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一听安小然称呼自己是个活腻的,竟然露出了一副笑逐颜开的开心模样来。
安小然一看他笑了,立刻撇嘴道:“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你不是活腻了,而是根本活傻了。”
姬发呵了一声道:“随便你怎么说,本候该奉劝你抓紧时间赶紧说,否则的话,想要再说话可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安小然哇了一声道:“本候?谁给你那么大个脸啊!”
苏全忠也给自家妹子帮腔道:“就是啊,你哪来那么大的脸,怎么不自称本王呢!”
姬发忽然将目光射向了苏全忠,道:“本候自称什么,还用不着你个小东西来多嘴!”
苏全忠自生下来就是冀州候尊贵的小公子,走在冀州街上,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黄发垂髫的稚童,都会尊称他一声小侯爷,最不济也会被称呼上一声公子,哪里被人指着鼻子骂成小东西过。
更何况,现在指着他鼻子骂它为小东西的还是和他年纪大小差不多的姬发!
于是,苏全忠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和姬发拼命。
结果那姬发又笑了,然后对着身后一抬手,就见他身后出现了一拉溜的黑衣人,穿的跟黑人吊丧一样晦气不说,手上都还端着一把弓弩。
安小然看到那箭在弦上的弓弩就狠狠埋怨起了自己,你说这好好的,手欠折腾弓弩做什么!
那是有次闲着无聊跟子辛去打猎,结果发现这个年代的弓箭实在是不给力,力道弱且准头差,于是本就喜欢拉弓射箭的安小然手一痒,就弄出了改良的弓弩来。
这改良的弓弩问世之后,很快就受到了喜欢骑马打猎的诸位公子哥儿们大力推崇,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各封地流传开来。
当时安小然还隐隐有些担忧,就怕有那心存不良的人将这弓弩当成杀人的工具来用,只是后来又发生了商容突然去世的事情,她便将隐忧暂且压了下去。
后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她也就把这茬给忘了,谁曾想在今天,自己被这弓弩指住了脑袋。
姬发的视线在安小然他们身上转了一大圈,最后落到了安小然的身上,说道:“未来王后娘娘,这个东西可没有长眼睛,看不出你尊贵的身份,若是伤到了你,大王那里可就不好交代了。”
安小然道:“想的这么周到,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
姬发哟了一声道:“王后娘娘的谢意,一般人可是捞不着的呀,那我可得好好的接着。”
姬娓在一旁听安小然和姬发你来我往一人一句的,终于忍不住插话道:“姬发,你将伯邑考弄到哪里去了!”
姬发将姬娓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冀州候故意派到我西岐,挑拨本候的父亲于大哥关系的狐狸精啊!”
姬娓道:“随便你怎么说,快将伯邑考交出来,否则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姬发一连哟哟哟了几声,向前两步拍着手道:“真不愧是能迷惑人心的狐狸精啊,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如此深情,看来,不让你随着大哥去还真有些对不住你。”
苏护和苏夫人现在三个孩子的后面,正低声交谈着。
“夫人,这姬发如此气定神闲,看来不止有身后那一队人在此。”
苏夫人点头赞同道:“这姬发看来是早有准备,我们来的太鲁莽了,真应该好好在家里准备下,多带些人来的。”
姬发虽然一直都在和安小然他们说话,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可分散注意力,苏护两口子的小声交谈都被他听到了。
“我说苏护啊,就算是本候提前给你提个醒,让你多带上两马车的人来,不过也是多些陪你一起送死的罢了,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苏护你还是少做些孽吧。”
安小然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草泥马,怒道:“经常听人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今天我可算是开了眼了,原来这么不要脸的就是你姬发这样的啊!”
姬发哼哼道:“趁着你的嘴巴能说就赶紧说吧,本候心胸宽广不跟你计较。”
安小然重重的呸了一声,对着姬发竖起中指道:“姬发,你就是这个。”
苏全忠这个好奇宝宝问道:“妲己,你这是啥意思?”
安小然道:“你不需要动,只知这是天下最恶毒的骂人话就行了。”
苏全忠哇哇道:“父亲和母亲可是还在这儿呢,你这丫头就敢明目张胆的骂粗话,仗着大王撑腰,胆子可真是大了啊。”
姬发拍了两下手道:“大敌当前还能如此自然的扯闲话,看来苏护将两个孩子教导的很是不错。”
姬娓忽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核桃大小的石头,向姬发丢了过去。
两拨人距离的并不是很远,再加上姬娓心中憋死,力道比平时大了不少,那石头一下子就砸中了没有任何防备的姬发。
姬发只觉得额头一疼,然后就感觉到有热热的东西留了下来,伸手一摸,结果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原来那块核桃大小的石头有块尖锐的凸起,正好不偏不倚的和姬发的皮肉之躯来了个亲密接触。
姬娓一击即中,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弯腰又捡起了好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一块接一块的都向姬发砸了过去。
姬发可不是什么好人,方才耐着性子和安小然他们东拉西扯这么久,完全是因为他手上有人有兵器,占据了主导地位,现在一下子被姬娓给砸出了血,他可不是得恼。
“给我射!射死这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