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西沉,清冷如水,撒下一片淡淡的光晕,恒山弟子被十五名疑似日月神教的黑衣人围困在此,地上几具尸体横陈,有黑衣人,也有恒山弟子,细看几具尸体,伤口处仍在汩汩往外流血,可见才死去不久,幸存下来的几个弟子在一位老尼的带领之下背靠着背围在一块儿,全神戒备,时刻准备殊死一搏。依照目前形势来看,恒山派的这些尼姑们可谓损失惨重,地上的尸体大半是恒山弟子,侥幸活下来的也都受了伤,殷红的鲜血遍染僧衣,几位较为年轻的弟子更是在敌人的包围下瑟瑟发抖,惊恐不安,倒是那位老尼,受伤最重,却是神态坚定,毫无惧色,目不转睛的盯着紧逼而来的黑衣人。
林茵茵躲在一旁暗忖:“日月神教虽是魔教,但素来与恒山派井水不犯河水,就凭当年师傅师娘的缘故,二者断不会兵戎相向,更不至于你死我活,难道是因为八月十五的这场正魔之战,亦或是魔教想先下手为长?”苦思良久,仍是无法尽释。
疑惑不定之际,那群黑衣人率先发难,朝恒山派的弟子攻去。黑影闪烁,兵器相交,“铿锵”声再次响起,这群黑衣人训练有素,武功怪异,攻防间进退有序,像是在演化某种阵法,想要将对方耗死在阵中。
在阵中央,那老尼使劲的挥洒着已被斩掉一截的拂尘,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不断挡住对方的阵阵攻势,将另外几名弟子护在身后,老尼气息平稳,劲道收放自如,虽受了重伤,却丝毫不逊,想来也是位高手,可无奈对方人数众多,武功高强,阵法怪异,而恒山派这边,除了老尼和三名年岁稍长的弟子在拼命力敌以外,其余的大部分都是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年轻弟子,武功低自不必说,就眼下的阵仗,都已经吓得面容惨白,还如何一战?
“噗”的一声,老尼拂尘扫中一名黑衣人,将他击出三丈以外,同时自己小腿处也挨了对方一剑,摇摇晃晃,险些栽倒下去。
林茵茵“咦”了一声,似有发现,原来瞧这些黑衣人的阵法走位想起了不久前在海沙派以及碧云阁中遇到的银衣人,二者甚为相似,只是这黑衣人所使阵法更为繁琐奥妙,但说到底殊途同归,难道他们是一伙儿的?也就是说这些魔教教众都是玄阴宗的人假扮的?
眼下形势不容茵茵多虑,方才思忖间,老尼肩上又中一剑,鲜血迸溅,本就所剩无多的拂尘被对方斩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长此下去,都无需敌人动手,只需待她自己鲜血流尽,气竭败亡即可。
千钧一发之际,林茵茵娇叱一声,长剑一晃,转眼间便斩杀了一名黑衣人,落在了老尼身旁。
老尼虽死战不屈,但时势所至,她心中明白,今日恒山派恐怕在劫难逃,心灰意冷之时,忽见一年轻少年持剑挺身而出,眨眼间便杀了对方一人,心中又燃起一丝儿希望。
“多谢少侠相救!”老尼语气平缓,充满感激。
林茵茵闻言忙回道:“前辈不用客气,除魔卫道本就是我辈应尽的义务,况且前辈乃恒山派高人,在下更当尽一份绵力!”最强狂兵
十五名黑衣人瞬间死了九人,剩余六名黑衣人面如死灰,一股寒意直击心肺,怔在当场。一旁的老尼也着实吃了一惊,这少年年纪轻轻,一剑之下,竟然击杀了九名高手,此等剑术,放眼当今江湖,也没有几人能够做到,可这少年却做到了,要知道这十五名黑衣人可是各个武功高强,更有古怪的阵法作为倚仗,自己拼着重伤才勉强击杀了三人,可这少年一剑杀了九人,实在是令人震撼。
余下六名黑衣人杵在原地,纹丝不动,脸上冷汗直流,显然意识到这少年不凡,很有可能今晚要栽在他的手中,望着少年手中森寒的长剑,只觉空气中凝聚着一股死亡气息,令人窒息又挥散不去。
其实林茵茵一剑击杀九名黑衣人除了独孤九剑精妙绝伦之外更加关键的是对这些人所使阵法比较熟悉,先前在海沙派与碧云阁内已先后两次对战此阵,阵法上虽有些许偏颇但万变不离其宗,因此一上来林茵茵便以独孤九剑抢占先机,未等阵法变幻开来就已占据了对方将要变幻的位置,彻底击溃了此阵。
过了不知多久,林茵茵冷冷道:“你们是自行了断呢还是要我动手?”一字一顿,格外清晰,听在对方耳中似逾千斤之力压下,避无可避。
“和他拼了!”所谓狗急跳墙,剩下几人见无处逃遁,索性豁出性命,拼上一拼,六人提起手中武器,也不管什么阵法不阵法,使尽生平所学,朝前攻去,只求能有一线生机。
无奈事与愿违,情急之下,几人破绽频出,林茵茵早就瞅准时机,“破剑式”应运而出,只见剑光一闪而过,如电闪雷鸣,速度极快,六名黑衣人血溅当场。
林茵茵收起长剑,又俯身在几人身上搜了搜,果然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到一枚圆形令牌,非金非银,上面印有一只穷奇异兽,正是玄阴宗的玄阴令牌。林茵茵将令牌拿起,来到老尼的身旁,递过手中的令牌道:“前辈,您看!”
老尼接过少年递来的令牌一看,果然是玄阴宗的玄阴令,这上面的穷奇分外凶恶狰狞,犹如玄阴宗一般,老尼当即皱眉,喃喃道:“阿弥陀佛,这玄阴宗为何要假扮成魔教中人来杀我们呢?倘若直接动手不更来得直接吗?”
林茵茵闻言笑道:“前辈有所不知,玄阴宗狼子野心,想要挑起武林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