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不敢怠慢,轰然应喏。
如果说湳水之战,刘辩召唤风鹰还是听说的多,眼见的少,那么站在董白身边的雪狼却是实实在在的。比起鹰,草原上的人更敬重狼,特别是像雪狼这种毛色、体型与众不同的狼,更是当成神物一般,不敢有丝毫不敬。
更让他们敬畏的是雪狼并不是刘辩的,只是刘辩身边的女人的。那什么样的神兽才够资格侍奉刘辩呢?联想到徐晃的应龙命,谁要是还认为刘辩不是真龙,恐怕连自已都说服不了。
草原需要英雄。有一个英雄出现,草原上的各部落很快就能聚焦到他的麾下,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形成极大的战斗力。当年的冒顿如此,后来的檀石槐也是如此。当一个英雄出现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做他的部下,而不是做他的敌人。
此时此刻,刘辩正式承认匈奴人是他的部下,对匈奴人来说,不是请求,而是恩赐。草原上的敌我关系很简单,非友即敌,如果刘辩还是把他们当客人,那打完了鲜卑之后,很可能转而就收拾他们。如果鲜卑人都不是刘辩的对手,匈奴人拿什么和刘辩战斗?既然不是刘辩的对手,那还是做他的部下比较安全一点。
刘辩随即下令吕布安排狼骑四处侦察,其他各部做好战斗的准备。
雪狼湖顿时热闹起来。
……
戏志才在齐膝深的积雪中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冰冷的空气,看着前面正在缓步前进的老人,不由得摇了摇头。老人看起来很木讷。沉默寡言,但是境界却一点也不差。在山里转了几天,老人一直走在他前面,他却始终看不出老人的境界。
如果不是事关重大,戏志才必须亲自去玄冥之海,他甚至觉得把赤霄剑交给老人可能更合适一些。
老人似乎感觉到了戏志才的疲倦,停了下来。靠着一根树,闭上了眼睛。
戏志才慢慢的走了过去:“老人家好境界。晚辈自惭不如。”
“我是一辈子的修行。”老人笑笑,睁开眼睛看着戏志才:“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比你差远了。儒门几百年的积累,确有独到之处。”戏志才苦笑一声:“我活不到老人家这个年龄。”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老人摆了摆手,指向前面的一个山坡:“翻过这道山。应该就不远了。我能感觉到那头神兽的气息。不过,我劝你翻山之前先休息一夜,以你现在的状态,你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它会不会跑掉?”
老人反问道:“如果它要跑,你追得上吗?”
戏志才想想,不禁哈哈大笑:“老人家说得有理,它要跑,我真是追不上。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休息一夜。养精蓄锐,明天与它一战。”
老人眯起了眼睛:“这里是鲜卑人的祖山,如果真能杀掉这头神兽。鲜卑人至少有百余年翻不了身。下一次走出大山,也许得三百年后了。”
“有没有办法彻底毁掉这里的龙脉?”
“也许有吧,不过我不知道。”老人眯起了眼睛,慨然而叹:“重黎绝地天通,共工撞倒不周山,大禹劈山开河。那样的惊天手段又岂是我等凡人能够想象的。现如今,能屠一条他们豢养的龙就不错啰。儒门几百年。真不知道是进步了,还是没落了。”…
戏志才长叹一声。
……
雁门关外,和连看着空荡荡的田野,脸色很难看。
他率领两万大军,一路从弹汗山杀来,所到之处,就没看到几个人影,所有的汉人都失踪了,就连茅草屋都看不到完整的一间,汉人几乎拆走了每一根能用的木头。
和连知道,汉人全部躲进了城池,有城墙保护,他们可以度过整个冬天。他要想攻城,就必须停下脚步,打造攻城器械,还要付出重大伤亡,才有可能攻破城墙,得到城墙里的财富和人口。
鲜卑人不擅长攻城,攻城通常都由掳掠来的汉人负责,他率领的又是弹汗山的精锐骑兵,汉人极少,要他攻城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是继续向前走,还是就此掉头出塞?和连拿捏不定。继续向西,他将进入定襄、云中和五原,那里也许会有可供劫掠的百姓,但是深入汉境,也有被汉军截断后路的可能。定襄向西就有山,虽然不算很高,小心一点也可以翻越,但终究不如一望无际的平原来得安全。
犹豫良久之后,和连下令继续向西。他不能这么空着手回去,否则他这个鲜卑大王将名声扫地。至于弹汗山的安全,有柯最和弥加等人的大军,刘辩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向西!”和连指着远处的地平线,恨恨的说道。他现在非常恨柯最,柯最把最好的任务留给了他自己,将最难的任务交给了弥加,却将最没有油水的任务给了他这个鲜卑大王。
柯最该死。这次回去,一定要想办法削弱虎部落,削弱柯最的实力。
……
就在和连对柯最恨之入骨的时候,弥加也对柯最咬牙切齿。
在弥加看来,如果不是柯最支持和连,和连这个废物根本当不了大王,应该当大王的是和连的兄弟槐纵。比起软弱无能,只会使阴谋诡计的和连,勇猛善战的槐纵才是檀石槐的儿子。更重要的是,如果由槐纵做大王,鲜卑人就不会自相残杀,就不会手足相残。
檀石槐麾下的两员最会打仗的大将慕容风和风裂也不会一个成了叛徒,四处逃亡,一个远遁漠北,不再过问弹汗山的事。只要有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