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林中传出一个声音出来:“你们错了,这一路并不长,而且你们已经走到头儿了。”
张黑赵白同时大惊,急忙举起手中水火无情棍做好了戒备,就见树后转出三个人来,其中两个都是八尺以上的壮汉,气势逼人,杀气腾腾,另外一个则做公人打扮。
他们两个急忙问道:“尔等乃是何人,我们都是蓟州府出来的公差,你们眼睛可放亮点,要是惹了我们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说话的人是武松,听到这话后呵呵笑道:“区区一个蓟州府的公差而已,就算是那蓟州知府来老爷这对拳头也照打不误,老爷没空和你两个废话,识趣点赶快把杨雄大哥放下自行离去,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张黑赵白面对武松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一种极大的压力,面前这壮汉身上仿佛有一种气势,让他们总觉得是在面对一头人性大虫一般,心中早已经怯了三分。
而杨雄则惊喜道:“贤弟,怎么是你?”
石秀忙道:“哥哥你这几日受苦了,兄弟这就带你走。”
张黑一听只得硬着头皮举棍对石秀劈头砸下,他们毕竟担着血海关系,一旦杨雄被人带走恐怕就要轮到他们两个坐牢了,石秀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反而一伸手就抓住了棒头,轻轻一扯,张黑就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大力传来,顿时扑地摔个跟头。
赵白大惊,急忙趁机用棍子来打石秀后背,想要来个出其不意,可是石秀何等本领,眼睛余光一扫就发现他的举动了,反手就把从张黑手中夺过来的棒子扫向赵白的棒子,‘嘭’的一声,赵白就觉得自己棒子好像劈在了一座大山上一样,双手虎口流血,棍子也是脱手而飞。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人家随便一个人打他们两个就像是打小孩儿似的,更不用说那个虎形大汉看上去似乎还要厉害些,戴宗对他们呵呵一笑道:“我们要杀你们两个本来是易如反掌,只不过我们山上的大头领宋公明乃是义薄云天之人,不愿意欺负尔等弱小,你们回去带个话,就说是梁山好汉劫走了杨雄,要是不服气尽管来找我们便是。”
张黑赵白顿时是作声不得,进退两难,走吧,回去肯定也少不了受责罚,不走又打不过人家,这时候武松上前淡淡道:“俺瞧你们两个倒也不算是坏人,只不过杨雄哥哥我们是一定要救走的,你们要是怕回去受罚的话要么就逃走,要么索性就和我们一起上山好了,我们梁山杜嘉首领大名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将来乃是要一统天下的应命之人,你们跟着绝对没有亏吃的,如何?”
张黑赵白都傻眼了,他们只听出了这几个人似乎是从一个什么‘梁山’过来的强人,但是这山寨似乎颇为混乱的样子,就连大首领是谁都众说纷纭,一个说是什么宋公明,一个又说是什么杜嘉,看样子应该极为混乱,不过至少他们明白了两个道理。
第一,这几个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劫走杨雄,而他们两个加在一起连人家半个都打不过,杨雄肯定是要走了,这黑锅也肯定会是背定了。
第二,这个什么梁山肯定非常乱,连首领是谁都不清楚,也是万万不能去的。
第三,基于前两个道理,留给他们唯一的路就只有逃走了,虽然他们也心知肚明这样一来这口黑锅那是背得严严实实的,两人肯定要被悬赏捉拿,但是不这样做就是直接进大牢,也只得赌上一赌了。
因此两人棍子也不拿,互看一眼后马上抱头鼠窜,还好他们倒也是没有家小,也不用担心后方有事,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武松和石秀同时横了戴宗一眼,让他也是非常尴尬,其实他已经说顺了嘴了,到哪里都是宋江长宋公明短的替他吹嘘,今天忘了还有别人在场了,尤其还是两个杜嘉的心腹,只能装傻呵呵干笑几声混了过去。
杨雄倒是没有发现异状,他还处于巨大的惊喜之中,没想到石秀真的来救自己了,他握着石秀的手激动的眼泪直流,却说不出半句话出来。
石秀明白他的心思,等他情绪缓和了些后才简单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杨雄这才恍然大悟,拍着胸脯保证道:“兄弟放心,那鬼脸儿杜兴确实是我一力维持放走的,那兄弟也是个重义气的汉子,只要我过去一句话必然鼎力相助,而且你们梁山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定当效犬马之劳。”
三人闻言都是大喜,此地也并非说话之所,石秀抽刀把杨雄的枷锁都劈断了,找了个偏僻深坑丢了去,现在那两个公人都跑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知道杨雄被劫走的事情,而此时杨雄身上还有棒伤——虽然看在他往日情分和知府面皮上行刑的时候已经手下留情了,但是那可是八十棒啊,如果不留手就直接死掉了,正常情况也得床上躺一两个月才行,他还能够行走已经是天大人情了,不可能还活蹦乱跳,更不用说施展神行术了,跑到祝家庄估计腿都没了。
戴宗他们商量一下,决定先替他稍作医治才行,石秀就搀扶着杨雄,几个人穿过了小林子来到了那小镇上,戴宗去寻了个跌打郎中过来替杨雄看过并留下几帖药,然后他们就在酒店处歇了,四个人一边吃肉喝酒一边较量些枪棒,互相都是非常钦佩,一下子距离感就减少了许多。
杨雄此时第一死里逃生,第二又结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所以心情大好,再加上他本来身体就有相当底子——仅比石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