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毛脚怪幼虫这种呜呜的叫唤声,这才掩盖住了在蚕茧中的火凤凰的鸣叫声,才使得这洞穴中的毛脚怪没有发现到包裹刘菱蚕茧的异常。
然而在蚕茧之内,这火凤凰光雾状的身体在从刘菱脸侧飞离之后竟然在这蚕茧中环绕着飞舞了起来了,只见这火凤凰所飞之处,那白丝仿佛被火焰烘烤了一般,开始融化了。
只待这火凤凰围绕着刘菱身体飞舞了一周后,这刘菱身体上的白丝就仿佛在火凤凰奇幻的作用之中开始幻化成了无形,而这刘菱的身体却也在这时坠落到蚕茧的底部去了。
在洞穴中,看着毛脚怪幼虫纷纷抢夺掉落在洞地上的尸腐肉的毛脚怪们,似乎正沁浸无比的欢愉之中,在看着毛脚幼虫抢食时,口中接二连三地呜呜个没完没了,直接掩盖住了,因为刘菱身体坠落到蚕茧底部,而引起的蚕茧底部的轻微晃动。
如果这些毛脚怪看到在白丝粘黏之中,这蚕茧仿佛钟摆一般在微微晃动,他们一定会警觉到其中的诡异,从而纷纷向着包裹刘菱的毛脚怪涌来。
但是这些成年的毛脚怪无一例外都沉浸在对毛脚怪幼虫喜爱当中没有一个注意到晃动着的蚕茧动静。
想一想都可怕这些毛脚怪,像是纵跃的猿猴一般,攀爬到包裹刘菱的蚕茧上,然后在白丝蚕茧撕咬开一个洞口,毫不留情面地,像是潮涌一般地冲入到蚕茧里面将刘菱的血肉吞噬,然后再钻到他腹中去了。
如果这一场景真得发生,那么对于刘菱来说,将面临的是一场灭顶之灾,刘菱不但身死,而且极有可能成为,毛脚怪幼虫寄居的载体的。
可为了什么?这毛脚怪不在直接困住刘菱后,就一拥而上,将刘菱直接撕咬而死,而是像要是风干刘菱后,这才准备以刘菱的腐肉为食?
这也许跟毛脚怪的饮食习惯有关——他们不喜欢吃新鲜的血肉,而是喜欢吃风干尸体腐肉。
似乎这是唯一能够解释毛脚怪为什么只将刘菱困在蚕茧内,而没有立刻就吃了他,反而去吃早就枯干的尸体腐肉,喂养自己毛脚怪幼虫。
坐在蚕茧的底部,刘菱的心绪并不平静,他的心仿佛波澜壮阔的海面一般,随着心绪的沉浮而剧烈的波动着。然而这火凤凰在这蚕茧中又飞舞了片刻后,竟然将这蚕茧内部白生生的白丝烧灼得仿佛黑炭一般黑,然后这火凤凰才光影一闪又飞回到了魔镜镜面中,到了这时这一直悬浮在蚕茧中的魔镜才仿佛失去了魔力一般,从空中往蚕茧底部掉落而去。
刘菱木然想着事,却并没有注意到从空中掉落的魔镜,结结实实被魔镜砸到了脑袋顶上,但在哐地一声后,刘菱捂住自己的脑袋,面部抽搐了一下,看到魔镜掉落到自己的长袍上。
刘菱眼中一亮,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魔镜能够通晓未来和过去之事,既然有此助力,何不问一问魔镜,这洞穴中的毛脚怪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好从其中找到破绽,杀死毛脚怪。
当刘菱心思笃定时,他立马拿起长袍上的魔镜,然后瞅着锃亮的魔镜表面,低声问道:“魔镜,魔镜魔镜,你可知道这悬浮岛上的毛脚怪是从何而来,又怎么会以何物为食?”
刘菱并没有看到这毛脚怪生性嗜血的一面,喜欢吃腐烂尸肉,而仅仅看到这些毛脚怪拥有着超凡的力量,不但在其屁股上能够pēn_shè出白丝出来,还能像是蛛网般将人困住。
魔镜虽然是一件上古神器,但是终归是认刘菱为主,只在刘菱轻声呼唤后,这魔镜镜面上竟发生了变化。
只见这魔镜镜面上,竟有一团乌漆麻黑的乌云生出,然后这乌云仿佛受到磁场干扰一般,在魔镜镜面中旋转起来,然而待乌云散去之后,这魔镜镜面上竟然显现出一副图案来了。
在这魔镜镜面上的画面,竟然是一副蛮荒之地,而在这蛮荒之地上,黄沙漫漫,当狂风席卷而来之时,这漫漫黄沙仿佛暴虐的风雨一般遮天蔽日的、昏天地暗的充斥这天地间。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却可从其中隐隐约约看到,一些枯死的树林,干涸了河床,而仿佛史前怪兽一般的野兽,在其间四处不停游走。
很快在这魔镜镜面中漫漫黄沙散去,从而又显现出蛮荒苍凉的景象出来,在这一处干涸的河床边缘之上,有无数的死人简陋枯冢遍布其间。
当空的烈日,仿佛灼热烤箱中的红管一般,烘烤着这焦灼的黄沙之上,使得本来就灼热的黄沙在阳光的照耀中熠熠生辉,发散着闪亮的光芒。
而在这魔镜镜面当中,就仿佛如同电影中的镜头一般,只见这画面一转,在魔镜镜面有限的图像之中,竟转到了干涸河床上的枯冢沙坟上。
不知是什么缘故,在这干涸河床边缘上的几座沙土枯冢上,那黄橙橙的沙土上的沙子竟然翻滚了起来。
难道说这是一座流沙枯冢,会随着风暴来临之际,在蛮荒之地飘移不成?难道这流沙枯冢具有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能使得枯冢在蛮荒之地沉下,而在天朗气清之时又出现?
这迷一样的流沙枯冢,就仿佛萦绕在人们心头上一把重重的枷锁般,既让人想要窥探这枷锁幕后的秘密,又让望见这厚重枷锁的人望而却步。
但正当刘菱将自己全部目光都集中在这魔镜镜面上时,在这魔镜镜面上,突然就刮起了一阵狂暴的狂风,只见这狂风刮过之处,蛮荒之地的流沙无不应风而起,直将天地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