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生万变皆有因,世事如棋局局新。很多事情人算不如天算,临到两人要走的前一天,原来说好不回国内过年的洪家一家三口,不声不响的回到了锦都。
当洪琳敲开上官家的大门时,把给她开门的笠超惊了个目瞪口呆,傻傻地站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口结舌地问道:“铃铛,你……你不是说今年不回来的么?”
洪琳才不理会他的表情,不管不顾地扑进笠超怀里,欢快道:“err!”
玉娘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看见了洪琳,又惊又喜,拉着她的手嗔怪道:“你这个臭丫头,不是说不回来的吗?怎么又颠颠的赶回来了,看把毛毛给高兴的,都傻了!”
一旁的淑懿笑嘻嘻说道:“还不是琳儿装怪,不让我们说要回来,想给你和毛毛一个惊喜!”
洪琳仰着一张俊俏的小脸,目若秋波、凤眼含情盯着笠超问道:“毛毛,见到我突然回来,高兴吗?”
这时笠超脸上的表情古怪极了,像是见到了外星人一般,听洪琳这般问自己,面部肌肉极为僵硬、很不自然地回答道:“高兴,高兴,我都快高兴……死了!”
笠超甚至都不知道手里什么时候多了好些精美的礼盒,当他终于下定决心,回头想跟洪琳说他已经和朋友们约好了要出远门时,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想是上楼找怡菲说悄悄话去了。淑懿和玉娘也手牵着手自顾自的说着话到客厅去了,只剩下笠超一个人站在大门口发呆,心里叫苦不迭……
菁菁静静的听完笠超说完这件事情后,问他打算怎么办?
笠超表现得很是无奈,他的意思是让菁菁一个人先回南京和家人过年,他这边安顿好洪琳一家人以后,就赶去南京和她会和。
菁菁听了,绝望得似乎整个人都被寒冰冻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心里疼得像是在滴血,她颤声说道:“你陪你未婚妻和岳父岳母开开心心地过完年,再去我家找我?上官笠超,你……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说着说着便流下来眼泪。
笠超忙紧紧搂着她,哄她、安慰她,向她解释说,这只是权宜之计,陪洪琳和她父母过完年,他一定会将自己已交往女朋友的事告诉给洪琳,跟她解释清楚,做个了断,然后就飞去南京找菁菁。
这时的菁菁已乱了方寸,生怕失去自己的至爱的男友,也不肯再相信笠超说的话,她愤懑地哭喊道:“你早就跟我说要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你父母,可过了这么久了,你说了吗?你摸着你的良心发誓,你真的有勇气向他们吐露哪怕是一点点口风,你敢吗?你答应过我的事,你做到了几件?”
笠超被菁菁问得是瞠目结舌,无言以对,菁菁得势不饶人,要笠超现在就把洪琳约出来,当着她的面把事情跟洪琳讲清楚、说明白。菁菁豁出去了,她想趁热打铁,快刀斩乱麻,今天就让笠超和洪琳彻底做个了断。
但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揠苗助长的结果往往就是欲速则不达!笠超自然不肯这样做,他解释说这个事情真的不像菁菁你想得那么简单,上官家和洪家是世交,又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且他洪爸爸和林妈妈一直待他就像亲生儿子那般好,这件事如果处理得这么简单粗暴,他会觉得对不起洪琳和洪爸爸、林妈妈,就算他得到了幸福,但他的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而且这样的话,肯定行不通,绝对要坏事,到时,他们俩所遇到的阻力,可不仅仅是玉娘了,甚至可能上官家、傅家整个家族,这么大的压力,没人能承受得了,笠超坦白说,他真的不敢!他更不想让宠他、爱他的亲人们大过年的时候为了他的事劳神、动怒、伤心。
菁菁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哭着求笠超带她走,天涯海角,她都会生死相随!看着哭得凄凄惨惨戚戚,梨花带雨的菁菁,笠超也想把心一横,干脆带着自己的女人一走了之,但一想到他们俩的未来;想到年迈的、无比宠爱自己的外公外婆;想到慈爱的父亲;想到疼爱自己的师娘、干妈和姐姐,甚至还有那个深爱自己、可怜巴巴的洪琳,笠超便像支泄了气的皮球,又狠不下这条心了。
笠超只得反过来求菁菁,他爱怜地抚摸着菁菁如乌云般柔软的秀发,宽慰她,要她一定要相信自己,支持自己,他说如果他们现在不管不顾、莽莽撞撞的一定要把天捅破了的话,别说这个年所有人都没法过了,上官家和洪家几十年的交情可能也都玩完了,一旦玉娘老羞成怒,他俩之间的事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那他们之间就更没有希望了!
菁菁见笠超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在推诿、拖延,就是不愿意按照她的意思去做,越听越是绝望,内心都快奔溃了,她哭喊着数落笠超说:“你赔着你的未婚妻、岳父岳母,在这里高高兴兴的过祥和年,那我呢?我的父母、家人、亲戚朋友他们怎么办呢?我早就跟他们说过我要带男朋友回去,你当时也爽快的答应了的,你怎么能这样,厚此薄彼,你未婚妻一家是富贵之人,我的家人就该受到冷落,他们是平凡的人,就该低人一等......”
笠超见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不理智,他都听不下去了,柔声劝菁菁要冷静,要讲道理。菁菁一听火气更大了,歇斯底里地吼道:”平常我就是太爱跟你讲道理,太惯着你,你才会这样轻视我,不把我放在眼里。“她边说边拿起笠超为她父母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