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的天空中,犹如迷雾般的雪屑在空中四处的飘散着,把在怪石,峭壁林立的雪山顶上几乎都笼罩在这雪蒙蒙之中了。
刘菱的视线从雪蒙蒙的空中收了回来,注视在三只飞蜥蜴的面孔之上,发现它们面目之上的表情一如平常,萌萌达达地瞅着站立在它们面前的刘菱和万年公主。
与此同时,蚩言一家三口纷纷从飞蜥蜴充满褶皱的皮肤之上露了头出来,他们的小脑袋在东张西望数次后,目光才落定在刘菱和万年公主身上。
“刚才差点没吓死本宝宝。”
蚩影从飞蜥蜴褶皱的皮肤缝隙中站立起来,一双几乎隐没在雪屑中的小手连续地拍打自己的小心脏数次后,瞅着刘菱,口中歪歪着胡说的东东。
蚩娇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了这样一番的表述,心里面几乎要乐开了花,而当她余光中瞅到蚩言呆呆傻傻的模样时,心下里就有些不高兴了。
“老不死的,刚才都怨你,要不是你反应慢,咱们一家能跑到雪堆中去吗?”
人言常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可这蚩娇却是一个反常存在的人,她不但不为自己一家刚刚脱离苦海而感觉到庆幸,反而看蚩言不顺眼,首先要责难。
蚩言之所以表情木讷,是因为他早就预料到这三只飞蜥蜴必定能击散雪崩,他们一家三口必定安然无恙的。可在闻听蚩娇这么一说之后,蚩言不由得一愣,这蚩娇没来由的一句顿时让他感觉到困惑不已的。
蚩言困惑的眼神充分说明他很蒙逼的,当他慢慢扭转头去看一眼蚩娇之时,而同蚩言一样趴附在飞蜥蜴头颅皮肤皱褶缝隙中的蚩娇脏兮兮的小手正捂在自己的小嘴之上了,满脸的惊讶。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就这么的臭呐?”
这是蚩娇口中的话,但是她的话每一句都不是正经的话,蚩娇之言都是在瞎说的,从蚩娇富有戏剧化的面部表情上看,充分可以说明这一点。
蚩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史前超级大怪兽般,一双脏兮兮的小手互相叠加着捂在自己的嘴前,仿佛生怕什么东西进入到自己的口中一样。除此之外,她额头上仿佛鬼怪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般魂儿画的不忍让人一睹。
但是无论蚩娇怎么表演,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她口中之言就是在瞎说的,就先说一说她口中说蚩言有臭味的事儿:从蚩言外貌上看去确实他有些邋遢,但是绝对达到不了臭的地步。
蚩言头发乱蓬蓬的,但却并不肮脏,小脸之上有些污泥,但绝对不能说散发着臭味儿,毕竟他没有没事往臭水沟中钻,那里又有那么多的怪味?况且裹着的是洗得干干净净的大块的黄色耳屎,一点的味道也是没有的,就别说臭味儿了。
傻缺到极点的蚩言不知道蚩娇是在故意刁难,左闻闻一下自己肩膀,右闻闻一下自己的胸脯,又上下用自己的鼻子吸食一下周围的空气。这才又看着蚩娇说道:“俺身上那里有味儿道呀?俺怎么没有闻到呀?”
蚩言当然闻不到自己身上有味道了,因为他身上根本就一点味道都没有的,他所面对的就是蚩娇的故意刁难而已,而他却浑然不觉得蚩娇的小心思。
蚩娇鬼灵精怪的在左右转动着自己的眼珠,似乎在想着对付蚩言的办法,可稍过片刻后,她却伸出自己的手指往自己的鼻孔中扣了进去,一大块鼻屎马上就被她从鼻孔中扣了出来,随即她把粘在自己手指尖肚上的鼻屎送到自己的面前细细的打量,同时口中慢慢悠悠地说道。
“老不死的东西,你有本事就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给俺听一听呀?”
凡是一个精明的人都会听出这蚩娇言语之中有些生气了,可这蚩言就偏偏不属于这样的人,他在听完蚩娇的话后,丝毫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反而依然像是刚刚一样左闻右闻,在寻找着自己身体上臭味的来源,并且口中还喃喃自语地说道。
“那里有味儿?俺身上一点味道也没有呀?”
说着话之时,这蚩言的目光完全注意在包裹在身体上的大块耳屎之上,并没有抬眼睛去看蚩娇一眼的。
蚩娇就像是某位欺负了长工的地主婆一样,嘴角一撇,嗤喽了几下牙齿缝隙,带出自己牙齿缝隙中的肉末出来,舌头一卷就又放回到自己的口中咀嚼起来。然后她粘糊鼻屎的手指肚往蚩言脑门上一扣之后才说道。
“说你臭,你还不信,这么你是臭也不臭?”
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丈夫,这根本就是nuè dài。怎么还能说不算是nuè dài?自己扣下的鼻屎往自己丈夫脑门上一抹后就说自己的丈夫臭烘烘的臭鸡蛋了。
打蚩娇手指抹了一把自己的脑门,蚩言就看到了,他反射似地伸手往自己的脑门上摸去,没先看到自己手上沾染了什么,就感觉到自己手指上湿乎乎的,当他将手拿到自己眼前一看,才看到他手指上全都是鼻屎。
“你这臭婆娘,分明就是在戏耍于俺。”
“吱呀…吱呀!”
伴随着三只飞蜥蜴踩踏雪地的脚步声,蚩言的话在蚩娇的耳朵里听来有些不太清晰,她只是听了个大概而已。
看到三只飞蜥蜴向自己和万年公主走来,刘菱挽起万年公主的手一同迎了上去,数步之后就到了三飞蜥蜴身边,而这时,三只飞蜥蜴则停下脚步,随后整个身体趴附在雪地之上了。
刘菱和万年公主随即上了飞蜥蜴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