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饼干盒,把圆形的盖子掀开一看,里面有很多报纸包裹的东西,一一打开发现是两只玉笔杆,一方玉镇纸,一个玉印盒,一个螭龙玉水洗,看起来和玉墨床是一套的。趣*【.新.】
我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来观赏。这套文房用品玉质老熟,构思奇妙,手感细腻。我赞叹不已,由于语言障碍太大,我只能和女老板纸上交流。我问:“这些,一共滴干活,多少钱?阔列瓦伊库拉迭斯卡?”
女老板点头:“哈衣。”说着从纸上开始一样一样地计算,纸刀150000円;玉佩14000円,两只笔杆14000円,玉镇纸22000円,玉印盒14000円,水洗20000円,合计234000円.
看来日本人对玉器没有对象牙制品那么热衷,文房套件加起来还没有一把象牙纸刀贵。这套玉质文房用品在国内的价格绝对不会比这把纸刀便宜。纸刀和国内的价格基本一样,但是这套文房用品估计算捡漏了,论玉质应该在十万左右,要是论年代就不好说了。玩和田玉一般是不论年代的,只论玉质,雕工。清三代的垃圾工垃圾料搁现在也不值钱。但凡事都有例外,如果是乾隆皇帝用的玉器那肯定比新工值钱,那算文物。
和老板娘指手画脚的比划了半天,最后以210000円成交,现金不够,又跑了趟银行享受了一把上帝的待遇。三万人民币啊,男人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抱着饼干盒回到酒店,阿布和顾菁早已经起来在吃过早饭了。
看到我回来顾菁双手背在后面,凑到我跟前:“闻闻,我香不香?新买的香水。”
我使劲儿闻了一下:“嗯,很好,很适合你,来宝贝儿帮忙把盒子拿进去,小心点儿,宝贝都是,我先洗手去,诶,阿布呢?”
“阿布姐在我俩的房里,今天她们公司的经销商来找她,说正事儿呢,哪像你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诶,这是什么啊,好像是胭脂盒。”顾菁在外面翻看饼干盒里的东西。
我从卫生间出来甩甩手上的水,笑这解释:“没文化真可怕,这叫印泥盒,你没看见别的文房用具吗?”
顾菁bed上靠在把玩着印盒,两只白白的脚丫一翘一翘的:“这些啊,好看是好看,你是要拿来用还是玩呢?”
“嗯有区别么?”我感兴趣,坐进沙发,把脚放在床上。
“区别就是你要用来写字画画呢,还是没事儿拿在手里玩玩,放在博古架上看看。”顾菁放下印盒,拿脚趾挠我的脚心。
我回击,笑:“都不是,我是拿来送人的。你丫还挺厉害。”
顾菁躲避咯咯笑:“送人?你也知道求人了么?你不是闲云野鹤,万事不求人么?”
我停下,从包里取出烟,看了看,又放下:“我想凑一套文房四宝,全国独一份儿的那种,送给你爸。”
顾菁愣了,大概是从来没想到这方面的事,懦懦地开口:“我不要……我爸也不要……我……”
我爬上bed,把顾菁搂在怀里:“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心意,总觉得很愧对你父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对我老丈人家就很心安理得,我和我老丈人经常互相交流这些玩的东西,一点儿心里负担都没有。对阿布家好像也没什么负罪感,可是对你家……”
“我不想你有什么负罪感,”顾菁抬头看看我:“现在就很好,我不是那种追求钱的女孩,虽然我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小康也绰绰有余。和你在一起很奇怪,就是很安心很舒服。有时候我也在想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mí_yào啊,呵呵。这样就很好,比小说里的爱情还好,你说怎么就会有这么适合我的爱情呢?”
“傻妮子,哪有什么最适合的爱情,”我惆怅地紧了紧怀里的小人儿:“任何爱情都是最适合的,也许你以后遇到……嘶咋又掐人呢?”
“不许说以后,我不想以后,”顾菁反身趴在我身上,面露狰狞,很好看:“以后要是再胡说我就一口咬掉,谁也别想要!”
我觉得话题偏沉重就转移一下方向:“你爸爸不是知识分子么,也是书法家协会的。我早就想凑一套文房四宝送给他,你看现在有了笔杆,墨床,印盒,水洗,笔洗和象牙纸刀,还有在bj买的玉书拨。以后我再踅摸套好点儿的墨,纸就齐活儿了。这套东西在你爸书房的长案上一摆,那才是下笔如有神呢。”
顾菁扑哧笑了:“下笔如有神是靠独一份儿的文房四宝才能有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有老婆,有小三,没文化这点不好。”
“我去,这还叫什么都好?还叫这点不好?你数学是跟兽医学的吧,呀呀,呀,我错了,别掐。”我压住顾菁的手,亲了一下:”你看,我真是比较俗的,虽然不是拿钱砸人,但是好像性质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就想吧,这套东西在你爸长案上一摆,估计省书法协会会长都得给你爸跪了,这你把的虚荣心一满足,是不是对我的敌意也会小点儿?给你的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了?”
顾菁在我身下扭来扭曲地挣扎:“哎呀,你先放开我,听我说,嗯,就这样也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就你说的那样拿钱砸人?你不是说你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人么?”
说到这儿,我松开顾菁,仰面躺在bed上,长出一口气:“其实我以前就是一个很衰的上班族,每天为了养家糊口奔波,看人脸色吃饭……”顾菁可怜地摸摸我的脸。
“呵呵,其实也没这么夸张,我也是争国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