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木青冥又不禁想起了半月前那个夜里,一片残败的木家小院,眼神再次变得黯淡了起来,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淡淡的悲切。
“嗯。”墨寒重重地一点头后,把木青冥所说牢记于心。之前木青冥不就是太心急,而箐箐太大意,反被长生道所利用了后,造成了木家小院的悲剧的吗?
把这些话都深深地烙印在心里后,墨寒趁着木青冥沉思之际,自己也把今日所见的一切细细回想思忖了一番后,一幅王了哥和死在眼前的小徐,在他们来到之前一起来到了院中,而小徐先一步进入正屋,但王了哥并没有进入屋内的画面,浮现在了思忖着的墨寒脑海中。
紧接着画面一转,换成了小徐在一览无遗的屋中并未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于是转身向着屋外和王了哥说着话收了枪时,杀死他的邪人起了杀心,从他身后墙壁中忽然穿墙而出,而王了哥继续给小徐说着话,吸引着对方的注意力。
紧接着那个邪人飞掠上前,欺身而进小徐身后时就是毫不犹豫地一掌,小徐当场颈骨尽碎死去后,另一个邪人也现身而出,就是他们看到的那个苗女。
这时候,王了哥一定给他们说起了赵良去找木青冥,要查地下拘押室中的凶案现场一事,几人商议后发现此事情不简单,他们也相信木青冥一定会发现暗道的所在。而小徐已死,他们一起离开装作没能出现在此地,又很不合情也不合理,所以苗女留下来与王了哥一起,演了一出邪人挟持警察的好戏。
当然,按墨寒对蛊人的了解,一般这类身怀蛊术之人因为不擅长近身搏斗,所以是不会随身携带兵器的,所以另一个邪人,杀死了小徐也是杀死了赵家夫妇的那人,把自己的苗刀留给了苗女。
如此一来,小王被挟持了的事情才会显得自然。
想到此,墨寒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所想告诉了木青冥。木青冥认真耐心的听完后,才发现自己因为蹲久了而脚麻得很,于是站起身来先吸嘴着倒抽几口冷气,才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整个事情的进过很有可能就是如你猜测的这般。”。
这话语气虽平淡,但等于给了墨寒一个肯定,令她当下欢欣鼓舞;要不是为了保持矜持,她真想好好地手舞足蹈一番。
“王了哥也是因为我们忽然出现,而我又忽然发问,他才会连个漏洞全无的谎话都没来得及编;当然他也没想到上司赵良会把自己派来蹲点。”就在墨寒兴致勃勃之时,木青冥再次开口道:“而你也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们两个邪人,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地?难道就为了杀个警察吗?”。
“这个”这个墨寒还真没有想过,又被木青冥忽然这么一问,一时间也不知答案,只得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木青冥。
“他们是来填那暗道的。”木青冥缓步走入屋去,站到了西厢房与正屋的相连处,抬手轻轻地拍了拍那堆堆放整齐的崭新青砖:“只是这次长生道也没有想到,我们能这么快就找到了入口。”。
“毁尸灭迹啊。”跟了出来的墨寒打量着那一堆高有半丈的青砖,悠悠问到:“可以这么说吧?”。
暖和的阳光把那堆青砖的表面,晒得有些温暖。木青冥注视着这些青砖,又陷入了沉思。
墨寒静静地等了片刻后,见他还沉浸在沉思之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到:“想什么呢?”。
木青冥微微一愣,从愣神缓过些许神来后,若有所思地说到:“如果我是邪人,搬空地下石室里的一切东西,然后把小院里住的人给撤走了就行。如此一来不仅简单方便,而且就算我们发现了这地下石室和暗道,也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最多知道凶手怎么进入地下拘押室的,其他也查不出什么来啊。但是如果他们要把密道封死,不是多此一举吗?”。
语毕,他的手中又轻抚着这些表面粗糙的青砖,沉思了起来。
木青冥的想法是否正确?如果正确那长生道多此一举有何深意?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