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的草坪上。
哈维坐在罗等人开来的飞机的舱门处,看着外面的一片漆黑。
飞机外表虽然已经被烧地焦黑,但是由于距离爆炸点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没有硬件上没有受到损伤,内部的所有设备都是可以正常运行的。
此时,维克托和驾驶员已经进入了树林,去找罗的麻烦。
由于爆炸的冲击波震断了哈维的腰椎,他的下半身现在是完全瘫痪的状态。
但哈维的神色看起来却没有丝毫压力和担心。
他扯下了自己的领带,把脸上和头上的泥浆擦去,又把自己的沾满了泥浆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到一边,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衫。
但是很快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哈维摸了一下自己的裤兜,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时候,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刚刚被自己丢到机舱外面的那件外套。
“妈的……”
他吐一口掺杂着泥沙的唾沫。
是的,东西在外套里。
尴尬的是,十秒之前他把外套丢出去了。
更尴尬的是,他现在是个废人。
……
…
哈维回头看了一眼躺在机舱里昏迷不醒的克里斯和凯特。
他们俩虽然还活着,但是爆炸的剧烈冲击加上在沟壑里的缺氧环境下被埋了将近一个小时,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醒来的。
“该死……”
没办法,哈维只能尝试着自己爬下去捡回自己的外套。
好在飞机的机舱门是直接连接到地面上的,尽管存在一定倾斜角度,但还不至于让他滚下去之后爬不上来。
……
哈维用双手撑着舱门,缓缓地移动到地面上。
他拿到了外套。
又艰难地抓着舱门上的一阶阶凹痕把自己拽回了机舱内。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身上又再次糊上了焦黑的泥浆。
这让他不知骂了多少句娘。
……
回到舱门上的哈维从外套内兜里掏出来一个香烟盒,金属盒子的密封性很好,所有泥浆并没有浸泡到里面的香烟。
他从烟盒子里面取出来一根烟叼在嘴里,又翻出来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心满意足地抽了一口。
虽然哈维的前几次出现都在啃甜甜圈,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是个烟瘾患者。
嘴里头叼着烟,哈维又从外套里面翻出来一个通讯器。
他拿着通讯器甩了甩,把站在通讯器上的泥浆甩掉。
然后才启动了通讯器,拨通了某个人的联系讯号。
……
…
很快,通讯连接成功。
通讯器的投影口弹射出一片光幕,一个男人的全息影像悬浮在哈维面前。
……
“你的新造型很别致啊。”
男人开口第一句就直接开始挖苦哈维。
“闭嘴吧克劳斯。”
哈维冲着对方的全息影像吐了一口浓烟。
……
这个叫做克劳斯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身着黑色西装。
值得一提的是,他具有跟哈维一模一样的面部五官,就像孪生兄弟一样,甚至比孪生兄弟的相似度还要高。
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唯一不同的是他脸上挂着一幅黑框眼镜,而且有着一头浓密的黑发。
跟光头哈维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克劳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文学工作者。
……
“好吧,三个小时之前你告诉我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所以你这短时间里干了什么?东西到手了?”
克劳斯淡淡一笑对哈维问道。
这时候,全息影像里有人给克劳斯递了一杯红酒,克劳斯微笑着接过红酒并非常有礼貌的说一声“谢谢”。
“暂时还没有,出了一些小插曲。”
哈维摊了摊手。
“那些该死的佣兵比我想象中的要难缠一些。”
“嗯……我看不止是‘难缠一些’吧?你看起来很糟糕啊。”
克劳斯喝了一口红酒,似乎不太满意,便把酒杯放回到桌子上。
“很糟糕,糟透了!”哈维一边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泥浆,一边说道:“我损失了六个人,都是已经注射了战士血清的。”
“真是浪费,你能不能把尸体带回来,我看看还能从尸体里回收多少血清,那些东西很贵的。”克劳斯摇了摇头。
“回收个屁。”哈维撇了撇嘴。
“所以你到底拿到共生体没有?你别忘了,我已经帮你伪造了很长时间的行程报告了,如果你再不出现,总部系统很快就会察觉到你在单独行动,如果事情败露了,我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克劳斯扶了扶眼镜框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快点把事情搞定吗?老子腰椎都被炸断了!”
哈维把烟头在机舱门上碾灭,不岔道。
“我可不管你腰断了还是老二断了,是你自己打包票说一定能拿到共生体的,我们的行动已经违反了至少十条行动条例,被总部查出来是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克劳斯冷冷地盯着哈维说道:“他们销毁了咱们俩之后,马上明天就会有新的克劳斯和哈维顶上咱们的位置!”
“我知道!这些用不着你来提醒!”
哈维有些气急败坏地呵斥道。
“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克劳斯点了根雪茄,尽管他将自己的神态维持得非常平稳,但是眉宇之间的凝重还是不难被察觉到的,他对哈维说道:“刚才已经有执勤人员向我问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