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婉如准备去财经大学报到的前几天,玉娘和老公上官仲轩一起来到甘容家里看婉如。玉娘拿出一张银行卡要给婉如,说卡里有二十万,是大学四年的学杂费和这期间供婉如吃穿用度用的。
这时的甘容,手里正紧。因为上次为了给自己老父亲疗伤,花了不少的钱,加上前不久黎原朝的母亲生病住院,甘容和婉如又凑了一些钱给婉如的姑姑送去,家里越发的拮据、窘迫了。
甘容找同事、朋友借了一些钱,只是没想着向玉娘开口。甘容知道,一旦向玉娘开口借,玉娘肯定不会要她门还的,这让自尊心很强的甘容有些接受不了,她最怕接受人家的施舍。这时上官夫妇主动给他们的义女送来学杂费和生活费,真的是雪中送炭,绝渡逢舟。
甘容心里自是很感激上官夫妇,忙着要写借条给玉娘,但她的这个举动却让玉娘有些生气了,玉娘说:“婉儿是我们上官家正儿八经的义女,我们也一直把她当成我们自己的女儿看待。婉儿上大学,我们做长辈的不该供她上学呀?姐姐,你这样做,太见外了,真的让我很伤心!”
婉如知道义父义母是真心爱自己,想帮助自己完成大学学业,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于是她暗暗向妈妈使了个眼色并轻轻摇了摇头。
婉如双手接过玉娘手里的银行卡,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说道:“谢谢玉娘,谢谢义父,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您们对我的希望,等我毕业参加工作后,一定会好好回报和孝敬您们的。”上官仲轩听完后很高兴,连说了三个好字。
玉娘拉着婉如的手说:“还是我们婉儿会说话,既体贴又懂事,比菲菲和毛毛强多了,幸好我们有你这么一个聪明孝顺的乖女儿,还能管着毛毛那头犟驴,让干妈省了不少的心呢。”
甘容一边谦让着,一边和玉娘他们拉起了家常,自然而然又说起了笠超。一提起儿子,玉娘便一肚子的气,向甘容和婉如大倒苦水。她说:“我做了那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他好,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从国外回来就跑到他外公家躲灾去了。到现在连点消息也没有,更别说像我道个歉,认个错什么的。你们说气人不气人,养这么个白眼狼有什么用,尽会气人罢了,不知什么时候我准得让这混账东西给活活给气死!”
甘容又不好说笠超跑到乡下他师父家里去了,只一个劲地劝玉娘消消气,说超超是头顺毛驴,得慢慢地跟他讲道理,他人聪明,总会明白长辈们地良苦用心。婉如也陪着玉娘说了好多话,玉娘的心情这才慢慢好了一些,便得舒畅起来。
中午,在甘容家吃过饭,上官仲轩有事先走了。玉娘说要带甘容和婉如去买衣服,做头发。甘容说有事推辞不去,婉如为了让义母开心高兴,陪着她一起去了。两人逛了好几处百货大楼,却没买到几件衣服,因为婉如嫌太贵了,她怕玉娘不开心,便说道:“干妈,真不用再买衣服了,你要真觉得我那些衣服不好看,那我就挑些你不要的那些衣服穿,反正我和你的身量也差不多,你的那些衣服,可比这些好看多了,也高档得多!”
玉娘听了心里很舒坦,想着自己这个义女真懂事,也不嫌那些衣服是自己穿过的,和自己好亲,又和自己很贴心,比怡菲强多了。于是乐呵呵说道:“好啊,改天你来家里,干妈的衣服随你选,看上那件就拿那件。还有皮鞋,好多干妈都还没有穿过呢,我怕你义父见了,会埋怨我浪费的,你拿去穿正好,我们娘儿俩的码子也差不多大,这几年你都不用买鞋了。”
婉如喜道:“干妈,那我明后天可真来了哈!”
玉娘笑道:“让你妈妈也来,到家里住几天,等你今后上学了,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空上干妈那儿了。”
玉娘逛累了,便带着婉如来到一个保健中心做足疗。
但她感到为她捏脚的那位技师比起自己的儿子来可差了一大截,不禁又想起了笠超。于是,对一旁做着足疗的婉如说道:“婉儿,毛毛和你亲,有的事不和我们说但要跟你说,所以有件事干妈想请你帮帮忙,不知道你肯不肯?”
婉如忙回答道:“干妈,瞧你说的,毛毛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有的事他不敢给您和义父说,那是怕惹您们生气。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玉娘便开口说道:“你义父也跟我谈过了,毛毛出国读书的事就由着他吧,我也不想再勉强他了。但上官家和洪家结为亲家这件事情,那可是铁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事,那能由着他一个黄口小儿信口开河,更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这件事我就交给你这个当姐姐的了,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聊聊,一定要让他明白,其他的事可以由着他,但这件事没得谈,这是原则,是底线!”
婉如点头应承着玉娘,但她心里却深深地为弟弟感到无限的悲哀,想着他小小年纪,但终身大事却因为自己家族的利益,要活生生地和另外一个家族捆绑在一起,从此便没有了自由选择的权利,不知这是他的宿命还是天意。过去她还十分羡慕弟弟的无拘无束,自在逍遥的生活,现在,她突然发觉,弟弟其实好可怜,好悲哀!
晚上回到家里,婉如和妈妈甘容说起这件事,母女俩还为此唏嘘不已,甘容更为自己这个干儿子鸣不平。婉如感慨道:“超超生于豪门,就要承受他的宿命,还有命运强加在他身上的桎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