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茵未曾料到这一下子竟成了这姑苏豪杰的盟主,受宠若惊,心中暗道:“我这何德何能,如何胜任这盟主一位,况且我非姑苏之人,倒要做他们的掌门,这不合适!”
待要出言推辞,只听渡嗔暗中传音道:“施主深得独孤九剑真传,又是刘老的义女,这个盟主当得,还望莫要推辞!”
渡嗔传音入密,语言精练,一下子便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听得林茵茵又是一愣,暗忖道:“原来渡嗔大师早已看穿了我的身份,只是一直不曾点破,也对,凭借大师的武功和见识,早该如此,便是大师让我当这个盟主却不知为何?”
若仙见众人奉林茵茵为盟主,也是兴奋,低声唤道:“林姐姐,你就当了这个盟主,也让我这个盟主的小弟过过瘾!”
茵茵白了若仙一眼,径自走到众人前面,躬身道:“既然大家抬爱,在下如若推辞,道显得见外,只能暂且接下盟主一位,还望各位多多配合!”
“盟主,盟主.......”见林影答应,众人便跟着起哄起来。
林茵茵心想,既是渡嗔大师的意思,想必定有深意,况且自己势单力薄,想要与玄阴宗周旋,倒是需要这样一股势力,并不再推托,自此江湖上便多了一个姑苏盟。
结盟一事尘埃落定,众人退去也是深夜时分,时值七八月交汇之际,已少了些许盛夏的酷热,多了几分秋意。
林茵茵并未急着回到禅房,待众人离开后径直来到渡嗔大师的门外。
“咚咚咚!”敲了三下
“进来!”
林茵茵推门而入,走了进去,并把房门关好。
“林施主,你来啦!”渡嗔很是平静。
林茵茵心想,难道大师知道我要来?
渡嗔招呼林茵茵在椅子上坐下,亲自为其泡了一杯茶,道:“这是昔年皇上赏赐的阳羡贡品,林施主尝尝?”
林茵茵接过茶杯,凑到鼻尖嗅了嗅,果然芳香四溢,乃茶中精品,只是她当下并无多大心思品茶。
渡嗔岂能不知,笑道:“林施主深夜造访,是想问老衲刚才为何要推举你为盟主一事吧?”
林茵茵点了点头,回道:“还望大师明示!”
渡嗔目光深邃,说道:“其实这些都是渡真师兄的意思!”
林茵茵大吃一惊,奇道:“渡真大师?”
渡嗔点头回应道:“不错,施主的身世渡真师兄一早便已告知老衲,施主得令狐大侠真传,剑法奇绝,假以时日,定能在江湖中大放异彩,当下自然能够胜任这盟主一位,况且令狐大侠于正魔两道皆渊源极深,今日由她弟子出面调解这场浩劫,老衲自觉再合适不过?”
原是如此,林茵茵恍然大悟,师傅曾经是华山派的大弟子,后来又做了恒山派的掌门人,再加上又是魔教前任教主的乘龙快婿,这层身份对于任何一方都渊源颇深,这样想来,倒真是没人比自己更合适去做这件事。
渡嗔顿了顿又道:“况且施主身负血海深仇,此次如若调停成功,自然在江湖中能树立不少威信,对日后施主团结武林,对抗玄阴宗也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啊”
听了渡嗔一言,林茵茵心中豁然开朗,这倒与先前渡真住持所提到的当须团结天下武林之势力,方能与玄阴宗一决高下的忠告如出一撤,这也不奇,既然渡真将自己的身世全都告诉了渡嗔,自然也将他的看法与渡嗔商讨了一遍,目的是希望渡嗔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如此想来,倒是难为渡真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林茵茵既知原委,自然不再疑惑,当即起身拜谢道:“有劳二位大师替费心了!”
渡嗔哈哈一笑,将茵茵扶起,回道:“少侠有所不知,我那渡真师兄未入空门前与令师令狐大侠交情匪浅,如今少侠来到此地,便是有缘,自然要帮衬着些,老衲也是受他所托,谈不上谢不谢的!”
“哦?原是这样!”原先只道渡真与师傅只是相识的故人,不曾想到其中还有这等渊源,待要再问,只见渡嗔摆手道:“阿弥陀佛,往事已矣,缘起缘灭,如今渡真师兄已了断红尘,这些旧事不提也罢。”
此言一出,便是断了林茵茵追根究底的念头,林茵茵自然通晓,识趣的朝着渡嗔再行一个佛礼便离开了。
翌日,鸡鸣四遍,东方已渐发白,忽闻寒山寺外脚步声杂乱,响动很大,哪怕身在禅房也能听的清清楚楚,林茵茵赶紧起身,稍作梳洗后拿上宝剑便朝正门方向赶去。
来到正门,发现刘定之和渡嗔已在门前观望,若仙也在,想必也是被那声音吸引。林茵茵走近大门,极目远眺,发现山下人影闪动,黑压压一片,还不时传来阵阵马鸣之声。少时,人群上得山来,这才看清,竟全是些士兵打扮,为首者正是太守李阳。
刘定之捻须而笑,领着众人上前迎接,那李阳见了,赶紧翻身下马,上前行礼。刘定之将他扶起,独自来到士兵之中,但见一众士兵各个精神抖擞,雄姿英发,粗略估计,近有三四千人,刘定之很是欣慰,如此阵容说明李阳带兵有方,证明自己的确没有走眼,刘定之在士兵中间行了一阵,便来到后排士兵处,只见他们每八人拉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则是用一块块黑布包裹,刘定之命人将黑布掀去,森寒锋利的兵刃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
刘定之冷哼一声,狠道:“这些逆贼真是胆大包天,竟然私造这么多的兵器,看来是有了必反之心。”
经过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