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玄霜和林茵茵二人一路闲聊,倒也不寂寞,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很快二人便已来到寒山寺附近。
“玄霜,过了前面这座桥,再走半柱香的时辰便到寒山寺了,一会儿你待在马车里别动,我去敲门!”
玄霜听后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进入马车之中。
“林大哥!,快进来......”玄霜一声惊呼,语气中略带焦急。
林茵茵闻言,心中一愣,赶忙收住马儿,进到马车里。
“林大哥,我大哥身上直冒冷汗,额头却在发烫,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林茵茵见风玄天此刻剑眉深锁,脸上不停的有汗水滴落,全身也在瑟瑟发抖,看样子煞是痛苦。于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这么烫?”
林茵茵心中暗忖,这风玄天本就伤重,如今又染了风寒,真是祸不单行!
“不能再拖了,得赶紧前往寒山寺,玄霜,你坐好!”
不等玄霜回应,林茵茵“呼”的一声,扬起马鞭,重重的打了下去,这一下较之先前加重了三分力道,那马儿吃痛,嘶鸣一声,飞快朝前跑去。
良久过后,林茵茵止住马儿,翻身下了马车,将马儿系于附近的老槐树上,随后转身和风玄霜招呼了一声便独自上前敲门。
瞧这时辰,恰逢子时过半,寺里的大和尚正好做完晚课,准备就寝,透过门缝,寺中依稀仍有光影闪动。
“咚咚咚,咚咚咚”
林茵茵连续敲了两下,却不见里面有所动静,正待再敲时,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听这动静,像是来者不善。
果然,大门打开后,一群武僧手持火把和僧棍从寺中冲了出来,将林茵茵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为何夜闯我寒山寺?”为首那武僧喝道。
林茵茵心中起疑,才隔数日,这寒山寺中为何如此警戒,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在下林影,有急事找渡真住持相商,烦请通报一下。”
林茵茵说完,向那武僧拱了拱手,以示诚意!
“哼,三更半夜,一上门便要找我们住持,铁定没安好心,休要多言,先拿下再说!”为首那武僧戾气极重,不知何故,对林茵茵所言却是不信。
话音刚落,十几名武僧向前围去,想要将林茵茵拿下,林茵茵秀眉微皱,掂了掂手中长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倒也不是真的怕了这群武僧,只是林茵茵实不愿意出手,如今有求于人家,况且这群武僧非大奸大恶之辈,这其中定然存在什么误会。
“住手!”
眼看就要动手,忽地一声呵斥传来。那为首武僧闻声便是一惊,急忙下令停手。
“渡嗔大师!”武僧见到来人,甚为恭敬,当即施下佛礼!
林茵茵定眼望去,人群中走出一位老和尚,看着年龄和渡真相仿,一身红衣袈裟裹身,脸上古井无波,眼中充斥着智慧。
“渡嗔大师!”林茵茵也是恭敬的施了一个佛礼
这渡嗔和尚与林茵茵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先前茵茵恳请渡真帮忙超度亲人亡魂,渡真便向她引见过渡嗔,渡嗔和尚佛法高深,普度众人,在寒山寺中地位极高,也就仅次于住持渡真,至于武功,寺内之人从未有人见过渡嗔与人交手,也就无人知晓了。
“林居士不用多礼,一别数日,可曾安好?”
林茵茵笑道:“拖大师的福,一切安好!”
渡嗔点了点头,道:“不知林居士深夜造访寒山寺不知所谓何事?”
林茵茵不敢隐瞒,当下把风玄天在碧云阁被玄阴宗的人重伤一事如实相告,只是中间隐去了她已将七人击杀这一环节。
渡嗔听了,已知茵茵来意,稍作思忖后便径直走向马车。只见渡嗔掀开马车门帘,目光所及之处风玄天正躺在马车之中,已是奄奄一息。一条手臂血肉模糊,白骨茬茬,更是让人心惊。
“阿弥陀佛!”渡嗔一声叹息。
“林居士,事不宜迟,还请赶快入寺,我瞧这位风居士伤势很重,耽误不得!”
渡嗔说完便命一众武僧协助林茵茵将风玄天抬入寺中。
“大师,兹事体大,此举恐有不妥!”为首那武僧走到渡嗔一侧,在其耳边轻声说道。
渡嗔闻言,严肃回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岂能见死不救呢?况且名剑山庄素来与寒山寺交好,如今风庄主有难又岂可将他拒之门外?”
“是,谨遵教诲!”为首那武僧见渡嗔态度坚定,也不好在说什么,带领着僧众将风玄天抬了进去。
故地重临却是这般情景,林茵茵不由苦笑一声。
僧众将风玄天抬至大殿之中,随后将懂医之人皆集中起来,为风玄天疗伤。
一炷香过后,那名为风玄天疗伤的僧侣缓步走到众人面前
“林施主,大师,经过小僧诊断,这位风施主应该是被雷火弹之类的武器所伤,因伤势严重未能得到及时的救治而又被感染,所以才会现在这个样子!”
“那我大哥还有救么?”风玄霜焦急问道。
“幸亏风施主得以妙药护住心脉,暂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这手臂怕是保不住了,小僧不敢妄自做主,特来与二位商量。”
玄霜闻言,犹豫不决,直直的望着林茵茵。
“大师,可有其他办法?”林茵茵问道。
“阿弥陀佛,恕小僧直言,目前风施主虽心脉未被感染,但如若不截去残肢,辅以药石,定当撑不了多久,届时恐怕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