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雨也是有自己的苦衷,他迫切的想要找到并见到晓杰,才会多此一举的向皇帝来说这件事情。其实就算是李云雨不说,皇帝还是会知道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是真的,陛下,不过臣妇这些日子,再也没有见到师傅了,师傅喜欢助人为乐,还喜欢四处游历,所以臣妇不知道他现在哪里。”晓杰没有任何思索,就这样说道。
晓杰的话,欧阳咏贺知道真假的,明明那个田不渝就在长清县,晓杰为什么说谎呢。不过对于晓杰说过的话,欧阳咏贺都是默认的,并不过问原因。因为他知道,晓杰这样说,就有他的目的。
这个晓杰,现在也是会说谎话了,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幸亏自己是知道的,要不然真是被她骗过去了。欧阳咏贺饶有兴致的看着晓杰,看她下面如何发挥。
“先不说田不渝,你可是见过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瘦弱的男子,这些年来,他可好吗?也是二十七岁的男人了,时光如梭啊。”皇帝喃喃自语着,好像是陷在回忆里了。
“见过几次,可是那个叫做周亭的,他是臣妇的师哥,不过他并不时常跟在师傅身边的,陛下为什么要询问他?”晓杰也是心里泛起了深深的疑惑,这件事情,为什么要让皇帝如此的伤感。
“他叫周亭,呵呵,周亭,真是伤了心了,居然连姓氏都改了。是啊,是耶律家对不起他,呵呵,十几年的事情了,他还是个孩子呢。”皇帝语无伦次的说着一切莫名其妙的话,让在座的三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皇帝突然间的心情低落,是的三个人都是如坐针毡。这静谧的空间里,只有很多浓郁的伤感,慢慢的在蔓延,蔓延到高高的博古架上,蔓延到博古架上的广口细腰美人瓶上,最后蔓延到这三个人的心里,感染他们,使他们都是伤感起来。
“他是我的亲侄子,是我二哥的遗腹子,是我救了他,但是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养活他,就让他拜了以前的太医院院判天,也是被太子叛乱给牵连到的田不渝为师,田不渝被贬为庶人,而身份贵重的皇族贵胄,也是变成了一个庶民,呵呵,世事无常啊。”皇帝伤感了一会,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的慢慢的说了这件事情,仿佛在给他们解惑似的。
见皇帝沉浸在往事里不能自拔,晓杰有心打破这里的尴尬。众人的沉默间,晓杰就说道:“陛下好好休息,明天臣妇给陛下针灸解毒,这样的毒药,对身体有极大的损害。”晓杰的话还是管用的,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了抬起头来的皇上。
“那好吧,虢国夫人和欧阳侯爷就暂住在朝晖阁,那里暖和。等会儿朕设宴给你们接风洗尘,你们都回去歇息一番吧,长时间的长途跋涉,真是疲劳极了。”皇帝说着,眼光灼灼的看着晓杰,他心里的想法慢慢的复苏,渐渐的萌芽,任谁都挡不住。
“谢陛下隆恩,臣(臣妇)感激不尽。”欧阳咏贺和晓杰都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虽然心里不是很满意,但是这明面上,该装点得还是要装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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