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婉如端着一个特大号的条盘来上菜,简志诙谐说道:“哟,多不好意思啊,还要麻烦老板亲自来给我们上菜,受宠若惊哈!“
婉如笑靥如花,回应道:“什么老板哟,简大哥您说笑了,要是没有董事长和您们的关照、帮衬,我们可什么都不是哟。过一会儿啊,我一定要好好敬敬您和董事长!”
简志答道:“好好,我一定从命!”
婉如把那条鱼放到餐桌中央时,白美芸惊呼起来:“哇,好漂亮!这跟电影里演过的那道菜,叫什么来做……”
笠超接着她的话说道:“芸姐好眼力,就是你说的那道菜,叫做‘灌汤黄鱼’,只是这个时节没有黄鱼,我们用东星斑来代替的,吃这菜要趁热,凉了就没法吃了。”
说完用银勺戳破了鱼腹,看到流出来的浓汁和珍珠汤丸,用手机在摄影的白美芸赞不绝口道:“不错不错,确实不错。”
笠超从简志开始给大家分鱼,最后,把划水部分舀给了婉如和美芸。
婉如见笠超对美芸大献殷勤,便瞅了个空闲凑近他酸溜溜的低声说道:“哟,这么快又认了一个漂亮的姐姐啊!”笠超装聋作哑,嘿嘿傻笑着不说话。
简志舀了一块鱼肉就着汤汁送进嘴里,闭着眼睛嚼了一会儿,颔首赞叹道:“妙啊,妙,妙到了毫巅!”说完又扭头问博宽道:“董事长,你以为如何?”
博宽很识趣儿的一个人,见简志问他,忙点头附和说:“嗯,确实做得好!”
“这道菜原名叫‘灌汤黄鱼’,是满汉全席的头牌大菜,做工相当的繁琐,制作难度很高,非功力深厚、厨艺精湛的大师级人物是做不出这道美味来的,我在香港有幸吃到过一次,可以说是‘极品珍馐,味动天下’啊,没想到今天在婉如他们这儿又品尝到这等美味。虽然笠超是用东星斑代替了黄鱼,但鱼肉也是一样的鲜嫩、肥美,和我上次吃到的用黄鱼做得有过之而无不及,用东星斑也能做出如此美味,笠超你真是神啦!”简志滔滔不绝说道,溢美之词,溢于言表。
笠超赶紧谦虚道:“大哥,过奖了,过奖了,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只要您和芸姐喜欢就好哈。”说完敬了简志和白美芸各人一杯酒。
博宽也来凑趣道:“简大哥是个行家,说的自然丝毫不差,我也没想到笠超他们居然能做出这么好的东西来。毛毛,看来你的厨艺是越发的精进了,来,我们兄弟俩喝一杯,祝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笠超端起酒杯,幽了博宽一默,说道:“董事长错爱,简直让我是受宠若惊、手足无措了哈。”
博宽喝完酒放下酒杯打趣道:“毛毛啊,我看你现在不光是厨艺见长,品位也不赖嘛,喏,”博宽朝墙上挂着的那幅书法噜了噜嘴接着说道:“这幅书法,品味不凡,从哪里淘来的,简大哥可欣赏得很呐!”
简志也说:“笠超这小子啊,总有一些让你想不到的惊喜呐!”
笠超挂出青柔的书法作品,原想是显摆显摆,见他们个个都喜欢,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马屁还是要拍的,于是笑了笑说道:“简大哥,好眼力啊,识货,这两幅作品是单公望老爷子的嫡传弟子写给我的,她的作品市面上很少,可遇不可求,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淘到的,怎么样,还上得了大哥您的法眼吧?”
简志还是有些见识的,听了笠超的话惊诧道:“现在单老先生市面上的作品很少了,可以说一字难求啊。他的弟子我虽说不太了解,不过看他这字,”说着,起身来到那幅将进酒近处仔细观赏了一会儿,不由得称赞道:“不愧是当代书画大家的嫡传弟子,竟有这等功力,大气、不俗、行云流水、酣畅淋漓,好,好,好!”他连着说了三个好。
见简志喜欢,博宽故意大声对笠超说道:“毛毛,这书法我也觉得好,怎么样,你费点心,什么时候帮我和简大哥、白处长也淘那么一两幅来,好不好啊?”说完还朝笠超使了个眼色。
笠超会意,故意卖关子道:“这个啊,要看机缘了,我尽力吧,谁叫我们简大哥喜欢呢!单老这位弟子的作品面世的少,每件都是珍品,像这幅大的,按尺算的话,市价大概在六七千吧,那幅小的大概三千左右。不过我和单老那位弟子有些渊源,她应该会给我些面子的吧。“
“那就好说了嘛,润笔不是问题,对吧,董事长。“简志一下子来了精神。
博宽见简志有兴致,马上说道:“好啊,这事就这么定了。毛毛你就辛苦一下,向你那位朋友求几幅字。我也要幅将进酒吧,大一点,我想挂在我的书房里,再求一幅大条幅:‘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吧,我挂在办公室里,天天看看,启迪智慧嘛。”
简志赞赏道:“董事长这两幅字求的好,水利万物而不争,所以最接近于‘道’了,是上官董事长为人处事的真实写照,好啊。笠超,那我也来凑个热闹,就烦请你那位朋友写一幅‘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吧,我也是挂在办公室里,常常看看,勉励心智,让精神振作啊!“
笠超听了他们俩想要求的字,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憋又有些憋不住,只得把头扭到一边去,装着大声咳嗽的样子掩饰过去了。可他心里止不住感叹道:‘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这两个人,一个贪财好色,一个寡恩少义,居然还要求什么’厚德‘还要求什么’淡泊,致远