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迁的建议众人不由得都是连连点头,这个计策考虑的十分周全,连宋江可能说的话都想到了——也还别说这个可能性还真是极高的,在座的都是杜嘉的心腹,谁都知道宋江搅局的能力有多强,真要胡搅蛮缠的话确实令人头疼,那索性还不如就静等三个月期限,到时候事实摆在眼前,任他口灿莲花说破大天也没用。
阮小七哈哈笑道:“你这跳蚤果然有两下子,论智谋确实比俺高出那么一点点,这个主意简直太妙了,来来来,俺再敬你一碗。”
看到自己的计谋得到肯定时迁当然也很高兴,急忙满倒了一碗酒,两人是轰然对饮。
就在这个时候杜嘉却突然摇头道:“不妥,我们决不能再等下去,必须马上去宋江他们那里,一天都耽搁不得。”
几人都觉得奇怪,忙问为什么,杜嘉叹了一口气道:“我本以为宋江就算打不下那祝家庄,起码带着那么多人过去损失应该不会太大才是,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就损失了三分之一,
我们要是就在这里呆上三个月的话,确实可以稳赢这场赌约,但是以那厮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弄不好他会孤注一掷去冒险,到时候弄不好要有更大的伤亡,这厮说实话倒是死不足惜,可是那些个跟着他去的兄弟们却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他们许多人上山就是为了讨口饭吃,过个安生日子而已,就这样白白替他做炮灰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林冲等人闻言无不动容,紧接着就都面带愧色的低下了头,开始反省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作为杜嘉的亲信他们自然都非常想赢这场赌约,但是却都忽视了那些将士们的性命,他们可不是冰冷冷的棋子,而是活生生的人啊,许多之前还和他们一起喝酒赌钱聊天的,难道为了压倒宋江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死么?
这就涉及到做人的底限了,也能够看出杜嘉和宋江面对这条线所表现出来的决然不同的态度。
武松抹了一把头上额冷汗断然道:“嘉少言之有理,之前是我们太过冷血无情了,我也赞成马上就过去。”
只有时迁担心的问道:“可如果那厮又胡搅蛮缠,硬要把水搅浑,那我们费了半天力气给他下的这个套岂不是又白费了?我,我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啊。”
比起林冲武松等人时迁就没有那么有正义感和同情心了,他本来就是偷盗之人,又受尽了旁人的白眼冷遇,所以对于这社会和国家本来就颇为敌视,对他来说忠诚的对象只有杜嘉而已,最多再算上今天才真正‘结识’的林冲武松等人,对于宋江以及其余人都是非常漠视。
杜嘉从容一笑:“那当然不是,那厮虽然能言善辩,但是我也不是任他摆布之人,现在的局势是个人就能看出他已经输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如何能够洗脱的干净,好了,我意已决,此事无须再论,你们几位要辛苦一下了,回去收拾行装,我们今天就动身。”
看到杜嘉已经决定了大家都不再说话,马上点头回去准备了,然后杜嘉又和晁盖说了一声,听到宋江前方不利的事情晁盖自然也是大吃一惊,当即同意了杜嘉前去援助,还问杜嘉要不要多带人去。
杜嘉淡淡笑道:“宋头领已经带走了全山三分之二的人,我若再带多带的话那山寨就有些危险了,我只带林冲,武松,史进,公孙胜,时迁五个头领并三百马军前去替换回宋头领,这段日子山寨的防守就要请晁天王多多费心了。”
晁盖慨然允诺道:“嘉少你尽管放心前去,山寨这里光凭这两千水军就让任何人都不敢正眼相觑,若有个万一我就算拼死也会挡住的,倒是你要多加小心啊,祝家庄打不下来不要紧,一定要把三郎安全营救回来才是。”
杜嘉心里暗叹,晁大哥你还真是一位傻大哥啊,那宋江都把你玩弄的像个傀儡了,亏你还对他这么重情义,简直都不能用憨厚来形容了,完全就是个蠢蛋,要是没有我的话你恐怕还是难逃黑宋江的暗算啊。
不过他这话他当然没有说出来,拱手作别后就带着林冲等人匆匆去了,他们这次带的都是马军自然速度极快,三天以后就来到了梁山的军营附近。
看到己方来了援军宋江从上到下绝大部分将士都是欢声雷动,有些人甚至感动的热泪盈眶,颇有点当年穷苦百姓盼红军的意思。
当然了,宋江以及几个心腹则是暗吃一惊,眼看他们的赌约就要输了,杜嘉来这里的意思不言自明,显然是要逼自己认输来的,宋江给他们使个眼色,意思是随机应变。
然后他马上笑呵呵的迎了出来,拱手道:“嘉少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啊,我们这里和祝家庄那厮们正斗了个难分难解,不过我已经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正要你们助我一臂之力,看我如何破他们。”
众人包括宋江手下的人都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是何等厚的面皮才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出来啊,明明是完全处于劣势,而且马上就要输掉军令状了,在宋江嘴里竟然变成了难分难解,而且好像还是他占据上风的样子,最难得的是这厮竟然毫无愧色,也不知道他的胡须是怎么从他脸上长出来的,难不成比杜嘉的八宝陀龙枪还要锋利些不成?
武松实在忍不住了,嘲讽道:“宋头领真是会说话啊,据俺所知咱们弟兄伤亡已经将近三分之一了吧,而且时间也快过去两个月了,宋头领莫非还不打算认输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