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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眼,怪鱼首领浑身就仿佛被打了鸡血般,顿时就来了精神头,口中虽然对海夜叉说着话,而眼珠却紧紧盯在绝美女子妙曼的身材上。
“夜叉老弟,你说的极是,这灯塔内大火熊熊,又叫俺的族人怎么进去,稍等片刻后,俺再叫族人进攻就是。”
海夜叉铜铃般的眼睛在听完怪鱼首领的话后眯缝起来,眼神余光却不肯离开怪鱼首领,硕大的猪鼻子仿佛嗅闻到臭味了一般在息动中翻鼻孔。
“兄弟们,都从灯塔窗户周围撤下来吧!”
怪鱼首领尽管舍不得狐媚入骨的绝美女子,可自己族人的死活毕竟关系到他自己的切身利益,所以话说到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视线从绝美女子脸面上移开,看向滚滚冒着浓烟的灯塔。
也就在怪鱼首领话音落下,这灯塔浓烟中陆陆续续地飞出许多的怪鱼族类,向着怪鱼首领聚集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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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的豪宅恢宏大气,建筑雄伟,鳞次节比,在从东方煦日的映照下,色彩艳丽的琉璃瓦片上闪动着灼目的光芒。
似乎今天根本是一个善变的天气,天空中翻滚着的白云,像是热水锅中煮沸的开水般翻滚着,时而又露出像是锅底似的湛蓝湛蓝的天空。
清晨本应该是万物复苏的时间节点,可这咕噜豪宅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却仿佛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豪宅显得冷冷清清的,在豪宅的巷陌里竟然看不到一个人,或者魔族人的存在,甚至平日被修剪的绿树映红在这时也被剪得光秃秃的了。
至少对于咕噜来说,他还是获得了短暂的胜利,在夸父泪岛的朝堂之上,他获得一些好处,甚至可以说为他以后的行动踢开了绊脚石了。
就从这一点上来讲,咕噜更应该感觉到高兴,好好地装扮一下自己的豪宅,增添些喜悦的气氛,但是一切都是反常的,显然咕噜命人把自己豪宅装扮成了桎梏压制的场所。
这时的咕噜到底想着什么?在做什么?
这是一个暗室,这暗室中除了贡桌上两盏烛台上跃动的蜡烛火光在暗室中闪耀,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光源了。
斑驳的阴影时而映照在暗室的地面上,时而又随着这蜡烛跃动着的烛火映照在暗室黑暗的墙壁上面了。
咕噜和咕丽并肩站立,看着眼前佛龛中的画像,这画像中不是别人,正是从黄玉书中逃出的书精之一。
往事不堪回首,暮然回首已是物是人非。这佛龛中的画像,乌黑长发拖地,由于长发遮挡面目的缘故又看不清面目,佝偻着身体,一身黑袍。
咕噜缓缓将自己的手伸到自己怀中,从中掏出一个盒出来,仅放在自己手上,却不打开盒,目光始终注视在佛龛中的画像上。
“你还不出来?”
咕噜的语调有些阴沉,就是在以命令的口吻在和佛龛中的画像说着话。
贡桌上两盏烛台上的蜡烛熠熠生辉,昏暗的阴影时而又从佛龛中的画面上闪过,而这佛龛中的画像却动也不动,只是传来一个阴森森的语音。
“主人,你来了。”
话音一落,这佛龛中的画像开始动弹了,只见到一只穿着皮靴脚从画像伸了出来,踩在烛光火光跃动的贡桌上面了。
咕丽的脸上阴沉下来,到不是为了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此时此景让她想起,就是在这暗室之中,这画中人突然向她发难,险些就要了她的性命。
咕噜伸手就把自己手中锦盒放在了贡桌上,然后很自然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又催促了画中人一句。
“你赶紧出来吧!”
咕噜的话简短而又阴沉,仿佛在他话语中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使之听闻之人顿时心头就是一阵的震颤。
画中人并没有马上搭话,而是快速从画中伸出四肢出来,随即身形一闪,整个人就从画中闪现出身影出来了,两步便走到锦盒前面蹲下身体。
咕丽瞅着画中人竟在长发遮挡眼睛之时,还能两步就走到贡桌上的锦盒前面蹲下身体,身形像是鬼魅般矫捷,面目上轻微撇了一下嘴角露出不屑。
【非人非鬼的东西,俺怎么就让你打着了?】
咕丽心中狐疑着这画中人的能力,但是又不好当面发作,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画中人一蹲下身体,他头顶上的长发就披散开来,恰恰能透过头发的缝隙看到烛火晃动中的他的面容。
画中人的脸面黑黢黢的,形如枯槁般不堪,乍一看他的面孔是甚为的狰狞,就仿佛从这暗室中突然跑出来的厉鬼般令人心生恐惧和不安。
画中人一双形如枯槁般双手快如闪电般一把抓在贡桌上的锦盒之上了,随后他的双手就剧烈地抖动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把自己手中的锦盒拿到自己面前,凝视着锦盒说不出话来。
“哼,”咕丽冷哼一声后,头颅微微仰起,眼神中甚为蔑视画中人说道:“要吃你你就吃,何必犹如小女子般娇柔造作,到叫人小瞧了你的本事。”
这咕丽话中分明带着几许的讥诮,可这画中人竟然不气不恼,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神情瞩目在锦盒之上。
“哼,”咕丽又是一声冷哼后再次讥诮画人,可咕噜却在这时断喝了一声:“女儿修要在这里胡闹,俺有事交代画中人。”
咕丽的脸顿时变成了死灰色一般,却并不出言反击咕噜,只是头颅扭到一边不去看一眼行容鬼祟的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