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风波暂定,若仙急忙岔开话题,免不了向他们打听一些关于点苍派的事情,鄢志鄢旬人小鬼大,纷纷看出若仙和他们未来师傅的关系非同一般,也极力讨好,有问必答,四人年龄相仿,又无尊卑之分,很快便熟络起来。
若仙见时机成熟,随口问道:“对了,我有一事不明,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又为何要行刺汪直?”
张无忆闻言也是望向二人,心中也是极为诧异。
鄢志,鄢旬二人先是一怔,随后互瞅了一眼,似有些迟疑,相互推搡。
若仙眼珠一转,忽而娇哼一声,佯嗔道:“哼,既然你们为难,那就当我没问!”
二人听后顿时大急,气恼对方犹豫不定,不先据实相告,又担心激怒了若仙,今后拜师不成,急忙说出实情。
鄢志道:“若仙姐姐,您别生气,我告诉您还不成吗?”当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今年初春,冰雪消融,大地回春,云南大理境内一片生机盎然。苍山之上,共有十九峰,诗曰:“云弄沧浪洱水西,五台莲花白云迷,鹤云共舞三阳上,兰峰之后雪人居。应乐观音中和峙,龙泉玉局马龙随,圣应佛顶兼马耳,斜阳十九永不移”点苍派便诞于此间。
这一日,鄢志和鄢旬二人正在山上练功,忽闻山下风尘滚滚,马厮震天,远远望去,人影攒动,正朝山上而来。二人心想:“这点苍派向来与外界隔绝,不问世事,自打记事以来,还从未见有人前来拜访,不知今日为何来了这么多人?”好奇之余,急忙回身将此事报予师傅孙傲。孙傲听后也是费解,可既然有客而来,他作为点苍派的主人又岂能怠慢因而丢了点苍派的颜面?
他吩咐鄢志,召集点苍派中所有门人到大堂迎客,随后自己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紧随而至。
一炷香过后,山下一共来了十人,他们自称是崆峒派,武当派和嵩山派的弟子,这次是奉了掌门之命前来拜山。刘傲听后极为重视,将他们请进大堂,奉为上宾。几人在点苍派中呆了三日,待第四日正午方才离去,期间,刘傲时常撇开众人与他们密谈,像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对此,鄢志和鄢旬二人十分好奇,便趁机偷偷躲在窗外偷听,依稀听到什么八月十五,黑木崖,正魔之战云云。他二人年纪尚浅,虽说经常跟着孙傲下山走南闯北,锄强扶弱,但也只是增加些阅历罢了,而对于如今江湖大势,门派之争,他二人仍是不甚明白。
那些人离开之后,孙傲每日愁眉不展,似有心事,有时候更会将自己关在房中,半天都不出来。鄢志鄢旬见状也不敢打扰,只是每日照常练功。如是过了半月左右,一天,孙傲忽地将他二人叫到房中,吩咐说:“志儿,旬儿,你们速去收拾行礼,明日一早便启程下山。”
二人大吃一惊,均不解师傅为何下山,仓皇问道:“师傅,我们下山作甚?”
孙傲淡淡道:“历练!”
二人更奇,齐声追问:“师傅,往年都是重阳之后方才下山历练,为何今年足足早了半年?”
孙傲沉默不语,过了良久后才厉声喝道:“让你们收拾便收拾,哪来那么多废话。”
二人经此一喝,虽心中不忿但也只好乖乖从命。
师徒三人下得苍山之后,先是在大理境内逗留一月,继而北上,自川贵一带进入湖南地界,又横跨湖北来到河南。如是历经四月之后,终于在河南与河北的交界处停了下来。鄢志和鄢旬很是疑惑,往日历练,师徒三人最多在广西川贵一带,很少会长途跋涉来到中原,但孙傲不说,他二人也不敢多问。
三人在邯郸安顿了下来,寻了间门市,想做些买卖来挣些盘缠。孙傲曾在江湖上历练时学得一门手艺,便是做包子,于是又将它传与鄢志,鄢旬二人,在邯郸城里开起了包子铺,取名孙二包子。这一晃便到了八月十三,那日黄昏,残阳西斜,师徒三人正打烊间,包子铺里来了五人,孙傲一见之下神色骤变,忙将五人请入店内,一番交谈之下,鄢志鄢旬二人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五人分别是雪山派的白凤至,白凤年兄弟,青城派掌门徐天鸣,八卦门掌门单寒通,形意门掌门肖环。五人到此自然是为了八月十五正魔决战黑木崖之事而来,只是他五人路途遥远,在路上又耽搁了几日,故今日才到河北境内。
当日,武当,崆峒,嵩山均派弟子前往点苍派与孙傲共商伐魔大计,希望他能出山相助,替天行道。点苍派历来自诩名门正派,斩妖除魔义不容辞,可百年前点苍派的先祖留下遗训,勒令点苍弟子自此不得参与江湖上的任何纷争,这让孙傲左右为难,苦思多日后,孙傲最终决定恪守祖训,避开这场争斗,于是他便带上鄢志,鄢旬二人下山历练,暂避风头。可正魔交锋已在江湖中绵延百年,这次生死决战更是武林中百年来的大事,关系到武林的运势,孙傲心中始终无法平静,终是鬼使神差般的来到了河北境内,不曾想,就在今日,还遇到了昔日的老友。
那五人和孙傲多年未见,又不知其中缘故,以为孙傲也是前来助阵,免不了一番吹捧。
徐天鸣先道:“想不到孙兄你也来了,看来这次魔教气数尽了!”
孙傲心中有愧,只连连心虚道:“不敢不敢,尽......尽些绵力而已。”
白凤至又起哄道:“孙兄这就谦虚了,谁不知你碧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