为先前那一场火并,把他们都杀怕了,结合先前被玄衣俘虏的那一千多人,他们的总人数达到了四千余,但是即便这样,一场好杀之下,也被玄衣众杀了近半。如此之下,还有勇气跟玄衣对战,已是实属难得了。
寒风呼啸而过,满身是血的唐开山左手狗腿大弯刀,右手幽黑三梭刺,沉沉喘息着,站在最前方。盯着牌坊另一边的红头巾众人,以及那个江湖人称“一剑九峰低”的温飞鹏,这人是此处红头巾的头领,死在他剑下的玄衣不在少数,所以唐开山恨极了他。
唐开山身上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刀伤七处,剑伤十五处,脊背上还插着一柄铁箭。而内里,也因为先前拼杀过猛,引发了跟韩海波比斗时所受的旧伤。刚才更是被几个用掌的高手,击重了心肺二脉,真力在体内肆虐。说一句重伤将死也不为过。
他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混着血水的刀柄都在不停的颤抖,险些捏不住,他现在还能站着,不过是靠着一口气在支撑。若是这个时候,这口气松了,他便会立时倒下去。
身后由尚怀忠与周亮两人将他扶住,唐开山死死盯着温飞鹏,心中大恨。若不是这家伙,这几千乌合之众,又怎会是两千玄衣的对手?
别一方面,却又恨透了韩海波,如果没跟“风扬天下”韩海波决斗的话,自己也不会重伤,以至于现在旧伤复发之下,没法子斩了温飞鹏,让那群红头巾还能嚣张到现在。
“一剑九锋底”温飞鹏,今年四十多岁,一手剑法出神入化,一流巅峰高手,原本《兵器谱》排名第五十九位。现在,因为前面排名的人死了好多,他又功力精进,剑法出奇,百晓生曾言道,此人可进二十九位。
若是唐开山最开始没有受伤,完全可以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