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因为像,他也不能坐视不管。一个人可以后悔一次,后悔过才明白,一次就够了。
“我想你的故人若是知晓,会非常感谢你。”
夏柏嵩沉思道:“我不需要她的感激。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她若安好,我便心安。”
公孙幽雪心里一阵感动,当初如若她不是一心一意望着那个人,回头看一看身后有着这么一个人在望着她,她会不会有着不一样的人生?
人生不容后悔,也不后悔。纵使有着血淋淋的过往,她想,如今已然如此,她也没有后悔的权利。错过的,始终是无缘的,哪怕他是君心似明月。
她若安好,他便安心?
公孙幽雪看着夏柏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很多东西,只可意会,就像此刻的他们。瞒不住的,装糊涂的,她什么不说,他也什么不问。
夏柏嵩转眼看向远处,内心澎湃,“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想,在问,她是否安好?”
说到动情时,他转头看着公孙幽雪:“你若是她……”
“夏公子,我不是你口中的她。若有相似,恐怕也是因为巧合。但我决不是你口中的她。”
“是吗?以前……”
公孙幽雪打断道:“人不可能永远活在以前,每个人都有现在和未来。”
“我懂了。”夏柏嵩点了点头:“只要她安好,我便安好。”
她不是铁石心肠,在感情事上更是如此,何德何能,让人如此顾念?看着夏柏嵩幽暗下去的双目,她知道,她今生注定是欠他一段情事:“为一个人,一份情,用尽全身力气去爱,去付出,根本不会得到回报和回应,如此执念,值得吗?”
“与我而言,值得。”
公孙幽雪暗暗吸了口气:“你是个好人。”
夏柏嵩闻言苦涩一笑,说道:“我不是圣人,付出自然想要得到回应,我只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看着由家奴带出去的夏柏嵩,公孙幽雪心里蛮不是滋味。他留下的那句,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的话,一直盘旋不下。
公孙曜走了过来,望着失神的公孙幽雪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该不是被他识破了?”
“瞒不住的始终瞒不住。”夏柏嵩认出自己了吗?
公孙曜想了想说道:“交给我去处理。”
“三哥,他不是障碍。”
公孙曜冷声说道:“人心叵测,你又如何知晓他还是当年的那个他?”
“会吗?”
公孙曜说道:“你要做的事情,关乎性命,人命关天,这是大事。为他,你要去冒险吗?”
“三哥,你不喜欢他?”
“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对于这个人……我对他不熟悉。防范于未然,与其感情用事,不若冷静旁观看的更清楚。”
“我明白了。”公孙幽雪默默地点了点头:“三哥,人命关天,我懂。我知道我可能在感情用事,在冒险,可是,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无情无义,我还有资格做父亲的女儿吗?”
“你既然决定了,我自然不能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