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官差将秀水村这个煞星带走,殷浪长吁一口气,这才敢来茶园对秀儿下手,来找小冯氏的麻烦。
没成想,说是要蹲大牢的人,大晚上的还会突然出现。
且跟在她后边的,还有冯淑仪做大官的叔叔……
被夜染似笑非笑盯着,殷浪又想到了上次去喝她家进屋酒的悲惨遭遇,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夜姑娘,我错了,我不该闯来茶园对秀儿用强,不该为难淑仪,求你看在我爹的份上,饶过我一回。”
能让殷浪跪地求饶,冯淑仪解了心里一口恶气,感激的看着夜染。
殷浪欺软怕硬,还急色。
看他跪地的脓包样,她更是庆幸,如今跟这样一个男人再无干系。
她拿到了和离书,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以为夜染只是吓一吓殷浪,不会将他怎么的?
没想到……
“其实我敬重殷老爷为人,又是乡里乡亲的,本不该为难你。”
殷浪刚松一口气,夜染话锋一转:“但是,过了年,清明前后,这茶园要采新茶了,如果不好好惩治你,以后哪家的人都摸黑来茶园,偷采一回茶什么的,那我损失不是大了。”
杀鸡儆猴!
她要是不惩治一回殷浪,以后谁没事都来茶园闹一回。
村里有些人占便宜的劣习,她不是没有领教过。
陆家的人好说话,别到时候开春要采摘茶叶的时候,谁没事儿也偷摘一回茶。
殷天牵着月儿星儿站在一旁,刚刚夜染让他帮着去殷家喊人,这位不愿意。
所以,夜染在箩筐里翻出一根绳子,要去绑殷浪。
殷天看夜染马上要碰到殷浪,他眸子里涌上一抹怒意:“慢着,你干什么?”
“绑人啊!”
夜染理直气壮:“他闯到我的地盘,我就得将人绑起来。”
殷天喝住了夜染,殷浪还心头一喜,想着这个杂种到底顾念兄弟情谊,会放他一马。
毕竟,他以前求着他收张家的草药,他还是插手帮忙了。
然而,只能说殷浪想得太天真。
殷天一把抢过夜染手上的绳子,霸气道:“不许碰别的男人,我来绑!”
说完,不顾殷浪反抗,将他给五花大绑了。
殷浪想躲,然而他的手法很是诡异,看着不紧不慢,他越挣脱,他被缠着越紧了。
“绑好了!”
夜染要来拖人,殷天拎着殷浪往门外走:“建茶庄人多,那粪坑不浅了,我来扔!”
这位爷!
当着殷老爷的面,将人家儿子往粪坑里扔,这真的好吗?
冯同知和章御医不忍直视。
心里打定主意,以后打死都不要得罪夜染和这位爷。
殷浪更是浑身僵硬,已经吓懵了。
这个杂种简直不是人,和那个贱女人一样恶毒。
上次天没那么冷,他被踹进粪坑里,不但快臭死,还被蛆虫满身爬。
如今天气冰寒入骨,要真是在粪坑里浸一夜,不臭死,也要被冻死。
将他直接弄死了还好,非要用这种法子折腾他?
这个女人是恶魔,简直不是人!
被殷天拎着,殷浪杀猪般的惨叫:“夜姑娘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再踏入茶园一步,满身流脓,不得好死,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