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里不停走来走去琢磨着最近这一堆糟心事儿的黄飞虎,忽然打了十分响亮的一个喷嚏,房梁上的灰尘都震下来不少,可是将老管家给惊吓到不行。
“王爷你没事吧?”
“唉,摊上这么个能惹事的儿子,你说我有没有事?”
想起黄天祥,管家也是一阵阵的头疼,转移话题道:“王爷,许久没有大公子的消息了,要不要派个人去看看?”
黄飞虎提起这个大儿子就更是头疼,没好气儿道:“你闭嘴,再滚出去,没有吩咐少在本王面前晃悠。”
管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摸摸鼻子老实的出去了,剩下黄飞虎一个人走来走去,像是要将这地面给磨出一层脚印来才算。
蟠龙殿里面,帝乙闻言从宝座上走了下来,问道:“不是说这人是吃了妲己给的饼被毒死的么,哪里不对了?”
安小然抬眼看了一下杜康,见他对自己点了一下头,便伸手指着那妇人耳后道:“大王你看,这里有个手印。”
帝乙一看,还真是,且那手指印都都紫到有些发黑了,一看就是死命用了大力气的。
杜康将夫人的头扳过去,指着另一边道:“大王你看,这里对应的地方也有一个。”
帝乙略一沉吟,便道:“这么说,她是被人捏死的?”
安小然抢先拍马屁道:“大王圣明。”
可惜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因为帝乙十分不给面子的回道:“圣明?本王若是真的圣明,哪个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诬陷你。”
呵呵干笑两声,安小然紧紧闭上了嘴巴,蹲在那里当鹌鹑。
杜康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徒弟一眼,接着帝乙方才的话道:“这人是被捏死的不错,但,前提是她中了毒,否则的话,任何一个清醒的人被人这么捏,都会反抗的,可是她身上却没有半分反抗的痕迹,只能证明被人捏住的时候,已经不能动弹了。”
安小然听完这话,狠狠将自己鄙视了一番。
商容和比干也围了过来,听杜康这么说了一通之后,十分不解的问道:“怎么又是中毒又是被捏死的,怎么听起来这么麻烦和啰嗦啊?”
杜康冷笑道:“不是麻烦,也不是啰嗦,应该是这人十分不配合,所以才被下了两道狠手。”
安小然瘪瘪嘴,说道:“她女儿都提前被人踹成那个样子了,她怎么可能不配合?”
“谁跟你说她们是真的母女了?”
安小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道:“街上人都这么说啊?”
杜康恨铁不成钢道:“街上人还都说是你害死了她们两个呢!”
安小然这下子,是彻底没声儿了。
帝乙沉声说道:“这么说来,这个妇人是临时被人抓来凑数的了。”
杜康道:“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掐死她的,就是那个二丫。”
后来事实证明,杜康确实说的没错,因为二丫的两根手指,正好和那两块印记完全符合,更重要的是,二丫手上,还沾染着这妇人中的毒。
帝乙立刻就派了箕子亲自去调查这所谓的母女二人,按理说,这种事情根本是轮不到箕子的,但是现在闻仲和武成王都要避嫌,所以这差事就落在了箕子的头上。
最关键的一点是,箕子平日里打交道的人里面,三教九流的什么都有,所以让他来,下手的地方也比较多。
箕子领了旨,就跑过来跟帝乙要帮手。
帝乙很是的大方的说道:“宫里的人手随便你挑。”
箕子倒也不客气,上来就先说要费仲,接着又说要晁田晁雷。
帝乙皱着眉头道:“晁田晁雷是老三的人,你只管去找他要就是,至于这费仲么,除了伺候人什么都不会,你要他做什么?”
箕子笑道:“费仲在宫里这么多年,练就了一双毒眼,对人那是一看一个准,我要他不为别的,就为了看人。”
帝乙无可无不可的点头道:“行,你去地牢找他吧,用完了回来的时候再给丢到地牢去就行。”
箕子没有多问为什么要将费仲给关到地牢里去,反正他一忽悠,费仲就会什么都说的。
安小然则是被下令老实呆在太师府了,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许她出门胡乱跑,至于闻仲和黄飞虎么,还有帝乙生辰的好多事情要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用像个大姑娘似的闭门不出。
至于其他人,帝乙什么都没说,所以这件事情也没人敢说到他面上来,连带着那些流言蜚语,好像也一下子都清静了下来。
子辛是硬逼着自己狠下心什么都不管的,微子也一样,在宫里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最后忍不住跑到子辛的面前来。
“三弟你莫要着急,杜康既然已经查明了是有人栽赃,我们只要安心等着王叔将那人揪出来就好,你可千万要沉住气,不能管一个字啊......”
微子絮絮叨叨的,一直说个不停,好多话都是重复来重复去的,子辛看着他手下马上就要被揪成秃子的那盆菊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二哥,你就饶了它吧。”
微子啊了一声,说道:“饶了他?怎么可能!竟然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栽赃陷害妲己,我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来解恨!饶了他,三弟你该不是脑子烧坏了,才会说这种梦话的吧?”
子辛无奈上前,拉住微子的手道:“我让你饶过的是这盆可怜的菊花,才不是什么幕后黑手。”
微子仿佛是如梦初醒一般,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揪光了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