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仲轩侃侃而谈,把他所知道的关于儿子的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家人们听。最后,他对玉娘说:“我之所以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因为我答应过毛毛,要替他保守秘密,这是我们父子之间一个小小的约定。现在大家既然都知道这件事了,那我说说也就无妨了。”说完,上官仲轩扭头对儿子笑道:“毛毛,那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自动失效了。”
听完老公的讲述,玉娘的眼睛都有些红,有些湿润了。她来到儿子身边,伸手轻轻揉着儿子那只被自己拧得发红的耳朵,又是疼爱又是自责的说道:“毛毛,为什么不跟妈妈说这些事,让妈妈错怪你了,耳朵还疼不疼?”
笠超嚷道:“咋个不痛呐,你用了这么大的劲,我这个是人耳朵,你以为是猪耳朵嗦!”一句话,逗得大家都在笑,玉娘心疼的边揉着儿子的耳朵边说道:“好了好了,下次妈妈再也不拧你的耳朵了。”
见玉娘服软了,笠超这才满不在乎地说道:“逗你玩的,你的手又没有劲,哪里就痛了嘛!”
玉娘听了又好气是又好笑,却没有像往日那样横眉冷眼地斥责儿子,而且还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儿子瘦削地脸颊,然后转过身,动情地对婉如他们说:“婉儿,赵贤,弟弟送你们的这份礼物真的好珍贵,我倒不是指它的价格,不是说它有多值钱,说它珍贵是因为它太稀有了,这份礼物代表着你弟弟的一颗心,一颗真挚的心!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怀着的一个美好愿望,是夙愿。你们不该拒绝他。毛毛是你们的弟弟,弟弟诚心诚意的送的礼物,你们怎能忍心拒绝接受呢?这是不对的。说真的,听完你们义父讲述的这件事,我很感动,也为我有这么一个可爱的,有情有义的儿子而感到好骄傲,好自豪!”
听完玉娘的话,婉如急切说道:“但是,从小到大,玉娘您和义父就给了我那么多的爱和帮助,还资助我上大学,就连我们的新房也是您们送的,我......我真的不能再要您们的东西了,我......我感到我已经承受不起了。”
上官仲轩慈祥地微笑道:“真是个傻孩子,和家里人也说这么见外的话,婉儿,在你们小的时候,我和玉娘心里就一直装着你们兄弟姐妹四个孩子,不分彼此,都是我们眼里、心里的宝。你义母说的不错,弟弟送你们的不仅是一份礼物,还是他一颗真诚的,爱你们的心,义父建议你们收下它,它的内在价值比它外在的价格更厚重,也更有意义。”
听完义父的话,婉如沉思了一会儿,又用眼神和老公赵贤交流了一下,然后抹了一把眼泪,从集邮册里抽出两版猴票,走到弟弟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弟,你的心意姐姐和姐夫心领了,礼物我们也收下了,这本邮册里的其他猴票和这张银行卡你留下,以后菲菲结婚时,你也要送她礼物的,不能太偏心了,厚此薄彼。”
笠超嚷道:“谁偏心了,菲菲又不缺钱用,再说,我还给菲菲留了一版猴票的,准备等她结婚的时候送给她的。我统共有八大版猴票,博宽结婚时,送了他跟嫂子一版,这会儿送你六版,到时候再送菲菲一版,送完了就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砍了树子免得老鸹叫!”
笠超心直口快,胸无城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时,就连玉娘听了这些话,也觉得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好像是有那么点偏心。
但听到弟弟这样说,怡菲觉得很意外,她根本没想到毛毛心中还挂念着自己,还给自己留了一大版猴票做结婚的礼物,确实是有些喜出望外。想到自己小时候为了把博宽给比下去,送给弟弟一套猴票四方联,后来又心疼反悔,死皮赖脸地缠着弟弟,把那四方联又给要了回来,现在想到这些事,脸上竟有些发烧,跟自己弟弟做比较,真的让怡菲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了。
那边婉如、笠超姊弟两人还在那里相持不下,连庞敏和英子都看不下去了,众口一词,力劝婉如。最后,婉如接受了三大版的猴票,剩下的邮票和银行卡,任众人怎么劝,她都咬紧牙关不松口了。
玉娘怕他们姊弟二人为了这事又闹僵,便站出来和稀泥道:“这样也好,那这些邮票就暂时搁在毛毛你这里,等过个一两年,你姐姐姐夫有了娃娃,我们家添了新丁,得了外孙,你在送给他们作为贺礼也不迟嘛!”
一句话,臊的婉如一张俏脸绯红,嗔怪道:“哎呀,玉娘,您看您,一下子又扯到哪儿去了嘛!”
婉如的窘态惹得玉娘哈哈大笑,忍不住又逗她说:“结了婚不得要孩子吗?以后相夫教子,操持家务,我们女人不是都这样过来的吗?看看你,一张小脸儿红成这样,有什么好害臊的嘛!你呀,就是面浅,脸皮薄。等以后生了娃娃,不知会不会好一点?”
“您还说,您还说!”娇羞无限的婉如急得伸手去捂玉娘的嘴巴,她那可爱的样子,惹得其他人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