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渡嗔领着一干僧众早已在山门前列队等候,渡嗔今日披了一件全新的红衣袈裟,站在众僧前头,更加显得*。若仙和风玄雪兄妹站在一旁,眼神不时的眺望着远方,很是焦急。
刘定之走下轿子,一眼便瞧见远处寺庙大门上方挂着“寒山寺”三个金漆大字,随后,顿感一股厚重的佛家气韵扑面而来,令他忍不住连连称赞。
“走,我们进去!”
刘定之只带了几名贴身侍卫和随从,寒山寺乃佛门清净之地,而刘定之对于佛学又极为推崇,自然不会大动干戈,扰乱这清净之地。
临近寺门,刘定之见渡嗔带领僧众迎了上来,忙施了一个佛礼,道:“渡嗔大师,京师一别,已有数年,大师可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拖大人宏福,贫僧尚且安好!刘老身体如何”渡嗔回道,言语间也回了一个佛礼。
刘定之听后哈哈一笑,回道“我嘛,能吃能睡,硬朗的很!”
二人许久不见,免不了一番寒暄,渡嗔一面说着,一面将刘定之请进寺庙!
“林大哥,林大哥…”远处,若仙朝着林茵茵挥手喊道
林茵茵一早就在人群之中看到了若仙等人,此刻见若仙朝自己挥手,便径直走了过去。
“林大哥,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若仙挽起林茵茵的手臂,拉着她朝着寺内走去,全然忽视在一旁的风玄雪兄妹。
风玄雪倒是没有在意,只是旁边的风玄霜却嘟起了嘴,眼神中充满了醋意,恨不得一把将若仙拉拽过来。
林茵茵被若仙突然挽住手臂,心中略微尴尬,皱眉道:“若仙,你搞什么鬼?”
声音极小,似在斥责,但落在身后的玄霜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旖旎,玄霜见林茵茵和若仙二人贴耳细语,举止亲密,心中羞恼,恨极了若仙。
若仙神秘一笑,小声道:“茵茵姐,你可不知,你离开的这几日,把我们名剑山庄的风大小姐可担心坏了,时不时便独自到菩萨面前祷告,希望你早日平安回来。”
林茵茵诧异道:“玄霜?”
“可不是?你瞧她现在的样子恨不得杀了我”
茵茵闻言不经意间向后瞥了一眼,果见玄霜黑着一张脸,死死盯着若仙,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怪异。
林茵茵心有感悟,似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向若仙嗔骂道:“这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好了,让我日后如何面对玄霜?”
若仙白了白眼,没好气道:“谁让你喜欢英雄救美,当初你要不出手救她,她也不会看上你,再说了我这不是来补救了么。”
补救?林茵茵哭笑不得,若仙所谓的补救方法便是让恢复女儿身的自己横插一脚,好让玄霜断了念头,知难而退。
林茵茵有几次很想将真相告诉玄霜但每次都不合时宜,先是风玄雪失踪,后来风玄天重伤,倘若当时说出,对玄霜来说打击太大,怕她一时想不开,也正因为如此,才造成了如今尴尬的局面。
“找个机会告诉她吧!”林茵茵一声叹息,竟有些无奈!
渡嗔领着刘定之来到大殿内,殿内佛像*,气势宏伟,佛像前香雾缭绕,诵经声不绝于耳,让人肃然起敬。
刘定之在佛像前添了香油,先毕恭毕敬的拜了三拜,随后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半盏茶的功夫便离开大殿跟随渡嗔往大殿内阁行去。
“走!我们也进去!”若仙拉起林茵茵也朝内阁走去。
行至内阁,渡嗔吩咐随行僧众退下,只留下了林茵茵若仙等人,刘定之也命随从守在门口,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踏入。
一切妥当,渡嗔直入正题,道:“刘老,事情的始末,以及个中缘由想必林少侠已经和你说了,不知刘老有何良策?”
刘定之略一沉吟,回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已不单单是江湖武林之事,很可能是一场惊天大阴谋所以我们每走一步都需谨慎,最重要的是要有证据”
“哦?愿闻其详”
刘定之起身缓缓道:“大量私造运输兵器,囤积钱粮这些都是死罪,是朝廷严令禁止的,其目的不言而喻,而如今,按照各位所述,这些事情都与这个玄阴宗有关,期间还有锦衣卫参与其中,依此推断,这玄阴宗定与朝中势力相互勾结,欲行不轨之事”
渡嗔听罢疑惑道:“刘老可知朝中有谁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够调动这么多的锦衣卫悄无声息的混进姑苏?只要查到此人,便可寻到突破口。”
刘定之摇了摇头叹道:“大师有所不知,如今朝廷之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结党营私之事时常有之,而当下的锦衣卫只能算是个小小的职能部门,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或者亲王都有权利调动,就连西厂的宦官也不例外,想要查寻也不是不可能,但势必会打草惊蛇”
说到宦官,刘定之不由想到先前驿站遭遇刺客一事,心中起疑,不过终究没有表现出来。
“那依刘老的意思,我们该当如何?”
刘定之眼光深邃,沉声道:“既然如此我等先前往碧云阁和落云庄,将他们私藏的兵器钱粮偷偷的运走,随后放出风去,我等在这两处布下埋伏,待敌人回来查探虚实时将他们一举擒获,如此一来人证物证都有了,也可让你们趁机解救关押在青峰庄内的武林人士,待一切稳妥后,我再上报朝廷,彻查此事,想必对幕后之人也是一个不小的威慑!”
渡嗔听罢心下渐宽,刘定之所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