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听他这么说,不由笑了起来,问道:“这次来京,在市井当中多有打听。闻得李家三公子聪慧过人,更在几个月前生死存亡之际得过‘天绶’。缘何大公子不肯将在下这部宝鉴传给三公子?是看不上王某这点微末之技吗?”
李勿悲叹息道:“哪里,哪里,怜花公子言重了。若是公子早些日子过来,在下必定迫不及待将此宝典收录,传给我家小弟。只可惜现在……”
王怜花不由问道:“哦?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勿悲本来就有向王怜花请教无名功法解决之道的意思,当下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完完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出来。
末了,对管家赵安吩咐一声,去将小弟叫来。
赵安领命下去,李勿悲接着对王怜花道:“此事经过便是如此,怜花公子若是早来几天,我家小弟想必便不会去练那部无名功法。时也,命也。”
王怜花听他说完,不由兴趣大增,说道:“王某自出道以来,见过的奇门功法数不胜数,自己会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功法还是头一次听说,李大公子若不吝啬,可否将这门功法借王某阅览?”
李勿悲道:“怜花公子少待片刻,功法就在我家小弟身上。”
两人喝茶闲聊,过不多时李乐来了。
一进门便看到便看到厅堂上对坐喝茶的两个,向李勿悲打招呼:“大哥早啊。”
然后才开始认真打量王怜花,四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身很随意的青布长衫,手拿折扇,举止间优雅自如,稳重大气,身材修长挺拔,特别是那张脸,简直英俊的不像话,李乐都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张脸了。只能心里小小的嫉妒一下。
恍然间,李乐想到,妙言小和尚长大以后,会不会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然后他就发现,王怜花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李勿悲赶紧介绍:“小弟,过来拜见怜花公子。”
“哦。”李乐随意应了一声,然后对着王怜花一揖到低,说道:“小子李乐,拜见怜花公……”
刚说到这里,李乐猛然间醒悟,有些惊异地问道:“怜花公子,王怜花?千面公子?沈浪的那个王怜花?”
开始听到李乐诧异的两个连问时,王怜花还满脸笑意,有些得意的想着,这个黄口小儿也知道我的名声。等到最后那句“沈浪的王怜花”脱口而出的时候,他整个脸都黑了。
李勿悲感觉有些尴尬,赶紧赔不是道:“我家小弟生性跳脱,怜花公子勿要见怪。”
李乐也觉得挺尴尬的,顺嘴跑了句火车,搞得好像沈浪和王怜花搞基似乎的。虽然前些日子听李寻欢讲起沈浪的传奇故事时,就是知道他们俩是一对好基友,但不代表他们真的搞基啊,不自然地挠了挠脸,说道:“对不住啊,嘴上没把门的,顺嘴就秃噜出来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王怜花虽然是个小心眼的人,但也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计较,哈哈笑着道:“这孩子很对我的脾气,不做作。”
然后开始认真打量李乐,不住地点头,越瞧越满意,满面笑意地道:“不错,早有宿慧,天生聪颖,灵动而不失纯良。”
李勿悲听王怜花这么夸李乐,他这个做大哥的都觉得不好意思,很有种替李乐脸红的感觉。很想对王怜花说一句,“纯良”这个词和我家小弟完全搭不上边的。
李乐的脸皮很厚,谁不愿意听好话呢?你就可劲夸吧,虽然我心里也没把这些话当回事,但是听着很顺耳。
王怜花接着又道:“天资不凡,如此年纪便已打开丹田气海,实所王某平生仅见。”
李勿悲听他这么说,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仔细感应李乐周身体态,经络运转,果然,真的已经打开丹田气海,真力汇聚源源不断。昨天还没这种情况,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定是与那本无名功法用关了,看样子小弟真力汇聚过快,并没有因为练了那本功法而有所改观。如此一来,练功的速度越快,危险也就会越快到来。
李勿悲沉默了许久,感觉到深深的无奈,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对李乐说道:“小弟,将你那本功法拿出来,交给怜花公子参祥。”
在李勿悲沉默的这一小段时间,李乐已经自来熟地和王怜花打成一片,问着诸如:“沈浪的武功是不是很高?比我大哥怎么样?”或是:“熊猫儿的酒量是不是很大?”“朱七七是不是很漂亮?跟我表姐比如何?”
这些问题王怜花都简明扼要地回答着,直到李乐脑抽似的问出:“快活王是不是你亲爹?”王怜花的脸色再次黑了下来。
李乐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会问出这么一个脑抽的问题来?暗自感叹,主要是因为李寻欢在讲沈浪,王怜花这些人的故事的时候,讲的太精彩了。他尤其对王怜花这个人十分有好感,亦正亦邪,翩翩佳公子。李乐当时在听故事的时候,自动将王怜花的形像脑补出来:峨冠博带,白衣胜雪,手握折扇,嘴角挂着邪魅的微笑。当时李乐就在想,等自己长大以后是不是也应该打扮成这个屌样?那画面看起来很带感啊。
所以这个时候见到真人以后,虽然感觉衣着上有所出入,但总体来说非常接近。于是心情略微有些激动,嘴上没把门的,顺嘴就问了个脑残的问题。私生子这种事情,能当面拿出来说吗?不是脑残是什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